莊家人自己心裡還納悶呢,他們也不知道呀,但臉上還是得立住了,臉上帶着笑回道“峻哥兒打小就跟他大姐姐親”,“峻哥兒,自小就懂事,哪需要我們教呀”,“峻哥兒的字,先生也說寫得不錯呢”……
孫氏本來在房間陪着待嫁的莊鹭,将自己為人妻、為人兒媳的經驗,囑咐給大女兒,希望能對她有些幫助,在韓家早些立住了。
她話說到一半,大嫂王氏和娘家大嫂陳氏推開門走了進來,将剛剛莊仁峻與新郎的對話,講與她們倆聽。
孫氏聽完後,眼中含淚,笑着對大女兒說道:“鹭兒,你有個好兄弟。這麼些年,你沒白疼他。”
莊鹭也是眼淚直流,不住的用手帕抹眼淚,“娘,我省得的。”
别說孫氏娘倆了,她們聽到的時候,眼睛也是紅了的。
任她們娘倆哭了一會,娘家大嫂陳氏方才笑着勸道:“今兒大喜,我們呐,應該高興才是。好了,好了,不哭了,都不哭了啊。”
大嫂王氏也跟着勸道:“一會該上花轎了,可别把我們新娘的妝哭花了,那可就不好喽。”
孫氏娘倆破涕為笑,孫氏忙看了看莊鹭的妝容,拿起脂粉盒,給她補妝,王氏、陳氏也拿起唇脂等物給莊鹭補妝。
随着吹吹打打的隊伍漸行漸遠,莊仁峻站在院門口一直看着,莊老爺子等人知道他心裡難受、不舍,也就随他去了,将賓客招呼進屋裡去了。
古代嫁娶,新郎一方來迎,是為迎娶;新娘一方去送,是為送嫁。
莊仁峻作為堂兄弟,本是可以一起去送嫁的,可從莊家到韓家,走路近一個時辰,即近二個小時,這一來一回,近四個小時,他的身體不允許呀,哎,實為憾事。
這些年,他在鄉間孫藥師、大哥莊仁明的調理下,身體雖然越來越好,但耐不住底子差,且加上課業勞人,也隻能說,從體弱多病改善成了體弱。但如果受寒了,輕則咳嗽,重則小病一場。
是以,隻要一逢下雨天、下雪天,他都是在家自習,不去學堂的。
按古代說法,他這是富貴病,難為莊家将他養到了這麼大,還供他讀了書,他心裡感激,也更想出人頭地,考取功名,入仕做官,為自己掙一個前程,為家人改換門庭。
據莊仁峻這些年的了解,證實了紀朝确實是架空王朝,科舉制度與前世他所了解的,有相同之處,也有頗多不同之處。
紀朝,科舉考試分為“縣試(童生)→府試(秀才)→鄉試(舉人)→會試→殿試(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