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梁青青将自帶的法器與符箓不斷丢出,依舊沒能阻攔那似牛獸的攻擊。
方成與另一邊的兩個兄弟對視一眼,三人忽地齊齊出手,朝着隻有煉氣五層的梁青青便是一掌去。
“走!”梁成怒吼一聲,另外兩人跟着朝其他方向跑去。
“你們!”梁青青瞪大了雙眼,嘴角鮮血不斷溢出。此刻她已然進入了似牛獸的攻擊範圍,瞬間被那似牛獸鎖定。
三人見似牛獸停下了步伐,瞬間一喜,紛紛朝着遠處遁去。這是将罪魁禍首交出,來換取自己逃命的機會。
所有人不知道的地方,阮卿钰正蹲在一棵樹上,安靜地看着底下這衆叛親離的好戲。
“讓我吃了它。”雲隐在意識裡,聲音中充滿了垂涎。
方才有雲隐在,那似牛獸盡管在金丹期,但是也隻是他的盤中餐。但是阮卿钰卻不欲出手救這幾人,但是雲隐想吃,她便改道又回來了。
誰曾想,就這麼巧看見了這一幕。
“害人者,恒被害之。”阮卿钰淡淡道,說着拍了拍雲隐的腦袋。
得了指示,雲隐低吼一聲。立刻便朝着下面飛去,那似牛獸才吃了一人。此刻獸瞳中滿是餍足,隻是在發覺雲隐後,立刻警惕地後退。
雲隐卻不會給食材逃跑的機會,張嘴便是一道雷球。猛烈的雷球,将樹林四周都照耀的看不出原本的顔色。
伴随着‘噼裡啪啦’的響聲,那雷球與似牛獸張嘴的毒液碰撞在一起。還是雲隐的攻擊更勝一籌,瞬間将那似牛獸的招式壓制下去。
瞬間,伴随着一聲哀号。似牛獸不甘心地躺下了,緻命的傷害從它的脖子一直蔓延至胸口,還不斷地閃爍着雷電。
隻是阮卿钰想象中的吞吃血肉并未出現,隻見那似牛獸的腹部飛出一個圓溜溜的獸丹。
被雲隐張嘴吞吃入腹,下一刻便見雲隐的皮毛好似被沖刷了一半,烏黑發亮更勝從前。
眨眼的工夫,阮卿钰便瞧見雲隐重新回到了她跟前。嘴角卻叼着一個荷包,明顯是儲物袋的樣式。
“那女修雖被吃了,但是這儲物袋居然留了下來,你瞧瞧有沒有能用的。”雲隐将儲物袋丢給阮卿钰。
見狀,阮卿钰卻并未直接伸手去碰。包裹着明黃火焰的手,在儲物袋上一碰。瞬間,裡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仔細看去,有一些還未來得及使用的符箓,一些黃級法器。雖暫時用不上,但是後頭回宗可以賣給同門。
于是阮卿钰将那儲物袋給燒了個幹淨,隻留下了得用的靈石與可以倒賣的法器。
“這似牛獸不可能無故追殺他們,定然是這人又想着收服妖獸,惹了對方。”阮卿钰看了看四周倒塌的樹木,以及不遠處綿延了數十丈的追殺路線。
雲隐回想起梁青青無緣無故就想着拿靈石買自己,不由得跟着點了點頭。妖獸除了吃點血肉,其餘的多數都是被人類修士惹怒了才會主動動手。
雲隐甩了甩尾巴:“我們現在還有多久?”
聞言,阮卿钰知曉他問的是距離那處礦石的位置,頓時放開神識朝着四面八方飛去。
頓時,面色有些驚訝:“居然就是這邊,隻是此地全都是樹木、雜草與岩石,從哪裡下去是礦洞?”
話音落下,阮卿钰不由得看向了最開始瞧見幾人的地坑。唯有這個地方是最有可能二次塌陷的,想到此處她不由得将視線放在了雲隐身上。
感受到她的注視,雲隐不由得張開嘴,想要威脅一下,最後卻還是無奈道:“行,你說,我做。”誰叫人家是他的妻子呢,妻子的話不聽的話,大概會被那些從前的友人嘲笑?
雲隐将視線投到阮卿钰身上,專心聽她所說的要求,畢竟前世他也是在籠子裡,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全都不清楚。
指着那個陷下去的地坑,阮卿钰找了個好地方站了上去:“就這個地坑,雖然暫時察覺不到靈礦的靈氣外洩,但是這個位置與當初那片礦區重合率十分高。”
見她說完便一直看着自己,雲隐動了動耳朵,知道這是要自己出手了。當即跳進那個地坑,找了個距離阮卿钰最遠的位置。
從雲隐周身開始迸發數不清的雷電,順着地坑開始蔓延。隻是這第一波下去,這地坑居然紋絲不動。
頓時雲隐仰頭咆哮了一聲,伴随着雷豹的咆哮聲,遠處一些修為低下的妖獸與靈獸開始異動,更别說那些瞬間驚叫起飛的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