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渡邊先生,我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以炭治郎為首的三個男生靠近渡邊圭太。
“啊,随便你們。”渡邊圭太眼神中帶着些許疑惑,但是态度很平和。他其實和高橋美沙年齡差不多,隻比炭治郎他們大幾歲,很難想象他現在就去工作給别人當保镖。
不過咒術師不能和普通人淪為一談,一年級生都去做委托了,那渡邊圭太這種情況應該是正常的吧?
幾個男生對視一眼,也大膽起來,直接向他詢問有關于愛田春的事情,伏黑補充了一句他們是來自咒高的學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伏黑惠發現渡邊圭太好像有一瞬間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但是很快就恢複正常。
“原來你們是咒術師……真是麻煩,愛田春那家夥……”渡邊圭太嘀咕幾句,然後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我不熟悉愛田春,隻知道她在學校經常和美沙小姐待在一起。我之前是她們的同班同學,分開了一段時間,最近才見到愛田春。聊天的時候幾乎都是她自己在說話。”
除了大家族還有編制外的散戶,咒術師都要上咒術高等專門學校,那渡邊圭太應該是高橋美沙和愛田春的小學或者初中同學。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看到了她身上的咒靈……”
渡邊圭太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事情,他和高橋美沙在外等人,等愛田春過來的時候高橋美沙剛好有事離開了一會。
看着氣喘籲籲跑過來的愛田春,渡邊圭太無論如何都無法不注意她身上醜陋扭曲的咒靈,力量凝聚的程度已經可以影響到周圍其他人。它不停嘀咕着“殺”字,可見這是極端危險的詛咒,不處理很容易出事。
為了高橋美沙的安全,渡邊圭太把詛咒吸引到附近擊殺,可事情沒有這麼容易就結束。隻要待在愛田春附近,渡邊圭太就能感受到她的負面情緒還在源源不斷生成,——她就是殺意詛咒的主人。
于是他把這件事告訴高橋美沙。
“美沙姐知道咒靈的存在了?”伏黑惠突然打斷渡邊圭太。
高橋是五條分家,必然知道咒靈咒術師的事情,但高橋美沙隻是普通人,天生看不到咒靈,家裡人都瞞着她。因此和高橋美沙交流的時候,伏黑惠會避開相關事情。
即使最近神秘與普通人的世界開始接軌,他們也還維持着以往的習慣,高橋智久告訴伏黑惠他們打算之後就找個時間好好向她說明。
“……她知道咒靈。”似乎知道内情的渡邊圭太沒有解釋的意向,繼續講述之前的事情。不過無妨,早知道和晚知道沒太大差别。
高橋美沙知道愛田春的情況後很是驚訝,她說:“春想自殺嗎?”,至于另一個可能,她沒說出口。她開始頻繁接觸愛田春,想要知道她在痛苦着什麼,但沒有收獲。
愛田春一直保持着樂觀開朗的态度,總說“你想太多了吧”。如果不是親手殺死那個詛咒并且确認她就是詛咒的主人,渡邊圭太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
“那個女人想不想自殺和我沒關系,但如果她想殺死的對象是美沙小姐,我是不會放松警惕的。”
“不太可能吧?愛田春和高橋小姐的關系那麼好,而且這可是高橋小姐的成人禮,如果趁機動手,那也太過分了……”
聞言,渡邊圭太雙手抱胸,表情越發不滿,“抱着這種天真的想法,你們離開高專後會過的很慘,這可是過來人的經驗。不管是再怎麼光鮮亮麗的表面,内裡都可能腐朽不堪。”
他的目光望向人群中的愛田春,冷笑着說:“至少我不會相信一個處處模仿朋友的人,給出的理由是因為感情深厚。”
渡邊圭太的話讓他們再次認識到愛田春和高橋美沙很像這件事。他們穿着風格一緻的衣服,畫着一樣的淡妝,表現出來的性格也是相似的開朗活潑。
按照渡邊圭太的說法,真正的愛田春不是這樣的人。雖然他嘴上說着不熟,但是作為曾經的同學,或許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他真的會不熟悉愛田春嗎?
伏黑惠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愛田春嫉妒美沙姐?所以處處模仿她,甚至産生了……殺意?”
一個人可以因為一點小事就這麼極端嗎?當然可以。成為咒術師,開始拔除詛咒以後經常能遇到這種案例。
如果他是渡邊圭太,也會忍不住往壞處想,畢竟人心很複雜,巧合也很多,更何況工作是保镖,也要有防患于未然的意識。
渡邊圭太又說:“如果愛田春真的喜歡美沙小姐,為什麼還要瞞着美沙小姐裝做一幅沒事的樣子?真正的朋友不應該傾述感情嗎?就算抛開[她不想讓朋友擔心]這個原因,她想殺人,不管殺的人是誰,作為普通人來說就已經很可怕了。”
美沙是柔弱的普通人,沒有任何防身能力。一個随時可能成為殺人犯的人一直在她周圍轉悠,光是想想就能冒一身冷汗。
三個男生懷着沉甸甸的心情回到剛才的位置上,雖然不願承認有壞事會發生,但還是忍不住将懷疑的目光投向愛田春。
這時候炭治郎突然想起一件事,“去見渡邊圭太之前,我感覺到愛田春的心情變得恐懼起來。”
大家一起回想那時候發生什麼事——毛利偵探的女兒出現了。
這還能恐懼什麼?恐懼偵探啊。
這裡有神奇能力的炭治郎在,有人能看到詛咒,還有相關人士的證言,如果這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真的要看看智商有沒有問題。
虎杖難過地說:“明明是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成人禮,怎麼會攤上這種事情……我們該怎麼和高橋小姐說啊?”
制止愛田春做壞事是肯定要做的,但好朋友的事情也很難瞞過高橋美沙,現在可是她的成人禮,不管是誰先告訴她,都不忍心。
炭治郎歎氣,伏黑惠更是感到為難,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
一段時間後意外發生,野薔薇被突然倒下的飲料浸濕外套,高橋美沙就讓侍從帶她去換衣服。同一時間,高橋美沙有事離開,剩下的人又聊了幾句,園子就拉着小蘭去上廁所,隻留下愛田春和祢豆子在原地。
三個人猶豫着要不要和愛田春談談,又怕打草驚蛇。
那邊,愛田春面對年齡幼小又不會說話的祢豆子終于維持不住一貫的開朗露出陰沉的表情,但也隻是持續了沒兩秒,又挂上面具一樣的笑容。
祢豆子本來就感覺愛田春不喜歡自己,看到這一幕就覺得更不适應。不過她不能理解這代表着什麼,還是老老實實地等待喜歡的朋友回來和她玩。
所以祢豆子就這樣默默看着愛田春拿起又放下一些點心。
“這位小姐你好,請問你覺得宴會的甜點味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