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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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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er伊莉雅不應該知道這麼多事情,畢竟世界線不同,但許秋知道就好。

“第三次聖杯戰争中,愛因茲貝倫家族将安哥拉曼紐以第八職介Avenger召喚出來,由于其承擔着人世間所有惡之願望的特性,吸收了安哥拉曼紐的聖杯也就此被污染,冬木的大聖杯從此變成了\"惡\"與災厄的化身。

我的世界裡,雖然他們選擇結束聖杯戰争,但沒有完美對付此世之惡的辦法,于是留下了隐患。此世之惡是非常可怕的存在,擁有歪曲願望、吞噬世界的能力。在我成為英靈後,我知道了很多因為它而導緻的悲劇……”

某個世界,愛因茲貝倫的技術比這裡高超許多,因此愛因茲貝倫家不需要雇用切嗣,而是直接讓愛麗絲菲爾成為Saber的Master。

但這個聖杯還是在第三次聖杯戰争時被污染,所以勝利的話就隻會引緻此世全部的惡起動。因此抑止力開始進行幹涉,召喚出成為守護者的切嗣來殺死愛麗從而防止聖杯戰争繼續。直到迦勒底來到那個世界解決了聖杯。

還有大多數情況下的走向,第四次聖杯戰争最後的勝利者是衛宮切嗣,但他發現了此世之惡的真相,決定摧毀聖杯,但沒能阻止黑泥的流出,于是冬木市發生大火,很多人因此喪命。

而切嗣也在那時收養了遇難的士郎,兩人相依為命,切嗣身體越來越差,最後沒能見到伊莉雅就死去了。而那個孤獨地待在愛因茲貝倫家的伊莉雅——

她被欺騙着,去憎恨抛棄自己、背叛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切嗣,想要向切嗣複仇。

伊莉雅看着愛麗絲菲爾和切嗣臉上浮現出不約而同的痛苦表情,有些說不出話來,但她還是繼續道出了不妙的未來。

“十年後,第五次聖杯戰争開始,伊莉雅、士郎都是禦主……大部分結局裡還是比較好的,半死半活,但也有任何人都沒活下來的結局,英靈被聖杯污染,有的改變了職介,有的發生了反轉,除了一直在燃燒的冬木市,其他地方都消失在了虛空中……我想說的就這麼多。”

對于伊莉雅說的這些完全颠覆認知的事情,他們沉默良久,想了很多。

“我們去親眼看看聖杯的狀況。”最後切嗣這樣說,雖然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拿煙的手微微顫抖。

沒到最後一刻,他還是不敢相信聖杯被污染。如果現實真的如伊莉雅所說,那代表他的努力就是一個笑話,世界上有誰能輕易接受希望被狠狠擊碎呢?他是不能的。

然而,現實狠狠擊敗了衛宮切嗣的妄想。

當他接近聖杯,感受到那漆黑的魔力時,他無法欺騙自己這是假的,隻能僵硬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愛麗絲菲爾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親眼看到流滿黑泥的聖杯後還是被打擊到了,為聖杯而生的她一下子失去目标,下意識用迷茫的眼神看向伊莉雅和切嗣。

這就是型月世界罪惡根源的黑泥聖杯——好惡心。

不知道許秋是不是因為接觸過根源力量,她對此世之惡很敏感,也比常人看到了更多“惡的本質”,仔細傾聽,甚至能聽到充滿惡意的低語。

雖然沒什麼實際性傷害,但是會讓她犯惡心。

沒有猶豫多久,切嗣當即問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聖杯?”

“迦勒底有回收聖杯的方法,我們經常處理這些特殊情況,經驗還是比較充分的。”

實際上,許秋搞不清楚迦勒底通過異聞帶獲取聖杯的原理,那些聖杯最後都幹幹淨淨的可以拿來使用,而冬木這個就太髒了,直接拿回去她也不懂得怎麼處理。不過她本來就有聖杯,直接用抽到的聖杯解決此世之惡不就行了?沒必要那麼麻煩跑去研究迦勒底的技術。

“……那就交給你們了。”

伊莉雅“嗯”了一聲,表示沒問題。

衛宮切嗣不管是對别人還是對自己,都果斷的有些殘忍,在看清現狀後馬上抛棄了一直以來堅持的理想。就算他是個心懷宏願的、偉大的人,許秋感性上也不怎麼喜歡他。

不過伊莉雅的馬甲自帶對衛宮切嗣的喜愛之情,也影響到了許秋的态度,讓她明明讨厭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近衛宮切嗣。

這種精分的感覺一如既往的怪,但許秋早就習慣,并且感謝殺生院給她鍛煉機會。

之後,幾人交流了一會,切嗣和愛麗決定前往教會告知其他人現狀,然後徹底停止聖杯戰争,而伊莉雅則留下來處理聖杯。

分離之際,切嗣突然叫了一聲伊莉雅的名字。

他的聲音生澀而幹冷,“對不起,伊莉雅,還有……對不起,愛麗絲菲爾,我不是合格的丈夫和父親,很抱歉之前沒有做好應該做的事。”

許秋還以為衛宮切嗣不會說這些煽情話,他應該是那種把事情埋在心裡,導緻阿爾托莉雅對他産生濃重誤解的人。這是面對家人時會有不同的表現,還是說已經被打擊到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她心情倒也複雜了許多。

愛麗絲菲爾拉住衛宮切嗣的手,她無法認同這番話,當即說道:“我一直覺得切嗣很厲害哦,跟你出來的這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有點信心嘛,以後會變的更好的。”伊莉雅露出笑容,她看向遠方的天空,看向并不存在于此的地方。

心想:可惜我不是需要你道歉的伊莉雅,就連這個馬甲——caster伊莉雅其實也不需要,因為她已經體會到了何為幸福。

所以她不能代替命運凄慘的伊莉雅原諒衛宮切嗣。

“——所以你一定要帶這個世界的‘我’離開愛因茲貝倫哦。”

能有一個伊莉雅不會重蹈原著的悲劇也好。不知道她會不會碰到紅寶石、美遊、小黑……,還是創造出新的故事?

不知不覺中,許秋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在極高的同調率下,她分不清這究竟是她的感情還是伊莉雅的感情。

衛宮切嗣眼神堅定,“一定會帶伊莉雅走的。”

聞言,不久前還在衷心履行愛因茲貝倫家族夙願的愛麗絲菲爾心情複雜,但既然決定結束聖杯戰争,決定抛棄作為小聖杯的職責,她得趕緊轉換心态才行。

要和切嗣、伊莉雅一起成為另一個伊莉雅口中“平凡幸福的一家人”,實際上,見識短淺的她想象不出那是怎樣的場景,但心裡暖暖的,洋溢着希望。

如果她的伊莉雅也來到這個世界就好了,一定能和變成魔法少女的伊莉雅成為好朋友的。

“你一個人處理聖杯可以嗎?要不要叫迦勒底的英靈幫忙?”再次準備分開時,愛麗絲菲爾忍不住問伊莉雅。

“放心吧,來之前我們就商量好怎麼處理聖杯了,我的準備很充分。說不定你們還沒到教堂我就趕過去了哦。”

“哇——伊莉雅真可靠啊。”愛麗絲菲爾是真的這樣認為的,語氣中滿滿的崇拜、贊美,不像哄小孩的話。

哎嘿,這話伊莉雅喜歡聽。她雙手撐腰,顯得很自信,也很可愛。

如果是魔法少女世界的愛麗媽媽,早就沖過來逗伊莉雅了,而這個矜持的愛麗隻是開心地朝她擺了擺手說等會見,就和切嗣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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