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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什麼是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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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直不起身,隻得勉強扭過頭,看着跪了一地的宮婢,淡淡說道:“無事,孤在此處靜思,你們不得打擾。”

紅玉忙上前道:“回殿下,小神仙此刻已用完晚膳,在院中玩耍。隻是這玉珏……”

蕭南風望着紅玉手上捧着的碎成幾瓣的驗靈器,緊緊握住拳頭道:“紅玉!帶她去沐浴,仔仔細細,一根頭發絲都不準放過,所有衣物配飾都換成新的,一件舊物都不許留!洗三遍!指甲縫都洗幹淨!”

紅玉忙領命:“是,屬下一定侍奉好小神仙!”

紅玉退去,蕭南風掏出懷中暗哨,暗影落下,蕭南風冷冷道:“那日靈童現世,乃是有人裝神弄鬼,此事不得聲張,即刻查清不得有誤。”

女童洗漱完,蕭南風也已經行走自如,他喚來女童,握住劍遠遠的望着她:“小騙子,老實交代,是誰派你來的,孤的毒該如何解!”

女童冷哼道:“你說誰是小騙子!再胡說,毒啞了你!”

聞言,蕭南風有一絲後怕,又不信浴桶裡泡了一炷香小騙子身上還能藏着毒,于是兇狠道:“老實交代,孤饒你不死。”

女童一愣,癡癡的問道:“什麼叫死?”

蕭南風皺眉,看她表情竟似真的不懂,便順勢問道:“你爹娘走之前可說了要去哪兒?”

女童擡眸望向他:“爹爹說去尋娘親,讓我等他十日,他們就來帶我回家。”

“你娘親去了哪兒?”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爹爹說我如今長大了,他終于能去尋娘親了,讓我一個人聽話。”

蕭南風暗想:這話怎麼聽怎麼像遺言,那青衣人不會是騙自己替他養女兒吧!

“什麼叫死?”女童又問道。

蕭南風張口欲說,看着她那傻臉,卻實在說不出口。隻得轉過身去,女童又湊上去仰着頭看他,他再轉女童再跟,蕭南風沒有法子,隻得冷着臉斥道:“小騙子,孤憑什麼告訴你!趕緊解了孤的毒,否則讓你日日吃不上牛乳羹!”

女童猛的眯起眼,蕭南風一驚,忙跳開半步,卻察覺身體并無異樣,正要得意卻見女童一臉的壞相,忙要開口問,這才發現嘴唇已經不得動彈,他忙擡手去碰,女童已經抱着肚子笑的滾到地上。

“殿下!你的臉怎麼了!”紅玉聞聲進來,一見他的臉頓時一陣驚呼。

女童止了笑,湊上去說:“姐姐,婉婉幫你救哥哥好不好?”

紅玉一愣忙說:“小神仙,您能治好殿下?”

“嗯!”女童甜甜的答道,然後歡喜的朝蕭南風走去,蕭南風連忙往後退,她見狀,隻得用力一蹦,然後一巴掌拍到蕭南風嘴上。

紅玉又是一聲驚呼,忙上前查看,隻聽她說道:“好了,小神仙真厲害!”

女童忙笑着撲到她懷裡:“姐姐,婉婉最會救人了。”

紅玉忙抱起她,卻暗自看向蕭南風,謹慎的等待着他的吩咐。

女童纏着紅玉撒嬌的模樣,裝的那般人畜無害,看着更是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紅玉!守在外面不要離開。”他強忍着怒意說道。

紅玉忙放下女童,女童剛一落地,就猛的扭頭,拉下臉冷冷的瞪着他。

變臉如此之快,驚得蕭南風默默往牆角靠了一下。

“你要搶我牛乳羹?”女童的嬌喝中帶着滿滿的殺意。

蕭南風本着知己知彼的策略,謙遜的打探道:“你方才給孤下的毒藏在哪兒?”

女童不耐煩道:“你還要跟我比嗎?你還是先去找别人比吧,換赢你的那個人來!他這毒有趣,我解不開。”

蕭南風聞言一驚:“解不開!你說賊人下的毒你解不開!那你打算如何救孤!”

女童嗤笑道:“為何要救?爹爹說了,救人有趣,不救也有趣,想怎麼玩便怎麼玩!”

有趣……五年的日夜懸心!蝕骨痛意!孤苦無依!在她口中,不過是有趣!

滔天的怒意似要将他燃盡,雙手不知何時已握住了女童脖頸,女童仰頭詫異的望向他,隻需猛一用力,這個該死的騙子,這個惡毒的小怪物,就能……就能……

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忙攥緊心口,卻見女童歪頭看着他說道:“冷汗在後頸,刺痛在心,脈息無異,身上散着清香,這麼好的毒!爹爹肯定都沒吃過!”

蕭南風望着她眼中的贊歎,氣的喉頭泛起一陣血腥,他強忍着痛,拼死朝女童伸出手去,掐死她,定要掐死這個天魔星!

“好吧,你既然求饒了,那小神仙便救你一次。”女童的小奶音清淩淩的響起。

兩隻小手搭住了蕭南風的胳膊,劇痛瞬間消散!

蕭南風緩緩的坐到地上,将她攬到身邊,感受着心跳漸漸平穩,蕭南風望着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恨恨的問道:“小怪物,你的爪子砍下來,還有這藥效嗎?”

啪!女童一掌拍在他額頭上,不用問,蕭南風知道自己臉又腫了!

他一氣之下,拼死攥住女童兩隻胳膊,女童咿咿呀呀的掙紮,卻掙脫不開,半晌突然聽到一聲帶着哭腔的奶音:“小哥哥,弄疼婉婉了。”

他一驚,就見女童撇着嘴,眼中儲滿了淚,欺負一個小自己五歲的奶娃娃,他頓時覺得面上無光,忙松開了手。

“哈哈!傻子!還不跪下磕頭!”女童一跳欣喜的笑道。

蕭南風望着她桃兒般的臉頰上挂着的淚珠,聲音卻滿是嚣張,心底暗罵:再心軟,孤就是相國寺的青銅鐘!

他全身刺痛冷汗直流,癱倒在地,緊緊的蜷縮成一團。

女童蹲下說道:“這叫聽話散,無藥可解,以後隻要你敢弄疼我,就會像這樣痛啦!劇痛喲~”

“你……你……信不信,孤殺……”

話還沒結巴完,女童已經蹦跳着出門:“姐姐,小哥哥讓你帶绾绾去摘花花!”

第五章侍奉殿下的吃喝拉撒

兩日被毒翻四次,蕭南風此生第一次身心俱乖,比母後懷中的貓兒都聽話!他日日勤勉,天還未亮就去了上書房,下學後更是追着太傅求學,今日去芷栖殿看望長姐,明日去嚴嫔處看二哥小人得志。

總之,他,絲毫不在東宮多待!

這般忙碌終是安甯了幾日,怎奈心口也劇痛了幾日。

他咬緊牙關,不去求她,堅決不去!疼死也比被她毒死強!。

可是他卻總不死心,總是舍不得這最後一絲生機,于是牛乳羹一碗一碗喂着,小怪物卻始終半點都未效力,蕭南風越想越覺得憋悶。

這日回宮,路過偏殿,卻聽到紅玉的聲音:“绾绾要聽話!再說一遍哦,首先不能用毒,否則沒人敢跟你玩。然後,太子殿下最為仁德、厲害,東宮衆人都要盡心侍奉殿下的吃喝拉撒,誓死效忠!”

女童乖乖的聽着,一邊點頭一邊大口吃着牛乳羹。

蕭南風大着膽子走進了殿,紅玉忙退了出去,他試探道:“绾……绾”

“叫我小神仙!”小怪物一聲厲喝,驚得蕭南風往牆邊靠了一步。

他依舊不死心的問道:“小神仙,你以後都不用毒?以後都聽孤的話?”

女童嗤笑道:“第一,我的吃喝拉撒要侍奉好!第二,紅玉姐姐陪我玩。第三,其他人都得跟我說話!”

蕭南風強撐着身體,才沒有拱手作揖,他咽了口唾沫道:“可以,但是你要治好孤的毒。立刻馬上!”

女童認真的說道:“能解但治不好。”

蕭南風今後:“為什麼治不好!”

女童答:“不能說。”

“不說,孤斷了你的牛乳羹!”蕭南風威脅道。

女童擡眸冷冷的望向他,蕭南風忙說道:“你若敢用毒,衆人就都知道你是怪物!以後都沒人陪你玩!”

女童皺眉道:“那也治不好啊,爹爹沒教我。”

蕭南風頓時慌了,心痛适時的撕扯。

女童已經默默的走過來掐他虎口。

午膳時,恰逢母後宮中送來了騎射師傅。

蕭南風謝了恩,臉上毫無悲喜。母後對這儲位這般用心,怎奈靈草之事成了荒唐的騙局,自己這心疾日益加重,不知春獵那日,自己若是如墜石般,跌下馬來從此長睡不起,母後不知會作何反應?而到那時,父皇可會信了自己的清白!

“快些吃飯。”

軟糯的聲音驚的他一怔,女童已經湊到面前,他揮手拂開她,拿起了筷子。

眼角餘光看着嬷嬷将她帶了出去,低聲訓斥道:“快說,殿下恕罪,奴婢該死。”

女童皺眉嘴角微顫,眼看着就要擡起手來。

“所有人退下!”蕭南風一聲驚呼。

待衆人退淨,蕭南風戒備的問道:“你不是說你不用毒嗎!”

女童生氣的叉腰道:“爹爹說了,我若敢讓人欺負,他定不饒我!”

蕭南風聞言有些生氣,小怪物,誰能欺負得了你!

一想到若是用毒被發現,豈不坐實了靈童變妖童,二哥定要大肆宣揚自己昏聩怪力亂神!

想了想隻得說道:“在這兒,從來沒人用毒,你若被人發現用毒,大家會以為你是怪物,紅玉不敢跟你玩,嬷嬷不敢給你吃牛乳羹,大家看到你都遠遠的躲開!”

女童聞言忙點頭:“好,不被人發現!”

“是不能用毒!”蕭南風痛心喊道。

他緩緩坐下,舉起筷子,炙肉入口,味同嚼蠟。

半月苦練,清晨的練武場,風中都帶着幾分肅殺。他已經能在心痛噬骨時一箭洞穿飛鴿,隻是若縱馬彎弓,想要射中還是有些勉強。

他翻身下馬,女童早已蹦跳着遞來了汗巾,他忙躬身接過,紅玉這帶孩子的手法,真讓他誇也不是,罵也不是。

他擡手将汗巾恭敬送回女童手上,繼續翻身上馬。此次春獵,定要妥善過關,不給父皇拔掉眼中釘的機會,至于這小怪物……

唉!扔了舍不得并且還頂着靈童的名号,留下又紮手還總能惹禍!

一連半月,騎射訓練的勉強過關,小怪物馴服的也勉強像個忠仆,隻是,小怪物總能在他忘記害怕時,輕飄飄說幾句怪話,好似地獄修羅的呢喃!

春獵這日,端妃沒來,父皇失落的像個懷春的少年。三哥四哥向來藏鋒斂銳,一開始就故意落下半程,晃悠悠四處看景。他與剩下兩位兄長行至一片樹林,二皇子突然勒緊了缰繩,張弓搭箭拉開了,卻隻半開着弓,然後笑道:“我今日倒想看看,到底是靈童還是懸命之絲。”

蕭南風大驚,忙順着他箭指的方向望去,樹上的果然是那女童。二哥此言何意,他是如何知道!

蕭南風強忍着震驚,告誡自己莫慌,定不能露出馬腳!

若當真射殺了那孩子,二哥豈不是殺人滅口,坐實了罪證?這等蠢事,怕是山河倒懸,二哥也不舍行差踏錯!

卻不想身側又聽到拉弓的聲音,他扭頭看去,蕭楚溪早已拉滿了弓,隻是箭頭卻對着的是身旁的二哥!

蕭楚溪聲如寒冰:“蕭南齊,我今日也想看看是不是能自斷一臂。”

手足兄弟這詞被他這般用來,也是悲涼。蕭南風淡淡的望着他,自己這兄長從來藏不住心思,剛硬淺薄的性情,不愧是被父皇從小寵到大的,端妃娘娘的一雙兒女皆是這般性情,赤忱滾燙的讓人生厭!

二哥蕭南齊早已收了弓,望着蕭楚溪箭尖怒道:“大哥,你當真為了個賤婢竟要殺我!”

蕭楚溪箭尖下移三寸,直指二皇子咽喉:"蕭南齊!當年你拿宮女練箭,已是殘忍!"弓弦震響,血珠順着二皇子頸側滑落,"今日這箭,便是教你仁義當先!"

說罷他一夾馬肚子,朝前走去,蕭南齊在馬上氣的發抖,蕭南風見狀緩緩跟上了蕭楚溪,果然,蕭楚溪來到了那棵樹下,他輕聲喊道:“小靈童,下來!”

女童聞言表情明顯不願,卻還是乖乖爬下樹來。

蕭楚溪朝她招手:“過來,我帶你回營地。”

女童看了看四周,蕭南風歎了口氣,果然她笑着朝自己撲了過來。馬的鼻息噴的她一抖,她咯咯笑着去摟馬脖子。

看着這個把自己騙得團團轉的矮墩墩,蕭南風就止不住的氣惱,蕭南風冷着臉并不理她。身旁的蕭楚溪,已經又張開了弓箭,箭簇鳴響,一個松果應聲落了下來,蕭楚溪擡手接住,駕馬朝他們走來,然後俯身将松果遞到了女童面前。

女童接的飛快,跳起來喊道:“大哥哥,好厲害。“

對着自己窮兇極惡,對着外人就人畜無害!天生狡猾的小怪物!

蕭楚溪望着女童滿是笑意,扭頭看向自己,說教和嚴峻瞬間爬上了眉頭:“你既帶了她來,就要把人護住了,生死攸關之事豈可兒戲?一國儲君連個孩子都護不住,算什麼英雄!”

他義正辭嚴道:“君子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二哥自小愛玩笑,卻從不會傷人,我信二哥又豈非今日。皇兄實在不該為一個玩笑這般傷害二哥!”他将仁義和親緣擺滿臉上,正适合來騙眼前這傻子。

蕭楚溪歎道:“你顧念手足的确不錯,隻是若真有半點閃失,你此生良心何安!”

蕭楚溪駕馬而去,蕭南風挑眉,顧念手足?芷栖殿誣陷如鲠在喉,如今又跟自己裝什麼兄友弟恭!

他扯着缰繩去了女童的另一側,馬屁股輕輕一推,她便跌坐在地上,胖乎乎的小臉跌的一顫。蕭南風一挑眉,遠遠的離了她去,離開前望着二哥離開的方向,滿眼晦暗。

蕭南風留意着林間的響動,以往狩獵皆是大哥拔得頭籌,今日他勢要讓那人看看,文韬武略他無一可與自己相較。暖窩子裡長出來的肺腑,憑什麼跟自己日夜煎熬淬煉出的肝膽相提并論。

“主子,娘娘傳話來,二皇子随行有個生臉男子,看模樣竟是神醫谷的打扮,聽安排是沖着靈童大人來的!娘娘命你即刻解決掉靈童大人!”

蕭南風聞言大驚,正要說話,陰風夾雜着熊糞的腐臭迎面撲來。

“小心!”女童不知何時突然竄了出來。

碗口粗的桦樹轟然斷裂,蕭南風早已滾鞍下馬,将——五年了,這灰熊肩頭的箭疤仍猙獰外翻,潰爛處黏着幾片暗黃帛布,分明是禦用箭矢的纏柄殘料。

“響箭。”十幾名暗衛齊刷刷将他護住,他順手将女童推到樹後,劈手奪過暗衛的箭囊。灰熊立起時的陰影籠住他半身,喉間呼出的腥氣噴濕他前襟。

第一箭釘入左肩舊傷,熊爪捂耳早被他算準。

第二箭貫穿右眼,趁熊掌遮擋面門,他翻身貼上熊腹,匕首狠狠剜進腋下軟肉——五年前替父皇剝熊皮時,他便記牢了:此處無骨,直通心脈。

熱血壓着心跳潑濺而出,他抹開糊住眼的血污,瞥見熊屍轟然倒地,壓折灌木。

“皮子送坤甯宮。”他勾唇淺笑将匕首甩給身旁暗衛,“告訴母後,兒臣割的刀口,比父皇當年整齊些。”

為首暗衛拖着熊屍走遠了,血腥氣緩緩散去,女童忙湊了過來,雙手牽着他的手不放,蕭南風放任她此刻的讨好。

他仰頭深吸一口氣,林間滿是松針與青苔的澀味,潺潺的溪流水聲清越,正自怡然,耳旁卻傳來一陣風聲,竟是一隻暗箭!他側身躲開,卻一腳踩了空,驟然驚懼,墜落時他看見紅玉帶着暗衛們已提刀躍向了箭射來的方向。

失重感卻帶着異常的平靜,感受着心跳緩緩停歇,他笑着阖上了眼,最後想到的,竟然是五歲立儲前夜,母後将他擁入懷中,她說:“好孩子,你父皇和舅父都很歡喜!”那時母後懷裡的氣息,好似幽蘭盛開在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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