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宅院算是比較大,屋舍房間就有十來間,禹清池順着胖公子描繪的樣子,再找了兩處屋子後,終于找到雜物間。
而那個所謂的壇子正擺在屋子中間,禹清池一進來就看到了。那個壇子明顯不是普通的陶制壇,待她拿起來一看居然是用死人骨灰混合泥土燒制的。
她将壇子打開,果不其然裡面有紅紙與鎖,而壇子周圍還有一圈若隐若現的咒文。
這般邪物一般都是出至入了邪道的修真之人之手,做這個東西的确是要聚集了這些屍灰的各種怨氣,而後再以紅紙和金鎖将他們永生永世禁锢在此,再以他們累生累世的怨氣煉化成至邪至陰之物。
她又看了看壇子周圍的咒文,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胖公子家宅子之前沒事,在挖出這個東西後這些鬼煞居然會全部跑了出來。
可能,在以往此邪物已經被人發現,隻是發現此物的人還不具備摧毀此物的道行,隻能用這些咒文暫時将這些鬼煞封印起來,埋于地下。
而胖公子修繕宅子,無意中挖出此壇,破壞了之前封印的咒文,所以這些鬼煞才能出來。因為金鎖的緣故,這些鬼煞卻又離不得這個壇子太遠,便将怨氣撒到胖公子家人身上,将他們折磨的不像話。
在了解了原委後,禹清池急忙抱着壇子來到了院子中,她對着阮秦桑大喊:“阮道友,我找到原因了,是這個壇子。”
這一喊,太極宗的人連帶院中的鬼煞們都看向了禹清池,阮秦桑馬上道:“是這個東西!”
那白衣女鬼一看,神色大變,一個飛身就往禹清池身邊沖,想去搶那壇子。
禹清池眼尖,看到女鬼這樣的反應,馬上呵斥:“你别過來,我知道你們也是被人鎖在此壇中,不得離開。我現在有心幫你們,你們若是乖乖聽話,我便讓太極宗的人給你們解束縛,并且超度你們,送你們上路。不然的話…我自是有辦法毀了這個壇子,讓你們魂飛魄散!”
白衣女鬼與其他鬼煞一聽,馬上停下動作,或許是觸碰了他們命脈,他們也不再與剛才那般兇惡,皆幻化成生前正常人的模樣。
大概是白衣女鬼是他們領頭的鬼,她率先開了口,聲音不再如開始一般陰冷刺耳,尖聲尖氣,反而帶着幾分悲戚:“道長手下留情,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一百年前…我們一衆人被一個黑衣人用邪術困于此壇。這些年,我們不僅不能出這個壇子,還每日要遭受生前死亡當日的折磨。如今一百年過去了,我們也有了點道行,但卻不能入輪回,日日這般煎熬着…如若道長們能為我們解開術法,超渡我們,我們定感激不盡!”
聽到此,阮秦桑看了一眼禹清池懷裡的壇子,也明白了。
他們作為修道之人本應報一顆慈悲之心,除魔衛道不錯,但更多的也是希望廣行善事。對于這種惡性不大的鬼煞,他們宗旨是能度化便度化,若是不能再滅。
既然女鬼已經明确希望他們能度化自己,阮秦桑自然不會太過為難。
他走上前看了看禹清池手中壇子,眉頭深鎖:“這是什麼邪術,我不知道怎麼解。”
白衣女鬼一聽,忙道:“這.....”
太極宗的人圍上來,幾人都查看了一番,也看不出竅門,小圓臉提議道:“不如這樣,我們帶回去讓宗主看看可有解法?”
“不行,一路兇險難定,為了我們的安全起見,絕對不能離開這個宅子。”那個面黃肌肉的餓死鬼馬上說道。
禹清池其實在抱着這個壇子回來的路上,已經将這個壇子仔細研究過了,往日她跟随大師兄到處遊曆,見過這種将冤魂集合鎖困以煉化邪物的術法,最早的魇鎮之術就是這樣的原理,這個壇子便是将魇鎮之術法進行改進融合。
破解此法,找出根源以五行克法再配合靈力便可破解,隻是現在禹清池沒有靈力來幹這個,她隻能向阮秦桑道:“阮道友,我在玄清門藏書閣看過這種術法,可是我道行不夠,隻能将方法說與你,你去施展看看能不能有效。”
阮秦桑半信半疑:“你真的知道?”
禹清池笑道:“你就按我說的做,能不能成你就明白了,反正試一試又沒什麼損失。”
太極宗的人面面相觑,帶着懷疑的态度看向禹清池。禹清池也懶得解釋隻道:“該法以鎖為定,紅紙集怨,屍土引魂,破此法需一一按順序破解這三物,以鎖為首,鎖為金,以火相克,但此火需得明日午時三刻的正陽之火,紅紙浸水再以木相裹入陽火銷毀,銷毀前需用靈力在紅紙上以朱砂書寫散陰咒,最後才是這屍土,屍土簡單,将這些做完,壇子自碎,扔入江河大海便好了,最後就是你們再在此處超渡他們。”
“你....你!!?你怎麼懂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