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從未覺得自己是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姿态去對七月好,與此正相反,她覺得情之一物,會讓人不自覺仰望對方。
所謂愛慕,又怎麼可能會是俯視。
怎麼會是寵愛那麼簡單。
孟雪在這樣的胡思亂想裡。吃完了早飯,朋友拿起了那張寫滿了字的紙,反複閱讀着。
這張紙孟雪已經看過很多回了,上面寫着一些藥材和劑量,大多數都是些常用的中草藥。
根據她們之前為了演戲在藥店買藥的經驗,這些藥材在北國的藥店中就可以輕易的買到,甚至在她的藥箱裡還有一些。
這些藥材無非是品質的高低有區别罷了,大皇子府上總不可能差錢,到時候一切按最好的來抓就是了。
藥方,關鍵是在于藥材的配伍和處理上,具體的細節都被孟雪一一記下了,她準備晚點就把這些事情交給大皇子府上的人,自己在一旁監督一下,按着方文給的那張方子照搬不誤就是了。
孟雪在房間裡等到接近午飯的時間,阿星才再次過來請她前去給大皇子看診。
阿星依舊是一邊為孟雪帶着路,一邊對孟雪說着大皇子昨晚和今日的情況。說是大皇子一直在昏睡,到不久前才清醒過來,喝了一些參湯,精神好些,阿星她們說了沐郎中說要來例行看診,大皇子便讓阿星來請了。
孟雪微笑着道謝,心說這位大皇子性格的還是不錯,自己沒有給他藥方,今天他有了些精神,還是答應讓自己前去。
如此,孟雪對這位纏綿病榻的大皇子又有了一些好感。
昨天她跟損友方文的匆匆一見,隻得到了這麼一張藥方,有那麼多的問題都沒來得及問,更不要說去了解大皇子是生了什麼病,還是中了什麼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