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霧中沖出持桃木劍的鬼差。于星擡手握住劍身,鮮血滴在劍脊上,瞬間綻開的扶桑花光影将桃木劍熔成鐵水:“看見沒?真正的執劍計劃,是讓所有敢撕碎平等契約的家夥,嘗嘗被規則反噬的滋味。”
白茯苓摸着劍柄上的齒輪紋路,聽見劍刃發出嗡鳴——那是牙或當年刻在齒輪裡的平權宣言。蕭玥的發卡變成劍尖的紅寶石,紅光所及之處,所有契約劍都亮起“男也”字樣的光紋。
“執劍人需要什麼特質?”蕭玥接住從霧中飄來的招募令,紙上自動書寫出新的條件:“必須發過瘋,必須撕過人設劇本,必須敢用劍尖在保守派腦門上刻‘平等’二字。”
于星突然笑出聲,用骨刀在自己掌心劃開血口,血珠滴在劍柄時,整座忘川碼頭的劍影都指向天空:“還得像牙或那樣——明明是人類,卻偏要把‘父神’的頭銜踩在腳下,用鋼筆當劍,把所有不合理的規則,都劈成齒輪的形狀。”
陰圈穹頂突然裂開,時空隧道裡湧出無數執劍人。他們掌心都有未激活的劍形印記,手裡拿着各種“武器”:陽圈議員的權杖、月圈的投票終端、地球圖書館的鋼筆……
“輪到我們了。”于星将骨劍抛向空中,劍刃在空中劃出巨大的“男也”字,“牙或把生物共産交給陰圈時說過——平權的齒輪需要劍來守護,而執劍人的瘋勁兒,就是最好的潤滑油。”
劍雨落下的刹那,每柄契約劍都插進陰圈的土地,劍柄處綻開的扶桑花,照亮了新刻的綱領:“生物共産主義第二法則:當平等被踐踏時,執劍人有權利、有義務,用刀尖在舊規則的墓碑上,刻下新的日出。”而遠在1924年的實驗室裡,年輕的牙或正将最後一頁劍譜塞進青銅鏡,譜面上用紅筆寫着:“給所有執劍人——若逢黑暗,便以劍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