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很快答應下來,結果會員卡在讀卡機上刷過後在電腦上操作幾下便讓保镖放行。
戴安娜見時間已經不早便和林昭揚一起強行将還在糾結的方馳景扯進了另一條走廊,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向尤安囑咐道:“尤安,照顧好向隊長噢,祝你倆玩的開心!”
照顧?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能照顧什麼呀!方馳景在心底忍不住咆哮着,面色猙獰正想掙脫,忽然聽見向來柔和的戴安娜忽然不耐煩得低吼到:“夠了,我們來到這裡是有正經事要幹的,能不能不要耍小性子了!而且你當向隊長是什麼柔弱小白花嗎?你真覺得她想時時刻刻被你保護着嗎?”
“别在這裡犯傻了,她有她的生活,你有你的使命!”
這句話像是重錘砸進了方馳景的腦子裡,他怔愣了片刻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難道說......”
“噓!别說話,這裡還有監控!”
方馳景忍不住瞥向了另一邊,林昭揚也一臉嚴肅得扯着他的胳膊往前疾步走着。沒記錯的話林昭揚的預知系異能,莫非他也是感知到了什麼才臨時變卦跟着他們一起來的?
經曆了同伴們匆匆忙忙的分别後,向秋仍舊呆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尤安開好了卡座沖向秋喊道:“喂大姐,我們也快入場吧!”
......
跟随着尤安穿越了狹長的走廊,進入一道花紋繁雜的大門後才發現裡面豁然開朗,别有洞天。
這是一個包含了舞廳功能的酒吧,最前面的舞台上樂隊、歌手、DJ輪流表演,中間則是一個巨大舞池,現在已經有無數年輕男女在舞池中心随着強勁的節奏激烈起舞,彩色的氛圍燈混亂的打在扭曲的人體上,讓向秋感到了意思虛假的夢幻感。
她難以想象現在正是末日,在繁華的高級商業圈外是蕭瑟的城鎮,在基地外是吃人的怪物。
但在這裡的男男女女,他們不需要在意城外發生了什麼,他們生來便是享受,生來便是玩樂。
這就是階級的城牆。
“你别發呆了!”尤安一邊蹙着眉頭說到,一邊拉着向秋一起進入吵鬧的酒吧,他們頂着轟頭的巨大噪聲在一個角落找到了自己的桌位。
寬大的卡座上鋪着柔軟的皮革,桌上已經擺滿了酒水和小食,豐富到單獨做正餐都綽綽有餘。
向秋注視着桌子上的酒水,忍不住問道:“這一桌得多少錢?”
“516萬。”尤安淡淡吐出了一個數字,給向秋吓得一激靈:五百萬,是一趟A級任務的平均價,是一般人将近十年的生活開銷,而在這裡不過是一張卡座的開單價。
向秋愈發感覺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不真實,就像瓶子裡的酒精一樣随時都會揮發不見。
忽然耳邊響起尤安的聲音:“你也不喜歡這裡,對吧。”
她擡頭望去,隻見尤安緊蹙着眉頭望着狂歡的男男女女,心中的厭惡完全掩飾不住。忽地他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苦笑了一下
“其實你了解一下就會發現,這間酒吧是這所俱樂部最純粹的地方了。”
“什麼意思?”向秋瞬間警覺起來,之前方馳景的種種行為就已經令她困惑了,尤安這句話更是讓她感到不妙。
“這不是你們家的産業嗎?”
尤安眼神暗沉得環視着這個充滿迷亂與奢華的虛假溫柔鄉,端起酒杯卻遲遲沒有飲下,沉聲到:“準确來說,是我姨媽的産業,而背後真正的主掌着是我大伯。”
“他也是如今我們家族的主理人,如今幾乎八成的業務都是他在管理。”
“集團内已經有不少人認為他就是下一任家主,而我們的父親将在這次的權力鬥争中失敗。”
一聽到這樣的話術,向秋條件反射得聯想到他們這次無論如何都要邀請他們前來的目的——他們試圖将自己卷入這場豪門鬥争之中。
“你們在利用我們?”
陡然間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原本在她眼中頑皮搗蛋的小孩此時蕩然無存,隻剩下從瞳孔到心眼都是一黑到底的豪門争權者。
難怪她之前聽戴安娜與方馳景說的那些對話極為不自然,不像是準備去玩樂的樣子,像是即将執行任務的嚴肅态度。
“怎麼會是利用呢,這是交易啊。”尤安鈎唇笑着,将酒杯往嘴邊送。
向秋猛地站起身來奪過尤安手中的酒杯就是往對方頭上澆了個透心涼,趁人家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轉身就要走。
尤安愣神了片刻就一躍而起,沖上前抓住向秋就要往回拽。
向秋試圖掙脫卻發現這小子的力量比她想象中大得多,一時根本掙不開。
然而向秋還是向秋,她立即反客為主用一種奇特的姿勢反擒住尤安将他往外拖,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尤安想将向秋扯回來卻敵不過女方的力氣反被往外帶。
“大姐你是不是傻X!”尤安氣急敗壞道,“我不是說了這間酒吧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向秋一邊扯着尤安往外走,一邊冷聲道:“我看你才是傻X,你真覺得敵人會好心給你留一個安全屋讓你等着幹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