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十分有眼色,立刻去叫出行官準備好東西。
而赢澤蘭将靈石靈礦收回箱子裡,拒絕侍從進門清理,将桌面上的東西親自收拾好後,合上這已經被他歸為實驗室的大門,坐上車攆去找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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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圍的景色,還是下着雨,赢澤蘭望着天空悄悄歎了口氣。
隻想帶一個認路的人去,但周圍侍從全都忙不疊地跪下,說什麼都不同意,“陛下這太危險了!”
這兩天,赢澤蘭也已經清楚這些侍從的行為習慣,膽小謹慎,十分怕他出事,要是沒有木子哥在,這些人就完全不敢放任他的行為,總覺得他還是當初那個小傻子。
“不同意就把嘴閉上,”赢澤蘭語氣斬釘截鐵,不容反對,“朕隻要一個認識路的人。”
“陛下,奴陪您去。”
剛才出去準備車架的少年十分機靈地上前。
“就你了,走吧,”赢澤蘭揮退其他人,其他侍從見他冷着臉,識趣地閉上嘴,不敢再多話。
終于坐上車,車架也在車夫的動作下,動了起來。
赢澤蘭放松地靠在窗側,向着一旁跪坐在地上的少年詢問道:“你知道國師府邸在哪裡嘛?”
“回陛下,國師府邸距離我們現在的地方還有三裡路,按照現在的速度大概需要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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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澤蘭饒有興趣地聽着少年将整個皇城格局都說了一遍。
也知道了大晟整個皇城四方分布,且建築和住宅都按照中軸線對稱分布,其中最為重要的皇宮位于東面中軸線位置,周圍則是各個官邸,加上朝廷衆臣的住宅,占據了整個皇城上半部分,而下半部分西側為經營商業區,南側為居民區,北側則是觀星台、散修,還有士兵訓練的場地,而北側與東側的交界位置,便是國師府邸的所在。
清晰明了,讓他這個他離了導航很難認路的人,都有了大緻印象。
在皇宮裡來來去去的路可多了,要不是這兩天他有木子哥領路,完全就是寸步難行。
年紀看起來比他還小,說話條理清晰,并且不像其他人一樣懼怕他,最重要的是從他的那些問題來看,這人完全就是個空間地理方面的人才。
赢澤蘭單手撐着臉問道:“願不願意來太一殿做事?”
少年聽到他的話激動地說道:“能去陛下的殿内做事是奴的榮幸!”
赢澤蘭:“你叫什麼名字?”
“奴叫白茅,茅草的茅。”
“行,回去之後,你就來太一殿,”赢澤蘭摸着下巴,“以後你就是侍中。”沒有官職的人在宮裡都自稱奴,他不喜歡,等回去他就把這個規矩先廢了。
“是!”白茅激動地身子一抖。
赢澤蘭好奇地詢問白茅還知道什麼地方的地形,結果沒想到這少年還真知道。
尤其是對沐城的環境也很了解,對于朝堂上沐城的水患更是表示憂心和無可奈何,言語間的熟悉讓人無法忽視。
經過他細問。
白茅稱是以前随着父親從沐城逃難到皇都,之後因為父親病逝,沒有辦法便入了宮,成為了一名侍從。
赢澤蘭斂下疑惑,雖然說的通,但這也太巧了,不過這些還是之後再查。
因為國師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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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府大門敞開,像是早就知曉他會來,竟然早早有人等在門口接見。
車架暢通無阻的進入府邸。
簾子掀起,赢澤蘭走出了車廂,潮濕的環境讓人有些不舒服,但還好這車架直接就将他們送到了走廊位置,不需要淋雨。
赢澤蘭三兩下便下了車。
一旁候着的侍從立刻高呼萬歲,打算下跪行禮。
“免禮,起來!”赢澤蘭連忙阻止這些人的動作,地面還濕着這跪下去不就把衣服弄髒了。
赢澤蘭輕咳一聲,“朕來找國師大人。”
“國師大人說他知道陛下的來意,讓臣帶陛下先休息,國師大人說他去觀星台取些東西,很快便回來。”
赢澤蘭心中啧啧稱奇,按照白茅的說法,這兩邊的距離可是有十公裡,按照他的車程得花三個多小時,不過想起白天突然出現的身影,對方可是有傳送之類的手段,可不需要像他一樣慘兮兮地坐車。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道身影出現在身前。
乾元微微颔首,“陛下。”
“國師大人,又見面了,你知道朕為什麼來?”
“是,請陛下随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