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單于。”司馬昭如出于禮貌還是叫了他。
大單于轉身:“朝陽?你怎麼沒有跟着江漣這小子?”
“不想跟着他。”司馬昭如來到他身邊,兩廂對比,真的是一個天一個地,一個大單于就可以頂三個司馬昭如。
大單于忽然笑道:“你可知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司馬昭如很疑惑,不想跟着就是不想跟着,還需要什麼理由?
大單于看着他因為不理解而輕輕皺起的眉頭:“在部落裡,妻子的跟随往往會有巨大的成就感,你不跟着他表明你看不起他,不想追随他的腳步,會很讓人有挫敗感的,也不知道江漣這小子會不會今天晚上自閉來找我。”
大單于的話語十分好笑,一瞬間就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些我并不知道,但是我同他也并未成親,這些好像也并不屬于我的範疇吧?”司馬昭如的話語中帶着淺淺的笑意,覺得同他講話十分輕松自在。
“你們雖然沒有舉辦婚禮和儀式,但是你的名字已經被孤家寫進族譜裡面了,已經算是他的妻子,朝陽,我們之前也不止見過一次,這次再見面居然是這樣的身份,關于這件婚事,你肯定有很多的不滿吧?”大單于語重心長,輕輕歎了口氣,那雙因為曆經滄桑而變得渾濁的黑灰色眼眸注視着他。
司馬昭如點了點頭:“我并不喜歡這個安排,但是我也并不可以逃到遠方,我隻是秉行公事,也不用舉行什麼婚禮了,太麻煩,您也應該要去忙了吧,我也該走了,告辭。”司馬昭如掬手行禮就轉身離開,大單于的目光一刻也沒有從他的背影上離開,直到有人來叫他,才回過神。
這次會有很多人不滿,但是卻也沒有成全一個人。
大單于已經清楚地感受到江漣的變化,雖說現在他已經三十五,但卻是家裡最小的一個,原本在别人面前就有點沉悶,現在有了這一樁事情之後就更加陰郁,大單于還以為他會是開心的但是卻招來了反效果,所有人都不開心了。
“唉,都說緣由天定,但是怎麼也不見定到底,白白讓兩個人如此折磨。”大單于仰天長歎。
就算是十分不熟悉這裡,司馬昭如走了那麼久,心裡也已經有了一個大概,按照記憶裡面走過的路線,司馬昭如先給自己定了一個走回休息地的一個小目标,很快他就回到了那裡,還以為所有人都去看表演和比賽了,但是推開門卻看到江漣還坐在那裡。
司馬昭如避無可避地跟他打了個照面,四目相視,江漣先避開了目光,很平靜地開口:“怎麼又回到這裡了?落下什麼東西了?”
司馬昭如依舊站在門口,隔着很遠的距離回答他:“沒有,隻是想來這裡休息一下。”
“噢。”江漣好像知道是因為自己而不願進來的一樣,放下杯子起身:“那你在這裡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門口能允許四個人一并通行,江漣也是很識相的貼着門框走。
江漣原本身後跟着四個侍女的但是他現在隻帶走了兩個。
司馬昭如坐回自己的位置:“你們為什麼不跟着他離開?”
“王子叫我們跟着大人。”其中一個侍女回答,微微低着頭,很恭順的樣子。
江漣應該也是害怕他會迷了路或者是沒有人跟着吧。
現在外面依舊十分寒冷,司馬昭如在外面逛了很久,雖然感覺臉都快凍僵了,但是身上從頭到腳都還是十分暖和的。
明明早上天氣還算的上晴朗,喝了杯茶的功夫就變了天,轉眼就慢慢飄起了雪。
司馬昭如在這裡坐了很久,根本就不想起身,但是在此時侍女就在身後說:“大人,時辰快差不多了,您還要去參加一個項目。”
“?我沒有報名啊。”司馬昭如覺得很奇怪。
“您已經和王子有了夫妻之名,而且還是今年唯一一對眷侶,這個是默認參加的,還請您移步。”侍女朝一個方向擡起手,示意司馬昭如往那邊走。
司馬昭如疑惑地放下茶杯起身。
一打開門,身上的溫度被瞬間抽離,司馬昭如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在細雪中朝前走,留下了一個個腳印。
外面的項目進行了很多,原來已經接近尾聲了,司馬昭如路過一個公示版的時候一看,江漣果真奪得了很多的第一,而呼延鶴也僅僅隻是比他少了一個,看得出來兩兄弟實力相當。
“比賽項目都有哪些的?”司馬昭如問身後的侍女。
“徒手抓狼的基礎,但是今年計劃有變,并不清楚還保留了什麼項目。”
徒手抓狼還隻是基礎,都無法想象往後的将會是有多麼兇險。
但是司馬昭如轉念一想,自己在那裡坐了那麼久就算了,還連累身後的兩個人不可以去觀看比賽,心裡确實有些過意不去。
趁着現在還有一些還未進行,司馬昭如就帶着他們四處去看看。
“我要參加的項目在哪裡?”司馬昭如問。
“就在前面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