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屋内的狂風停歇後,阮卿钰也面上露出一分疲态。額角也露出了也許密密麻麻的汗水,并非轉化靈氣太辛勞,而是強忍經脈痛楚所緻。
但是這一次功法的運轉,效果卻是驚人的好。原本隻是煉氣一層,如今已然抵達了煉氣二層。
隻是再往上阮卿钰卻是不敢了,她隻是想一鳴驚人獲得足夠的關注度,而非成為什麼懷璧其罪的小兒。
站起身,阮卿钰握了握拳頭,隻覺渾身被火靈氣充斥的感覺舒适極了。也是這時,她伸出了右手,掌心伴随着一點點熱意陡然出現了一團不斷跳動的火苗。
“這《小鳳天》不愧是最适合低修狀态的先天鳳凰體所使用,這才煉氣二層就能将靈力轉化為術法。”阮卿钰面上的欣喜毫不遮掩,隻因為這是她一點點變強的征兆。
忽然,阮卿钰心髒一跳。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内心不斷彌漫,似乎來自某處空間。
但是卻又能感覺到這個空間距離她極近,阮卿钰一愣。轉頭朝着屋外走去,卻也隻是在院子裡眺望遠方,似乎在那個方向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自己。
但是這個異常的感應,在她掌心的火苗消散後,便也随之消散,再也無法感應到。
但是殘留的異樣,以及還有些不适的心髒,讓阮卿钰莫名地有些焦慮。再次凝聚出一團火苗,瞬間那個方向的呼喚與情緒更強烈地傳來。
阮卿钰想了想,那個地方除去一些弟子居所,便隻有更遠的阮家禁地了。那是一處七層小樓,連帶着地下藏着諸多阮家的寶貝。
如今她還隻是一個煉氣二層,實力低微的普通弟子,斷然不可能為了這奇怪的情緒便去送死。
想了想,阮卿钰幹脆右手一揚,将那團火焰給打散在空中。連同她那好奇心也一同壓下,無論那邊有什麼東西也得等她能自保再說。
眨眼間,便到了阮家族内弟子測試的日子。像阮卿钰與呂梁珂這種,本就在仙人城的阮家弟子還好。
有那屬于旁支中的旁支,便是早早在外面或者族中定下來院子,提前在演武場等着了。
隻因為這測試資質,每一年阮家都有将近萬人測試,來得晚些的大約都得等到晌午。
阮卿钰去往演武場的路上,再次遇見了呂梁珂。見對方一眼便看見了她,眼神立刻帶着一股子較勁似的看了過來。
實在是有些莫名,阮卿钰幹脆走上前去:“呂梁珂,這麼多年我們做不成手帕交,也不至于叫你次次見了我都這麼頂着吧?”
卻是狠狠地盯着她看了許久的呂梁珂一愣,沒想到她會直接問出來,頓時轉移了視線道:“我可沒看你,就這麼一條路,你就在我旁邊不就是會被掃視到嗎?”
見她不願說話,阮卿钰道:“你沒看我,那你之前對我不假辭色又是為什麼?”
左右這資質檢測她是到不了最早,幹脆和呂梁珂說道說道。
沒想到她還在追着問,呂梁珂頓時有些不自在想拉開距離,但是兩人已然走到了隊伍中,後頭的人趕緊排在了後面。
“什麼不假辭色,難道不是你小時候先不和我玩?還和她們在背後說我捉迷藏技術不好。”呂梁珂眼看着不能糊弄過去,幹脆瞪眼看向阮卿钰。
想了很久的理由,卻沒想到這事情居然要從小時候說起。阮卿钰瞬間有些無奈,但是呂梁珂确實與她算是青梅之交。
“當時你都腳崴了,你還要和她們捉迷藏,若是受傷更嚴重,你母親定然不會願意你繼續與我們玩耍了。”阮卿钰回想了一下,竟也能将細節全數想起,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追憶的神情。
聽着阮卿钰的解釋,呂梁珂瞬間明了。臉色立刻漲得通紅,不願相信這個最真實的理由。
見她不說話,但是眼神十分生動。阮卿钰笑笑,伸出手來:“别想那麼多,日後你我若是能進那個玄天宗,說不得就還是同門。”
“你真是好意思說大話,這裡這麼多人,小心聽見了背地裡嘲笑你。”呂梁珂看着伸到眼前的手,下意識也伸手回握了過去。
見她依舊嘴上不饒人,但是阮卿钰卻沒再怼回去,而是笑着看向了前面檢測的位置。
演武場最前方的位置,分了約有三十個區域,每個地方都是一名長老加上一名管事。
而那管事的書案上則擺着一枚玉石,所有檢測的阮家弟子将手放上去後,便會浮現五顔六色的光芒。
隻見阮卿钰隊伍所在的前方,忽地閃過一道淺淺的金色光芒。隻是其中還夾雜了另外兩種顔色,若非管事靈力彙聚雙眼,怕是就要錯過。
管事卻是面無表情道:“金靈根,資質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