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馳景望着領着尤安閃亮登場的向秋,苦笑一聲:“抱歉,我又拖累你了。”
“這麼見外幹嘛?”向秋嘿嘿一笑,“都是朋友一場哪有什麼拖累不拖累的。”
說完便将目光轉向被她砍了半邊腳掌的刀疤男,從空間裡抽出了一捆繩索将他死死困住,最後壓制住對方的掙紮往刀疤男的脖頸上狠狠紮了一管針劑。
方馳景也跟了上來望着被五花大綁的刀疤男,此時他們正站在屍山血海之中,周圍是成堆的麻匪屍塊,倒是顯得他們像是殺人如麻的惡魔。
向秋望向一旁的方馳景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移交給公安?”
“恐怕不行,”此時戴安娜插話道,她眼神陰森地盯着躺在地上的刀疤男,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如果把他扭送進基地公安署的話沒幾天就會放出來了,要送就幹脆送到華國公安部門去,反正他襲擊了你們就符合了扭送條件。”
“這個人算得上幫派裡的核心人物,可以跟二叔直接見面的等級,肯定能從他嘴裡撬開什麼。”
戴安娜冷冷盯着刀疤男,這泛着森森寒意的目光令刀疤男都不由得一顫,“不過這件事情隻能秘密進行,若是讓基地官方知道了難免會通風報信,”
“到時候大伯八成會從中作梗,最終的結果誰都不好說。”
戴安娜這番勸告讓倆人都陷入了沉默:這可難辦了,要在基地官方的衆目睽睽之下悄然無聲地完成一系列引渡手續,并讓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在基地内,這也不是件容易事。
方馳景思索了許久,最終隻能選擇劍走偏鋒,找找關系了。
他長歎一聲,撐着腦門兒說到:“如果是作為華國公民向華國公安警署報警的話,首先要找到當地的華國辦事處,辦事處會代由向華國政府發送傳訊轉移案件。”
“這其中每一環都是透明公開的,基地官方想得到消息極為容易;但反過來要想隐瞞住基地方就相當困難了,基本不能走正規的手續流程,那就隻能靠走關系了......”
忽然林昭揚打斷道:“等下,難道你就沒辦法直接聯系到華國政府嗎?難道隻能通過辦事處?”
“你以為誰都和你們一樣人手一台手機啊,現在連大哥大都沒法普及好嗎?”方馳景長歎一聲道,“至于民用座機很容易被監聽,想要隐蔽點兒還得去辦事處用那裡配置了防竊聽系統的公家座機。”
他這樣說着便起身道:“走吧,不管怎麼我們都要去到辦事處才能進行接下來的計劃。”說罷轉身就要走,忽然又被向秋喊住:“慢着,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方馳景陡然站住,說實話他在這個黑房間裡呆太久了,已經幾乎失去了時間概念。
“現在才淩晨四點,你确定辦事處開門了嗎?”
那是當然沒有。
“而且我們就這樣出去很危險,”戴安娜看了眼身後的刀疤男,補充道,“現在二叔他在俱樂部外面安插了大量守株待兔的殺手,保證我們一出門就會被打成篩子。”
就在戴安娜話音剛響起時刀疤男原本自信的神色頓時懦弱了不少,直到她話音落下為止他的臉上隻剩下了慌張。
方馳景尴尬地懸着剛伸出的腳,讪讪道:“那怎麼辦?”
這時向秋靈機一動,欣喜道:“我有一個辦法!”
說完她手在空中做出一個“推門”的動作,一瞬間空氣中裂開了一道口子,仿佛被推開的門一般愈開愈大,顯現出裡面别有洞天的一番景色:
亂!亂!亂!!!
一道遙無邊際的白色世界裡各類物品雜亂無序地胡亂堆放,火箭筒手榴彈和身體乳面霜堆作一團,醫療用品和電子遊戲混在一起,遠處隐隐還望見了幾輛越野車和摩托車,可以見得這個空間的主人是有多麼的不拘一格......
向秋見到了這個雜亂的空間顯然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撓着頭笑道:“其實最近是有在整理的,不過确實太亂了整理不赢......”說罷便一手扯着刀疤男的頭發率先走進了空間門。
“這是我異能進化後新得到的能力,可以自由操控空間領域。”向秋一邊介紹着一邊帶領着大家往裡走。
不知走了多遠,在穿過了無數座已經堆到天上去的物品堆後,他們終于走到了一片空地中,這裡單獨劃出了一片區域存放着一些特殊的東西。
戴安娜和尤安還在好奇,方馳景和林昭揚卻看出來這些都是向秋在臨界淘回來的一些物品,其中包括了不少行刑用具和生物試劑,主打一個殘忍血腥,也就向秋才會專門收集起來。
向秋一把将刀疤男丢進了一個布滿了倒刺的鐵籠裡,隻要他一亂動鐵刺就會直接紮穿他皮肉,讓他在裡面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刀疤男已經快要哭了,他是萬萬沒想到敵人還有這招——或者說從尤安小少爺及其女伴突然出現時事情就已經完全脫離他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