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說,古往今來将亡國之禍推諸于女子身上的論調都荒謬至極,一個女子,縱有傾國之貌,若是君正臣清,如何能招來亡國之災?我的小黑連撓人都隻能撓成這般,夜裡還會鑽我懷中取暖,可憐可愛,哪裡就不祥了?”
“若是黑貓出現便是不祥,那定是它身邊有惡徒、兇徒,是人禍,說不得人家是來辟邪鎮惡的。”
阮承青一琢磨,嘿,别說,還真有點兒道理,他瞧着宋餘的臉,很是稀奇地說:“宋五郎,你竟還能記得張夫子課上說了什麼。”
宋餘挺挺胸膛,道:“我上課也是極認真的,你當我是你嗎?不學無術阮二郎。”
阮承青臉一黑,罵道:“誰不學無術了,你宋五才是蠢笨爛泥。”
宋餘:“你!不學無術!”
阮承青:“蠢笨爛泥!”
……
二人氣鼓鼓地對罵了幾句,宋餘說:“我再也不借錢給你了!”
阮承青:“我稀得向你借錢?”
過了一會兒,阮承青說:“你的小狸奴在哪兒呢,給我瞧瞧。”
宋餘:“不給你瞧,你說我的小黑不祥。”
阮承青:“……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宋餘義正辭嚴,說:“我的小黑是天下最可愛的小狸奴。”
阮承青冷笑道:“它可愛它撓你?”
宋餘眨巴眨巴眼睛,說:“它撓我……它撓我自有它的道理。”
阮承青無言,過了半晌,他說:“我如今覺得你那黑貓不是不祥,它是成精了,能迷人心竅!都讓人說胡話了!”
宋餘思索一番,贊同道:“我也覺得小黑很是通人性,待我回去,我就問問它是不是成精了。”
阮承青:“……”
他到底是為什麼要和傻子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