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我的朋友。

當一個人習慣了向外界傾訴，就會忘記自己封閉的内心究竟因何而起。

我那位朋友是這麼跟我說的。很奇怪，她說這話的時候在笑，可眼睛裡全是悲傷，看不到一點光亮。

傾訴和封閉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呢？試圖向外傾訴，不就是在試圖打破自己的封閉嗎？

我表達了我的好奇，她依舊是淡淡地笑，用着那雙憂郁的眼睛看向我。

“人類本身就是矛盾的集合體。”

“那麼你們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小鹿老師在黑闆上寫下這行字，轉過身問我們。

“好俗的作文命題啊小鹿老師——”

我趴在桌子上表示抗議，然後就被小鹿手中的粉筆頭痛擊。

“老師你之前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嘲笑完我的華一本正經地詢問小鹿。

“我啊……”

小鹿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粉筆灰，

“也許是想成為一個自由的人。”

小鹿的話還沒說完，華就一把撈起筆把題目寫了。

“哎那我就寫這個了！”

“不準搶我的題目啊混蛋！”

我也掏出筆寫下了一樣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