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過去,開始軍訓。方一晴的腳是能走路了,就是還會隐隐作痛。羅莎莎和秦雨菲都勸方一晴請假不參加軍訓,可是方一晴覺得剛進入到新集體就搞特殊化,心裡接受不了,還是決定一起去。大家穿上軍裝的樣子,還都挺飒爽的嘛!可不能給軍人丢臉,一晴心裡想着。
幾十輛的大巴車把大一新生帶到了離城很遠的郊區部隊裡。分宿舍,可算是開了眼界。女生80個人一個宿舍,上下鋪,分了5列,整齊的排列着。名字已經貼在鐵床架子上。女生們找到自己的名字,叽叽喳喳地收拾着行李。大家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住宿條件,女孩子們大多有些嬌氣,抱怨了幾句。教官突然吹了一聲尖銳刺耳的口哨,喊:“安靜,不許講話。”大家都禁了聲。
收拾完行李,哨音又響,操場上集合。
“同學們好,我是負責你們這支方隊的王教官,兩周時間軍訓,在這期間你們要像真正的軍人一樣,服從指揮,聽從安排。起床、就寝都要聽号音。寝務整潔,如果你的被子疊的不合格,你晚上就會發現你的被子已經扔地上了。要認真對待。有問題,向教官喊報告,得到教官允許再說話。能不能做到?”
“能。”大家有氣無力地喊。
“大點聲。”
“能。”大家的氣勢提升了八個level。
王教官教的第一項就是站軍姿。這個做起來倒是簡單,挺胸擡頭站直,手的中指放在褲子兩邊的中縫位置。升高中也軍訓過。這就是得拼體力,一站就是一個小時。還好,天氣陰,沒有太陽的照射,雖然疲憊,但不悶熱,大家第一天的軍訓任務表現不錯。
晚飯時間到了,一列一列的同學走進食堂,進了食堂都要圍着桌子站好,誰也不能動,每十個人一桌。等同學們都進了餐廳,教官喊:“吃飯”。才能都坐下吃飯。
“這飯菜怎麼吃?連米飯都沒有。主食是饅頭,菜是大白菜湯,炖土豆塊,紅鹹菜,一丁點肉都沒有。”方一晴看着如此“豐富”的飯菜,實在不好吃進口裡。就輕輕掰了一小塊饅頭,在嘴裡慢慢咀嚼,再吃點白菜。
再看看羅莎莎和秦雨菲吃的挺好的,都吃了一個饅頭。方一晴對自己的矯情有點自責。
晚上回到宿舍,方一晴和羅莎莎、秦雨菲坐在床鋪上聊天。不一會,肯德基的味道徐徐地撲進方一晴的鼻子裡,越來越近。
肯德基的袋子明晃晃地出現在三個人的面前,難以置信。方一晴揉了揉眼睛,拿着肯德基袋子的女孩正是宣祖兒。散發着玫瑰的香水氣也掩蓋不住炸雞的香味,走到了羅莎莎的對床,開始拿着薯條悠悠地吃着。
對于三個女孩來說,肯德基出現在軍營的宿舍足以讓所有人驚訝,整個寝室同學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有人小聲議論:“這是計算機專業的學生,人家漂亮就是有辦法,有人專程來送肯德基,這地方離市區這麼遠也能來。”
方一晴對肯德基實在太感興趣了。不行,越看越餓,回自己床上睡覺去。
10點,熄燈号吹響。方一晴輾轉反側睡不着,暗暗祈禱第二天會不會有好一點的飯菜。
……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的夥食竟然都是一樣,方一晴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因為吃的少,總是餓的。
高強度的軍訓再加上夥食差,同學們都怨聲載道。
第四天中午,教官喊:“吃飯”。
姚遠那桌男生誰都沒坐下來吃飯。
教官怒了:“你們不坐下吃飯,想幹什麼?”
姚遠:“我們不想吃白菜土豆,想吃肉。”
教官嗓門又提高一個高度:“不想吃也得吃,誰起的頭站出來。不服從教官命令,罰跑操場10圈。”
大家面面相觑。
姚遠:“是我!”
猴子、包子、蛋糕也都說是自己帶的頭。
教官:“好啊,你們還敢承認,你們四個出列,跑圈去。”
姚遠:“憑什麼罰我們,我們不能表達态度嗎?”
教官:“你行啊你,你叫什麼名字?我找你老師談談。”
姚遠大聲說:“姚遠!”
其他桌的同學已經在震驚中無措。
教官:“其他同學抓緊時間吃飯。”教官疾步走出了食堂。
10分鐘後,劉老師把姚遠他們4個同學,叫出了食堂。一頓批評後,讓他們4個和教官道歉。
姚遠:“我不道歉,我沒錯。”其他三個人不說話。
劉老師:“那你想受到學校記過處分嗎?”
劉老師的電話響了。
劉老師接到電話後,表情一驚,随後就走到一邊小聲恭敬地和對方通話。說了一會兒後,劉老師把電話遞給了姚遠,“有人要和你說幾句話,聽電話。”
姚遠接過電話和對方聊了一會兒就挂斷了。無奈地走到猴子、包子、蛋糕身邊說:“走,和教官道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