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馳景說的沒錯,之後好幾天“啊”小隊的格外再也見過十二律的任何一個人,或許真如方馳景所說的一樣他們又去執行什麼官方機密任務了。
向秋和她的隊友們接下來的基本都在大本營裡度過,白天帶着他們到處拉練,與此同時方馳景也被向秋征用作臨時教練。
難得有一個正兒八經特種兵出生的人才可以任她所用,那不得趕緊利用起來啊!
晚上則組織起了文化課的學習,其中淩空又是重點輔導對象。
這丫頭本來還想以“自己馬上就要離開組織”的理由來逃避學習,然而在方馳景殘忍告知“軍隊也要學習”并強行把她拖回來之後隻好被摁頭投入學習的海洋。
一到學習會的時候,三名隊員的地位完全和白天操練的時候反了過來:
異能等級最高、訓練時間最長的淩空日課還是遙遙領先的兵王,夜課就變成了智商被所有人碾壓的小白癡;
同為高階異能者,體質穩步上升的蔣至夏憑借聰明的頭腦,在夜課中備受誇贊;
而體質最差,最沒天賦的林昭揚晚上直接混入教師組,成為在場智商最高學識最高的魔鬼老師。
似乎要報複白天淩空在他面前的耀武揚威,林昭揚晚上就專門盯着淩空挑錯,偏偏還真是淩空犯錯最多,于是連帶着向秋和方馳景一起訓她。
所有人都看不起你,偏偏你最垃圾。
“哇——大叔你給我等着!!!”淩空一邊哭喪着臉一邊寫習題冊,一邊還在嘴裡罵罵咧咧地,“等明天操練的時候看我弄不弄你!!!”
“啪!”地一聲,一道戒尺打在了桌子上發出爆裂的響聲,林昭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嚴肅到:“我都是為了你好!你說你這個基礎以後進了軍隊有什麼前途,你真當你這個文盲水平能去做特種兵嗎!”
“怎麼不可能,我這麼強怎麼不能作特種兵!”淩空一邊狡辯着,一邊用乞求的眼神望向方馳景,指望他能替自己開脫。
然而方馳景沉默了一會兒,遲疑的看了淩空一眼,歎氣道:“淩空,你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政治素養不過關,而且你有明顯的抵制情緒......”
“而且當兵也是要外語的,特别是在聯合部隊這樣人種混雜的環境下,外語更是重中之重......”
“雖然軍隊授課已經基本都是用華語了,但想要和隊友高效溝通英語還是必不可少的。”
聽了這話淩空簡直欲哭無淚她隻感覺手中的詞典越來越重,宛如千斤頂抓在手裡。
明明她覺得十拿九穩的事情現在好像一下子就撲朔迷離起來,前途頓時籠罩在了一片迷霧之中。
向秋望着垂頭喪氣的向秋,一時間竟忍不住和成熟又聰慧的蔣至夏做對比:果然啊,一旦養起小孩來就會忍不住比較......
盡管怒其不争,向秋還是摸着淩空的腦袋寬慰着,怎麼說也是她的第一個隊友及家人,而且這十餘年的相處時光裡絕大部分時間都隻有她們兩個。
即使爆發過數不清的争吵,但她們已經着實是刻進對方靈魂裡的存在,即使淩空即将離隊也不能磨滅的存在。
在下一趟旅程開始之際,就是她們真正分别的時刻了。
向秋凝望着淩空背書的身影,隻想多看一會兒......
十六天後,聯合政府方面終于把向秋一行人的監視器緊趕慢趕地做出來了。
當政府官員當着她們面打開那個沉重的金屬手提箱,露出裡面三塊金光閃閃、璀璨奪目的星空表盤時,向秋、林昭揚和方馳景都瞪大了眼——說實話,他們仨在此之前誰都沒見過這玩意兒實物,頂多隔着屏幕垂涎一下。
這種财富與地位的象征不說和他們相去甚遠,也可以說和他們毫不相幹。
向秋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細細把玩起來了,内斂的深藍表盤上點綴着無數顆碎鑽,裡面還内嵌了一個不起眼指南針表盤,此時的指針正穩穩指向一個方向。
表盤下方用來表示月相的小月亮則被替換成了電量顯示燈,月相越虧說明電量告急。
坐在她們面前的技術專員一邊擦着滿頭的汗,一邊笑嘻嘻地介紹起這個他的得意之作。
“我們在原有款式的基礎上加入了大量改動,完全按照您的要求進行了全新設計,它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一個手表或是監視器那麼簡單了,”
“它現在完全是一款多功能戰術手表,能輔助你們完成大量潛伏任務,戰略意義非凡!”
技術員一邊激情四射的介紹着,一邊拿起一塊表調試示範。
這一塊小小的表包含了屏蔽、探查、緻幻、通訊等多種功能,可以說是集全大陸科技之大成者,這塊表的研發問世不光是為了完成向秋的委托,更是對國防工事的巨大貢獻。
聯合政府尤其重視這項研究成果,這名研究員已經可以遇見自己的光輝未來了。
拿到了手表,那就意味着她們可以開始正式啟程了,而方馳景的休假也即将結束,她們要在這最後幾天内将方馳景送回他所駐紮的西南軍區,順道再去林昭揚家裡看望一下,接着就要開始她們的下一場旅途了。
而這也意味着她們和淩空的正式告别,至此淩空要正式脫離小隊了,而且一去就是好幾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