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許真得瘋了......向秋躺在柔軟的病床上這樣想到,聽着蔣至夏的怒罵居然都會覺得幸福。
就在她享受着蔣至夏的熱情問候(?)的時候,對方的聲音忽然尖銳,用幾乎破音的嗓子怒吼道:“滾!你給我滾出去!!!”
向秋偏頭一看,就看見了正要進門的赫爾别茨基一臉無奈得望着她。
“蔣至夏,你出去吧,我有些事要和她聊聊。”
蔣至夏一臉震驚得望着向秋,可她隻是将腦袋往門外一偏,順便眨眨眼睛以示安慰。
蔣至夏隻得惡狠狠得瞪了眼赫爾别茨基,便轉身出去了。
赫爾别茨基進來時第一句話就是:“你手下脾氣還挺爆。”
“我以為你知道他為什麼脾氣這麼爆呢。”向秋冷冷道,語氣裡毫無客套可言。
赫爾别茨基也沒有不滿,畢竟向秋剛剛幫她拿下了今年最大的功勳,預計明年她就能晉升成為國安部的副部長了。
看來黃潇說得沒錯,向秋确實是一把好手。
“為了表彰你這次做出的貢獻,國家決定為你頒發紅旗勳章......”
“我已經拿過一次了。”
“以及額外兩億積分的獎金.......”
“......那另外倆人呢?”
“林昭揚和蔣至夏各自獲得一次榮譽稱号,以及五千萬積分獎金。”
“嘶......”
“還有,”赫爾别茨基面無表情得宣讀道,“你們的合約金額上升到三億積分。”
這下向秋沒心情擺架子了,忍不住在心底估算起這次的收入:
“三億......五億......六億......三千萬......”
向秋越算越起勁兒,那股賊笑擋都擋不住。
赫爾别茨基見向秋這副不值錢的模樣,心裡也一陣無奈:“還有政府發給你的傷殘補貼,估計也有幾千萬。”
“呀哈哈哈......”向秋感覺自己已經被錢淹沒了,樂得合不攏嘴,要不是她渾身還纏着繃帶她是真想在床上打滾。
“哎呀,赫組長您請坐啊,在下身體不便沒法行禮還請您見諒,”
望着向秋馬上變換的一副嘴臉,赫爾别茨基實在歎為觀止。但她并沒有接受向秋的邀請,而是繼續站在床邊冷淡道:“不了,我隻是過來說一些事,說完就走。”
“要是在你這裡待太久了,你的手下會不開心的。”
“哎呀,人家一介犬輩不懂事,赫組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見識......”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赫爾别茨基忽然奇怪地笑道:“向小姐,你的手下不是犬輩,他們都是極其優秀的人才,”
“我還很希望能與他們下次合作,如果讓他們生氣的話對我們而言也很困擾。”
這話讓向秋沉默了,不知為何她心裡隐隐升起危機感,這讓她格外暴躁。
自己的東西被别人惦記上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這和淩空的離開不一樣,淩空是自願的,因此她也尊重祝福;
但如果是外人試圖奪走她的同伴,那就要問問她的刀同不同意了。
“抱歉,我要睡了,”向秋冷臉趕客,不想再看見這個惦記她夥伴的采花賊。
然而這采花賊非但沒走,反而遞了張紙條給她,紙條上寫着一串電話号碼,以及一句話:
大四喜連七對九蓮寶燈,清幺九四暗刻一色雙龍。
“這是我們部門的座機電話,打通後念出這句暗語就會有人接聽。”
“如果你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麻煩,随時都可以找我們。”
聽了赫爾别茨基這句嚣張的話,向秋的第一反應是不屑:
還有我不能解決的麻煩?
她滿臉蔑視地望着這張薄薄的卡片,心裡的鄙夷都寫在臉上了。
赫爾别茨基看了她一眼,輕笑道:“收下吧,即使你用不着,你也不能保證你的隊友也用不着,尤其是你們隊伍裡的那個技術員。”
向秋冷哼一聲,心裡嘀咕着:即使是他也用不着,我可以保護好他......
不過話雖如此,她還是收了下來,畢竟這确實是一樣重要的東西,說不定關鍵時刻真得有用。
赫爾别茨基剛走出病房門,就迎面撞上了一直蹲守在門口的蔣至夏。
見到赫爾别茨基第一眼,他就露出了敵視的神色,呲牙咧嘴,就像是一頭被人威脅了的小獸。
“沒必要吧,”她啞然失笑,萬萬沒想到在一個常年吃不飽穿不暖的團體裡,隊員對上級還能維持着這樣的忠心。
到底是怎麼做到地呢?真是個奇特的女子,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