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隐自然不知道自己這臨時出手,叫旁人十分羨慕。隻仰起頭,朝着阮卿钰‘嗷嗚’一聲。
見狀,阮卿钰笑着誇獎道:“做得好,你這招式可幫了我倆大忙。”說着,便蹲下身,朝着雲隐的頭頂摸了摸。
隻是還要摸第三下時,就被雲隐一個側身躲了開。隻是那尾巴卻高高翹起,在阮卿钰手腕上搭着不動。
“卿钰,如今就剩一日多的時間,我們就在此地不動了吧?”呂梁珂掌心水流緩緩滴落,将周遭的血腥味給沖刷幹淨。
聞言,阮卿钰神識在周遭略略掃過,點點頭:“就在這邊待着,等候秘境傳送就是。”
有她這句話,呂梁珂頓時安心下來。耐着性子,讓自己沉浸于修煉之中。自從阮卿钰說她隻是靠着專心修煉,便修煉到了煉氣七層,她就會時不時打坐修煉。
見呂梁珂這樣,阮卿钰輕輕抿唇。自己這也算騙人了,不過保持修煉,依照呂梁珂的資質,修煉上去也是時間問題。
識海之中,雲隐的笑聲傳來:“你直接說你天分高,她就不會這樣了。”不是很懂為什麼要欺騙,人修總是喜歡通過謊話來維護自尊心。
聽雲隐這麼問,阮卿钰不由得解釋道:“就算我說,我是天分奇高。你要她如何?到時候遭受打擊,直接一蹶不振?前世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她,心性高傲。從前便将我當作可追趕的目标,如今若是知曉高山便是永追不上的高山,怕是心性受損。”
對于呂梁珂,阮卿钰還是不忍心看着她就這麼斷了修仙的前途。
聽她這麼解釋,雲隐點點頭卻不再說話。左右這呂梁珂過上幾日,便不再跟着了,到時候他就自在了。
原本還能表現得神智高些,如今和阮卿钰和她待在一起,以至于他真就隻能當個靈智不高的低級獸寵。
而還在安心等候時間結束的呂梁珂,隻覺後脖頸突然發涼,卻以為是方才從那邊吸納了一波冷些的水靈氣。
時間飛速流逝,水鏡外的幾位長老瞧着沙漏滴下最後一滴。對視一眼,便有三位長老站出來,雙手靈力翻湧。
瞬間,水晶内原本顯現的秘境全都黑了下去。而伴随着水晶消失的一陣空間波動,玄天宗雲台之上再度出現在了諸位弟子。
隻是這一回,這些弟子相比之前進去的人數,肉眼可見的少了許多。僅僅是在秘境之中熬過七日,對那些剛引氣入體或者說剛進入煉氣期的弟子來說也是一個看運氣的事情。
阮卿钰在落地的一瞬間,便發覺胸口一熱,便知曉雲隐這是趁着被長老轉移出秘境時,抓緊機會跟了出來。
半空之上,一位初級長老眼神如刀,銳利地掃視全場後:“今我玄天宗收弟子五十三人,望爾等入宗後勤勉修煉,謹守宗規。”
阮卿钰夾雜在一衆弟子中間,眼神極為隐晦地望向了陳天,卻發覺他在看别的地方。
視線跟着看了過去,卻瞧見對方看的是另一個新弟子。瞬間便想起從前陳天所收弟子,多是包含火靈根弟子。
隻是如今卻還無法得知,這個時間的陳天是如何修煉魔功。垂下眼眸,阮卿钰暫時按捺住自己想探查的心思。
另一頭,諸位長老已然商議一番,眼見沒有幾位長老想要收徒。便示意下頭過來幫忙的老弟子們将人分批帶回。
呂梁珂早在一位師姐過來喊人時,便站在了阮卿钰身邊。兩人此時便順着人群,跟在那位師姐後頭。
朝着玄天宗的山頭緩緩走去,那位師姐自稱姚師姐,主要負責的便是内門新晉弟子的起居分配。
“這弟子居,多數都是給新弟子們居住的。大部分修煉有成的弟子,都拜了師傅,或者自己另外尋了個山頭修煉。等你們日後有了成績也可以出去。”
這時候便有新弟子好奇地問道:“姚師姐,這有了成績,得有多少?我如今才煉氣期三層,可能有機會?”
姚師姐聽了,撲哧一笑:“你倒是想得久遠,這有成績的能出去的多是築基期的師兄師姐。你們這群煉氣期的,如今最多是拿一點宗門資源,抓緊時間修煉。那些隻能在外圍待着的,甚至還得給諸位管事、長老打雜。”
此話一出,不少弟子目光中紛紛露出慶幸的神情。如今自己修煉還沒有結果,難得能依靠資質得了些便宜。
“但是内門弟子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你們頭三個月進入宗門。自然是不會耽誤你們修煉的初期,隻是第四個月開始計算,每間隔兩個月就必須去完成一項宗門任務。”姚師姐說着,伸手一指另一座顯眼的山頭。
“那懸挂了巨大陣盤的山頭,便是常去的事務堂。凡是到了時間需要接引任務的,宗門令牌都會提示,若是不完成的。第一次便是罰下一月資源,若是第二次再犯便直接打出内門,去外門繼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