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他心裡默默念道，

懷裡的人渾身上下都是淡淡的桂花香，皮膚熱的有些發燙。不知道為什麼，白子昕的心跳有些加速，他分散精力望向窗外，第一支煙花已然開始被點燃放到空中，“砰”的一聲，散落漫天星辰。

等表演到了中途，白子昕就坐不住了，張嘉瑞身上的溫度像陽光一樣灼着他發燙，兩個人離的太近了，白子昕覺得自己也有些酒精上頭，他将手探了下去，想扶着張嘉瑞挪遠一些。

隔着衣服，他摸上了張嘉瑞的腰，白子昕瞳孔一震，連忙把手收了回來，腦海中莫名其妙想起雪中兩人的經曆，霎時，他的臉，紅了一片。

“白子昕，你搞什麼…”

他心裡暗罵自己，仰起頭，企圖呼吸新鮮的空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的心，跳的太快了，像夏日裡的驟雨，又密又緊。

白子昕覺得自己有些失控，他努力推開張嘉瑞，沖進浴室洗了把臉，擡起頭，鏡子裡的自己略顯狼狽，好在腦子清醒了太多。

該死的桂花釀，白子昕閉上眼睛，水珠順着他的臉頰滑下，更讓他清醒了幾分，他擡腿邁出浴室，趕緊打開窗戶通風。

床上的人似乎察覺涼意，嘟囔一句翻身将被子裹在身上，白子昕歎了口氣，床單又要重洗了。

随着最後一聲煙花巨響，天空一時間亮如白晝，白子昕擡起頭，他的眼睛被窗外的亮光鋪滿，宛如星河璀璨。雖然錯過了中間的過程，但開頭和結尾，卻叫自己不偏不倚的撞上了。

白子昕無奈的笑了笑，他想起床上的人，低頭一看，張嘉瑞睡的正熟。

朦胧間，張嘉瑞聽見一個渺遠溫柔的聲音，像風一樣，很輕，他說

“張嘉瑞，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