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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擊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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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維奇的災厄後,迦勒底一行和阿爾托莉雅·卡斯特得到了與摩根的會見的機會。摩根在等待他們的途中,不可避免地回憶了一番被她所放棄的樂園妖精的使命——

[要讓不列颠的妖精們償還殺害神明和放棄鑄造聖劍任務的罪孽,也是鑄造決戰裝置星之聖劍的情報收集裝置。]

角神科爾努諾斯的葬身之地為了不讓妖精屍體靠近,逐漸向下沉積,形成了深不見底的洞穴。即使靈魂已經早已消散,那具詛咒妖精們的屍體也依然在等待着蘇醒的時日。

然而他的怨念并非源自于被殺死的憎恨,而是憤怒與“責任為自己不能放任這些罪孽的生物。

與此同時,科爾努諾斯即使被妖精毒害成這樣也還是在袒護妖精。隻要他的遺體依然在大空洞鎮守,那麼最大的威脅——奈落之蟲就無法爬上來摧毀不列颠島。

而他的詛咒,也會在妖精們從心底裡悔改自己的罪孽時解除。】

[毀滅不列颠]的合理性不必多說,畢竟這片土地的誕生是錯誤的,充滿了罪惡和詛咒,本質上又被泛人類史所不容。

[救贖妖精]指的就是讓妖精承認自身的罪惡并忏悔。大部分妖精隻為自我而生,隻為快樂而活,沒有善惡的觀念,以緻于願意承認罪惡的妖精是多麼的閃耀。

“正是見過這樣的光輝,薇薇安才會相信妖精能夠被救贖,才會作為梣奮戰幾千年。直到被殘忍的現實擊打得痛不欲生,對妖精卑劣的根性徹底絕望為止。”

借着情報終于得以完善的機會,主播夜鬥語氣沉重地複盤摩根的經曆。

“摩根顯然也是有罪的,放棄了樂園妖精的使命,為錯誤的曆史徒勞掙紮——

大家不要忘記,你們的世界暗中經曆了多次危機,其中一次應該就來自不列颠異聞帶的威脅。結果顯而易見,你們活到現在,而摩根被立香打敗。”

至于[樂園妖精是鑄造決戰裝置星之聖劍的情報收集裝置]這一點,種花家觀衆表示他們很熟。

會館的執行者若水小狐狸嗚咽兩聲,想起了鼎鼎有名的仙俠劇《仙劍奇俠傳三》裡以身祭劍的龍葵,淚水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阿爾托莉雅迷弟中島敦再次敏銳地察覺到不妥之處,“如果她真的是第二任樂園妖精,泛人類史被成功拯救豈不是代表着……”

——代表阿爾托莉雅獻祭自己鑄造出聖劍。

“不用猜,就是你想的那樣。”亂步一句話直接結束了猜測,讓中島敦有些發愣。

中島敦并不知道現在的阿爾托莉雅·卡斯特不過是擁有記憶的聖劍,真正的她已經完全犧牲。還心想着成為英靈之後确實稱不上完全死去,所以因祭劍而死也不會太慘……才怪呢。

“樂園妖精從出生開始就是為了最後一刻的死亡啊……”中島敦呐呐地說,感覺胸口發悶。

“我終于明白阿爾托莉雅·卡斯特為什麼是那副性格了。”亂步咬了一口蛋卷,語氣是聽不出情緒的平淡。

在很久之前的某次黑門直播中,亂步敏銳地看穿了阿爾托莉雅的性格特點——樂觀僅僅是浮在表面的僞裝,實則是個害怕幫不上忙、看輕自己、内心脆弱、性格畏縮的悲觀主義者。

“不列颠到處都是性格糟糕的妖精,并且天生反感樂園妖精。”

梣之所以每一次解決災厄都會被妖精們恩将仇報,除了妖精本身沒有三觀外,也有發自内心對她産生厭惡的原因。

“摩根遇到的雨之氏族和芭萬·希都是善良但是沒有自保能力的稀少存在,最後的結局一樣是被妖精毀滅。卡斯特如果沒有遇到像雨之氏族那般有一定的實力且願意庇護她的群體,那她的童年必定存在于妖精的陰影下,甚至可能承受過很多次妖精下意識對她的惡意。”

在人類社會,童年不幸福的人長大後會有各種心理問題,在阿爾托莉雅·卡斯特身上表現得特别明顯。

江戶川亂步覺得這些真相顯而易見,以偵探的視角來看,連說的必要都沒有。但他看得越清楚,内心越感到悲哀,無法壓抑訴說的想法——這是偵探的良心在作祟。

也是因為旁聽的社員運營着社交賬号,經常分享來自亂步和其他社員針對直播的幹貨,小有名氣。很多信息都能通過這個渠道傳播出去,讓更多人知道——為他們每一個人奔波着的英雄沒有言說的艱苦。

國木田順着亂步的話想下去,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救贖妖精、與摩根對抗……艱難的任務逼迫着救世主掌握足夠強大的力量,卡斯特對自己實力的不自信,或許就是被惡意的言語中傷過。”

“而且往糟糕的地方去想,沒有開始巡禮的樂園妖精實力很弱,薇薇安也是被泛人類史的摩根同化後才開始變強的,卡斯特如果沒有相似的機緣,曾經的她……或許沒有與妖精對抗的任何力量。”

深知不列颠妖精本性多麼惡劣的中島敦知道,事實大概率比這些猜測還要糟糕。

角神科爾努諾斯對妖精的仁慈繼續刷新了觀衆的認知,感慨“這就是聖人”的同時對那些忘恩負義的妖精更加感到憤怒了。

“真是服了,這個異聞帶快點毀滅吧!”野薔薇十分暴躁地說。

【摩根确認了卡斯特作為“預言之子”的身份,她對迦勒底一行做出了宣判:“你們泛人類史,就在這凄慘的境況下毀滅吧。”

同時,摩根對卡斯特做出了警告:

“從樂園被派遣來的妖精啊,如果是你,的确有糾正我的正當性。縱然你與我交戰,使這大地血流成河,你也沒有絲毫罪過。若想拯救不列颠,那就打倒我,奪走王座吧。試着實現那個愚蠢的預言吧。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除此之外别無二法。”

“廷塔傑爾的少女,隻要你還是阿爾托莉雅,我就不會視你為敵。在你敲響巡禮之鐘前,禁止諸侯對你的攻擊。但是...(如果敲響第一座鐘,)迦勒底和你都會被視作我的敵人,我會派兵。考慮清楚。】

跟随摩根視角行動的直播終于石錘阿爾托莉雅·卡斯特是接任她的樂園妖精,不過觀衆基本早就認為這是事實了。

之後的内容觀衆看的不太盡興,全是在摩根的視角,收到一條條關于迦勒底的簡略信息——

他們在祓除了諾裡奇的災厄後,敲響了第一座鐘,宣告巡禮的開始。在巡禮結束後,又聯同珀西瓦爾領導的新圓桌軍以及麥布的後代,諾克娜蕾的王之氏族部隊,向着卡美洛大舉進攻……

“好想知道迦勒底那邊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啊。”派蒙的好奇心無法得到滿足,隻能失望地哀嚎幾句。

給他們劇透的恩奇都沒有經曆過那場戰役,他知道的内容都是聽其他英靈說的,隻能給講個故事大綱。而光聽大綱,派蒙就能想象出完整的故事有多麼精彩了。

藤丸立香接話:“阿爾托莉雅小姐就是當事人之一,可惜之前沒有發現她的身份,也不知道之後有沒有時間向她詢問。派蒙想聽故事的話,就祈禱她好好度過這次戰鬥吧。”

說到這裡,他有些擔心:“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白塔那次沒事,但摩根這邊的情況誰也沒法肯定就會和白塔一樣。

【在卡美洛攻防戰的過程中,妖精騎士高文向盟軍投降,妖精騎士蘭斯特洛失聯了。摩根決定親自出戰,直接與迦勒底一行人對戰。】

“這……放水是不是太過明顯了?高文和蘭斯特洛被迦勒底策反了嗎?”斑忍不住吐槽。

“不過摩根出手的話,我方就能提前知道她的戰鬥方式,做好應對準備了。”

【一番苦戰後,被打敗的摩根靈基消失,然而這隻是摩根的分身。另一個摩根再次向阿爾托莉雅發動攻擊,身旁察覺到危險的白發男人推開她并且被擊中後消失。】

“可惡啊,隻有摩根的視角結果好多人都不認識。另一邊到底發生了什麼!?”觀衆發出和派蒙一樣的哀嚎,對fgo第二部的好奇被推到極高的地步。

奧伯龍還是第1次在摩根視角裡出現,畢竟此前他都不敢在摩根面前冒泡。這位優雅華麗的王子(或國王)有種和亞瑟不一樣的美,讓顔控觀衆饞的不行。

鈴木園子憤恨地說:“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剛愛上就守寡。”

【到處都是摩根的分身在這裡蹂躏着盟軍的士兵,将敵人一個接着一個擊倒在地,徒留阿爾托莉雅露出驚恐絕望的表情面對摩根。

“是的,大家都因你的愚昧而死。”摩根嘲笑她的接任者,“沒有了不起的覺悟,也沒有勝算,你就這樣不相信任何人地來到了這裡。”

“不成熟的樂園的妖精,在預言中起舞的我的同胞,沒有人會感謝你,也沒有任何人會向你伸出援助。沒有人會報答你,沒有人會歌頌你,沒有人會和你分享幸福。獨自在血染的山丘咽氣,就像泛人類史的你一樣。”

“當你以拯救不列颠為目的而行動時,就決定了預言之子的命運。已經死亡的東西是無法拯救的。你該與之戰鬥的對象不是我,是驅使你的使命。”】

“摩根居然有這麼多分身,這能力好離譜,迦勒底怎麼打得過?”羅小黑兩隻眼睛都在轉圈圈,仿佛看到他的對手是兩百個無限。

年紀小小卻思維敏捷的山新琢磨道:“之前不是說過摩根有儲存魔力的王座嗎?英國才過去200多年,也沒有征收任何存在稅,說不定現在的摩根沒有那麼多魔力支撐她制作太多分身。”

雖然知道異聞帶的摩根最終會落敗,但見她用這麼尖銳的言語攻擊阿爾托莉雅,觀衆們憤怒極了。

“幫助了我們許多的阿爾托莉雅小姐才沒有那麼不堪,不許你罵她!”

“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我要寫100首歌歌頌阿爾托莉雅的美好!她是最棒的!”

看到周圍人憤憤不平的表情,灰原哀歎了口氣,心想:摩根這話的對象也包括她自己吧。

——被妖精們所仇視、憎恨的、連同同伴也失去的、獨自保護不列颠的你,原來是這樣想的嗎?

【就在摩根準備殺死阿爾托莉雅的時候,她的分身全都消失了。】

在大家焦慮的時候,摩根的分身突然消失,鏡頭回到她本體那邊的視角。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再一次跌破衆人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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