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甲滿頭珠翠,身穿華美的貂衣,此時此刻也臉色蒼白,微蹙着眉毛,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喜悅頭戴玉冠,穿着月白色的厚袍,聽到周圍人的勸說,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向胡某甲:“夫,夫人,你看大家也都說這天氣寒冷,咱們還是快快回馬車上吧,身子重要。”
狐朋甲做出橫眉冷對的樣子:“你現在隻在意這胎兒,全不管我開不開心了,夫,郎,你是不是變了心?”
說完這句話,費了不少心思才化妝成的蒼白臉色卻又變得有些紅。
孟雪在一旁竊笑不已,對于狐朋甲這樣從小生活在女尊國度的女子來說,裝扮成這種模樣,學着男尊國家的小女人說話,實在是有點為難她。
但是也沒辦法,一同前來的人隻有狐朋甲有這種貴女的氣質,适合做她的戲搭子。
衆人聽到狐朋甲這樣胡攪蠻纏的話,有的好言相勸:“這位夫人,你的夫郎也是為了你的身子着想。”
有的開始為喜悅抱不平:“夫人呐,話可不能這麼說呀,男兒是水做的骨肉。雖然咱們朗國男子不像其他國家的男子那樣柔柔弱弱,但在外面再要強,骨子裡也是男子,你莫傷了男兒家的心呢。”
孟雪眉頭一揚,這樣的言論倒是令她有些驚訝。
她來朗國之前以為朗國是向她所在世界的古代那樣的一個情況。
沒想到即使朗國男子推翻了原先的女尊制度,但人們對女男天性的認知仍然保留了之前的看法。
可見人的思想并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變的,不是說從制度上進行了規定,也不是能一下子轉變這些說法。
說起來在她所在的現代社會,那種高度的文明之下,不也還是有人總拿女司機說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