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痛心疾首的斐濟竭力挽回着。
斐濟和耶魯西在演着自己的鬧劇。
“我走了,早點睡。”平野則是脫下自己的鞋襪,拎着大步邁過侑梨的被褥。
他步子邁的大,倒是沒踩到她的被子。
見他拉開房門要走。
“于姨病了,以前都是她每晚給你留門,今天她突然昏倒在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不知道醒沒醒。”
“嚴重嘛。”平野停下手上的動作,背對着侑梨。
“還可以,醫生隻說是累到了,休息幾天就好了。”瞧平野的樣子:“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侑梨忽然覺得于姨和平野一樣,都是别扭的人。
隐隐約約中,她覺得他們之間一定互相關注着對方。
“不了,我又不是醫生。人家煩我,我沒必要跑到人跟前讨罵。”平野說完,便推開門離開了。
“多麼嘴硬的男人啊。”
瞅侑梨傻呵呵地看着門外,斐濟側躺在地上,一手拄着腮幫子剔牙。
“BOSS還是和以前一樣,啥話也不跟我們說,不跟我們說,咱們又怎麼幫他解決事情呢。”
“你為什麼這麼說?”
侑梨掐起斐濟的腮幫子,不知道斐濟這話的意思。
“還能是什麼。”一旁的耶魯西倒是淡定自若地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吹了吹:“雖說平野老闆說把事情全權交給咱們解決,但你看他這幾天累的那樣子,指不定背着咱們幹什麼事情呢。身為公司的二把手,老闆都不讓事情讓你知道,看來是不信
任你啊。”
聽左右兩隻惡魔這麼一煽動。
“對啊,明明她這麼多天一直混日子沒進展,壓榨的平野居然都沒催,完全不符合他風格。”越想越不對勁兒的侑梨将被子罩在腦子上冷靜思考起來:“現在她才幹幾個月,應該沒過實習期,要是事後平野倒打一耙,說她消極怠工,把她給辭退了,那不是慘了。”
“對吧對吧。”
“你這麼想,就對了。”
見侑梨被說動了,待在她背後的斐濟和耶魯西奸計得逞的相視一笑。
///////////////////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尖銳滲人的嬉戲聲混合着樓上來回跑動的聲音吵醒了正做噩夢的于姨。
“好吵。”她緊皺的眉頭,想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
意識明明很清醒,可.....她使勁想要擡起的手指卻無論如何動彈不了。
突然。
“嘭!”
一聲巨大的撞擊聲突然響起。
“哈---啊----哈。”像溺水的人突然呼吸到新鮮空氣一般,渾身是汗的于姨從床上猛然掙紮起身。
“快滾!快給我滾出這個家!”
“桀桀桀........桀桀桀.....。”
樓上再次傳來砰砰砰的跑動聲。
“倒是是誰,都這麼晚了。”虛弱的于姨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扶着牆往外面走。
真是的,大半夜的,這麼吵讓其他房客該怎麼睡覺。
二樓。
“滾!我明明之前把你祛除了,為什麼你還會回來。”
“沒用的,平野,這個家我很喜歡,讓給我吧,讓給我吧。”惡魔般的低語刺痛着平野的耳膜,平野想動手,可擡起的手像是被束縛一般。
怎麼也揮不下去。
忽然。
“平野?”
走廊一邊傳來于姨的聲音。
漆黑的夜裡,窗邊的月光照射在黝黑的走廊裡。
隐隐約約中,于姨好像看見平野和一團黑影扭打在一起。
難道是她看錯了。
“小子,下次見。下次,你的家人就屬于我了。”
聽見有人發現,平野身下的黑影得意地沖他許下宣誓,“唰”的一下,鑽進了黑暗。
“别跑!”
平野想追。
“居然真的是你。”聽見平野大喊的聲音,确認的于姨氣的猛咳嗽起來。
“咳咳咳。”喘不上來氣的她扶着門框慢慢坐下。
“你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放心不下的平野咬了咬嘴唇,到底跑回了于姨身邊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