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秋是在與十二律分别後才接到的方馳景的電話,在聽到對方的來意後她蹙起了眉頭。
“你爸媽邀請我去你們家?”向秋整個眉弓都擰在了一起,面帶質疑地重複了電話另一頭的話,“為什麼,我犯了什麼事嗎?”
不怪她心裡發怵,就論前國家元首忽然要私下見你,換誰都覺得大事不妙。
而且方馳景的朋友也不少,為什麼不見别人就見她?
莫非是自己蹭軍隊裝備被發現了?可那是她找冷孤烽購買的啊,流程合法合規憑啥抓她?
見向秋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方馳景輕笑了一聲安慰道:“沒事兒,我就是偶爾在爸媽面前提起你,他們聽到你也來華國基地後就想認識一下......”
“少來!”向秋尖銳指出道,“你這家夥一年到頭都不跟爸媽說幾句話的叛逆小孩,還跟他們提到我!?”
方馳景啞口無言,最後隻能打着哈哈道:“哎呀......總之你就放心吧,他們肯定不會把你關到牢裡去的......”
向秋這邊還在懷疑,一旁的淩空聽到這個消息卻已經激動了起來,抱着向秋的手臂晃個不停,睜着她那萌萌的芭比眼睛企圖身體力行地打動向秋答應方馳景的邀請。
向秋:......少巴拉我。
淩空:(○` 3′○)
最終在淩空和方馳景的隔空組合技下向秋還是答應了,畢竟她對方馳景還是比較信任的,覺得他應該是不會害自己。
可到了晚上向秋可徹底睡不着了,一想到她明天要去見什麼樣的人就心裡發慌。
她思來想去還是找到了隊伍裡的另一個靠譜成年人——林昭揚,跟他好好商量了起來。
後者聽到這個消息後比她還慌張,轉頭拉上兩個小孩就去商業街好好采購一番,不光給每個人都買了件得體的新衣服,還買了一大袋果籃順便當見面禮送去。
等到第二天清早方馳景開車過來接她們的時候,望見眼前這群人的打扮頓時忍俊不禁:
隻見每個人都脫下了洗的發白的野戰服,換上了極為正式的小西裝,女生套上了長裙、男生打上了領帶,就連狗子都被他們洗得油光發亮,每一根毛都柔軟順滑。
向秋提着果籃,林昭揚提着煙酒,看着真得有一番要去見領導的架勢。
方馳景哭笑不得的望着今天格外别扭的這群人,寬慰道:“你們也太隆重了,沒必要這麼嚴肅,爸媽隻是想和你認識認識而已。”
而向秋選擇狠狠瞪向方馳景一眼,斥責道:“你懂什麼,甯可做過不能做錯,領導越要和你交朋友你就越要謹慎,鬼知道他們心裡打着什麼算盤!”
方馳景尴尬地摸了摸耳朵:教訓他幹嘛,領導就是他爸媽,他要謹慎什麼?
不過向秋也的确猜對了一部分,爸媽心裡确實打着其他的算盤,而且他也是知情的。
不知道行駛了多遠,眼看着轎車不斷遠離鬧市,逐漸駛入了一條林間小道。
在通過了一道門閘後,他們也正式進入了基地裡最為人津津樂道的軍區大院。
已經看得見站崗的軍人了,向秋和林昭揚也不由得挺直了背,臉上已經開始冒出細細的冷汗。
蔣至夏也發現了倆人的緊張,不由得跟着一起坐直,隻有淩空和狗子還在好奇地東張西望,對于接下來即将要面對的事毫無概念。
終于,轎車停在了一棟獨棟别墅前,警衛員拉開車門,示意向秋等人下車。
向秋往門口望去,旋即驚愕得發現方家夫婦已經在别墅門口等着了。
她絲毫并不敢拖沓趕忙提着水果下車,三步并作兩步得飛到方氏夫婦面前,伸出手熱切問候道:
“方先生秦夫人你們好,鄙人久仰兩位大名,在受到兩位邀請後驚喜交集、誠惶誠恐,趕忙攜小弟前來拜訪,特此背了點小禮還請兩位笑納。”
說吧便和一旁的林昭揚一起把果籃和煙酒一起呈上去,臉上堆滿了笑容:伸手不打笑臉人,話術滿分社會人。
方母看到如此緊張認真的倆人忍不住撲哧一笑,連忙招手示意仆人将禮物收下,她和方父則将幾人邀請進屋。
就在方母的胳膊攬上來的那一刻,向秋又被吓得夠嗆:
方家夫婦先是親自在大門口等候就已經夠給他們面子了,這下還親自接待她們簡直是自降身份。
她萬萬沒想到這輩子還有機會這樣近距離得接觸這位久負盛名的傳奇政治家,他當初力挽狂瀾團結全人類的故事現在已經被寫進了課本,供各個學齡期的孩子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