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嶽姬和江河,算是正式認識了。可就在此時,爸爸嘴上說,讓嶽姬不急結婚的事,卻介紹了自己中意的工科小夥給嶽姬認識,這天在家招待他吃飯後,爸媽把他們留在了客廳。
“你好,甯一峰。剛才你父親也介紹過,是否還需要我再多說些。”甯一峰比嶽姬年長5歲,行事風格更似年長10歲,但嶽姬爸爸就中意甯一峰這看上去的穩重。
“你好,嶽姬。你的情況,我爸和我說過。必須說,是他一心想促成我們見面,并非我自己的意願,我得先和你解釋明白,别有誤會。”
“明白的,沒關系。”甯一峰說話真的很程式化,他開始了一套說辭:“你看,我們倆都是學工科的,你父親認為我們挺合适,以後能有的聊。”
嶽姬不明白專業相同又能如何,因為此刻她都不知該怎麼接話:“甯先生,原諒我先這麼稱呼您。很抱歉,我認為我們現在連朋友都不是。不知您這合适,從何說起。”
甯一峰以為是自己話逼的太緊,他試圖語言上緩和:“那應該說抱歉的是我,話沒說對。我隻是表達我的想法,我個人覺得,我們可以試着相處看看,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可以把家庭情況,再詳細告知一下。”
嶽姬無法忍受這樣的對話,已經在忍耐邊緣的她,實在無奈,隻好直說:“甯先生,目前來看,我們成為朋友,都暫且不可能,您可以先不用想其他的。我和您今天的交談暫且到這,好嗎?如果您和我爸,還有什麼别的想聊,我可以幫您去請他。”
甯一峰倒也識趣,見聊的不好,他也就起身緻歉,先離開了嶽姬家。從吃飯到甯一峰走出她家門,忍耐了許久的嶽姬,總算是卸下了勁,她有些愣神,想了一些人和事。
不想和父親有正面交鋒,嶽姬選擇了第二天聯系了簡迎,理由是她要找楊旭民,她不想直接說找江河,因為她确實要找他,隻好和簡迎說要找楊旭民,想到楊旭民那毫無疑點的冷漠日常,簡迎都沒多想,給了聯系電話。
等到楊旭民接到電話,知道嶽姬要找江河時,他猜到了些什麼,答應了。想着如果給回電,會被爸媽問,嶽姬直接給了地址和時間。
等楊旭民告知江河時,江河知道他要的答複,來找他了。
原來,那日登山結束後,大家各自回家,江河與嶽姬同路,楊旭民雖然也同路,但是習慣了獨來獨往的他,健步如飛的先回了。隻留江河與嶽姬時,冷酷的江河,問了一句很酷的話:“今天過後,你會總想看到我嗎?”嶽姬好像明白,又不敢想是在說什麼,她隻好無聲的看着江河。江河走近了些,也望過去,說了句自述:“我會總想看到你。”
嶽姬這回是明白了,可是卻遲疑:“你說的,是我想的事嗎?”江河語氣肯定:“是,但還得看你,你擁有絕對選擇權。”
這下嶽姬肯定是知道了,可她确實猶豫:“我不敢這麼快确信一件事,主要是對我自己。”江河此時的自信,像是與生俱來一般:“其實我确信,但你要想,我就等你。等你給我答複。”許是被江河難得的氣場震撼到,嶽姬聽話的點頭,就答應了。
很難說不是特别的緣分,兩件事時間相隔不到一周,反而讓一切都發生的剛好。
“首先,我要說我剛經曆的一件事。”嶽姬想讓江河知道,自己今天的選擇,事出有因,她想坦誠些。
“我都坐這了,還能不願意聽你說話嗎?”第二回見,江河更愛笑了,此時也是笑着等待後續。
“感情的事,我不太敢多想,想不準。但是,有些事可能就是很巧,我爸相中了一個青年,他很欣賞,昨天引他到家來吃飯,目的是說看着合适的話,就可以試着相處接觸了。可我跟他,甚至都很難溝通。所以不論是對他,或是對我爸的這次安排相見,我都很排斥。今天見你,也不是說為了跟他們賭氣。隻是很巧發生了這個事,我得讓你知情。”嶽姬一通輸出,江河聽出了各種情緒,他看看她,算是又多了些了解,沒有急于追問,他隻是關心:“爸媽都不肯聽你的想法嗎?”
“本質上,如果我堅持,我媽會維護我。可是堅持意味着沖突,我了解他用心是好的,也不想真的有争吵。”嶽姬很為難,她确實對待父母,十分忍讓,盡量在理解他們的用心,隻是嫁女兒這種事,卻不問過她,她無法接受。
“你喜歡我嗎?”江河有了想法,但首先需要一個認可。嶽姬無從辯駁,隻能說實話:“是喜歡的。”江河甚至問她:“可你也不了解我啊?”嶽姬反問他:“你是基于喜歡我,所以想了解更多,還是因為了解了,所以喜歡我?”江河被逗笑了:“你怎麼知道,是我先喜歡的?”嶽姬也笑:“你都說是了。”江河再次看向嶽姬時,眼睛裡透着深情:“所以願意跟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