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看出來了,這道火焰顔色瑰麗,就像色澤豔麗的毒蛇正在吐着蛇信子,看樣子估計是火系異能的某個變種異能。
現在那條毒蛇正順着樓梯往上遊蕩,一眨眼間就蹿到了他們的跟前,臉上已經可以感受到毒蛇張嘴時喘息的熱氣。
傭兵們也不再猶豫,跟着軍官往樓梯外狂奔,就在火焰即将燒到衣角的時候逃出來樓梯間來到了地面上,而火焰也不似在樓梯間時那麼嚣張,來到開闊地帶後就失去了氣焰。
然而此時地面上也不意味着絕對安全,還有一群守備員在這裡守株待兔,維普一夥剛逃出樓梯口就迎來了他們的“親切問候”。
好在維普一行人通過出色的合作還是迅速解決掉了這群人,但樓梯洞口的火焰越燒越旺,張泰皖感覺自己已經被壓地快要窒息了:“TA上來了!”
“媽的,真希望他把自己的同夥也給燒死,不然我可真是咽不下這口氣!”一名隊友怒氣沖沖地咒罵到。
“已經燒死了,”無視隊友詫異地目光,張泰皖粗聲道,“TA的攻擊是敵我不分的。”
維普此時心裡隻有佩服,不得不說這确實是個狠人,她忍不住感慨道:“這人誰啊,這麼嚣張?”
“TA就是敵方組織裡的精神系異能者,精神系和火系雙系異能者。”張泰皖蹙眉到,他感到深深的恐懼感,那極為恐怖的壓強已經告訴了他這人根本不是他們幾個能對付的,估計撐到政府軍增援都夠嗆。
維普的睫毛愈發緊蹙,她對這個人沒有半點印象,整個臨界的數據庫都找不到任何可以與之匹配的員工檔案,就連TA究竟是不是臨界的人都無法确定。
張泰皖顯然也在擔憂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上。
眼看那人越來越靠近,正當他做好九死一生的準備時,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令他驚異不已。
門洞口的火焰居然愈燒愈弱,而那個給他帶來無限威壓與恐懼的敵人竟然離奇消失了!?
張泰皖不敢相信得在自己的精神視野裡拼命搜尋,但确确實實再也找不到那個人的蹤影。由于他的異能等級不夠,隻有勉強記住了那人高挑的女性身形,面部确實一片模糊。
其他隊友也不敢相信得望着逐漸平息的洞口,敵人這是洩氣了?
望着已經被熏得焦黑的樓梯口,衆人是一步都不敢動,直到增援到了後才跟着大部隊突破進去,那裡面也早已被燒得全部焦黑,地上躺着好幾個人形碳棍,叫人不忍直視。
往裡面穿過了儲存蓄電箱的倉庫,再裡面就是異能抑制儀的總操控台了,那些原本應該坐在操控台前的技術員們也全部被爆頭,腦漿洩得滿地都是,看得人心裡一股反胃。
“這是怎麼回事!?”行動總指揮蹙眉問道,難不成有人先他們一步闖入了操控室?
而維普在見到這樣的一番場景時的第一想法就是:難不成正是那個神秘人幹的鬼事?
她和張泰皖對視一眼,後者的點頭也是肯定了她的猜測。
但這就讓她困惑了,無論如何都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神秘的家夥要做到如此地步,明明離殺死他們隻有一步之遙時卻偏偏放走了他們,而且還幫他們清理了更多的敵人,難不成這是潛藏在臨界的另一方卧底?
“這麼說除了我們,還有人要針對臨界?”
張泰皖疑惑道,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那人的異能等級極高,一看就是長期生活在侵占區;而且身體形态正常,是臨界員工的可能性還是更大一點。
他又沉思了許久緩緩問道:“難不成,她也是和黃泉一樣是背叛臨界的投誠者?他在向我們示好?”
“我不這麼覺得,”維普冷聲道,“别忘了她可是連臨界内網的數據庫都查不到資料的神秘人,她的權力和背景肯定比我們想象中大得多。”
“她就是臨界的直接受益者,不可能在這裡良心發現搞投誠,唯一的可能就是為了自己的陰謀。”
“或許她不是要幫我們,而是在幫自己善後。”此時薩拉查的聲音響起,“她應該是覺得與其放任這麼多的人活着落在我們手裡,為我們提供情報,不如自己把他們都解決掉,畢竟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你說的沒道理,當時那個情況他沒有道理撤退。”
維爾托傭兵團的各位都表示不理解,當時他們是處于絕對的弱勢,敵人隻要再前進一步就可以把他們都殺地片甲不留,可那人卻偏偏選擇放棄進攻,還将勝利的果實拱手相讓,這麼看顯然不正常。
除非那人預料到接下來會派遣的援軍過來,而且自己注定會敗在政府軍的手裡。
“可即使這個手段也太激進了吧,居然選擇給自己捅三刀嗎?”
衆人還在疑惑之中,維普忽然想到一個令自己難以置信的可能:
等下,預料!?莫非那人的精神系異能是預言?因為預言到了自己必敗的後果因此選擇提前跑路?
跑路前還不忘給自己善後,這人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敢讓他們知道的?
這個人逃跑之後還會有什麼打算?他的下一個目标是什麼?
“糟了!那他的下一個目标一定就是總部基地的試驗區,那裡有整個臨界最機密的檔案室和實驗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