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眉頭一擰,回過頭正要問小族長怎麼料理這玩意,卻沒想,這小孩吓得大驚失色,臉色發白。
看得張海棠不禁有些無語凝噎,到嘴的話都給一字不差的咽了回去。
不打就不打呗,你這柔弱的樣子裝給鬼看?
深知這貨武力值的張海棠止不住的在心裡吐槽着。
但吐槽歸吐槽,表面上,張海棠還是非常給面子的驚呼了一聲。
“哎呀!”
這小小一聲的喊叫在狹窄墓穴裡非常突兀,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吳三省一見我兩人面色不對,立馬把潘子從鼎裡給扒拉了出來。
張海棠不動聲色瞥了眼張起靈,在别人看不見的角度裡,眼神示意接下來做什麼。
張海棠等了一會,這小族長啥動作也沒,回了她一個有些意味深長的眼神。
啥?這是讓她見機行事的意思??
還沒來得及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張起靈已經跟念咒語似的發出一連串的咯咯聲,這古怪的聲音當即把在場的人吓了一跳。
這種時候,張海棠還特别留意了下吳邪,性格非常猥瑣的欣賞了這小少爺心驚膽戰的小媳婦樣。
也不知道他又腦補了個啥吓成這樣。
不一會,那棺材闆開始劇烈抖動起來,好像下一秒裡面的東西就要掀蓋而起似的,棺材裡同樣發出了古怪嘶啞的咕咕聲。
這聲音一出可把衆人吓得夠嗆,全部戰戰兢兢,如臨大敵,就連張起靈也是臉色難看極了。
隻見他突然膝蓋一彎就是一個五體投地的跪姿,有模有樣的朝那棺材磕了個重重響頭,這頭實在是磕得毫不敷衍,讓一旁看着的張海棠一陣牙酸。
他這一跪,大家立即有樣學樣的一起跪了下來,包括張海棠。
為了錢,為了錢都是為了錢。
張海棠把她那顆負債五百萬的頭磕在地上,同時在心裡默念着。
另一邊的張起靈已經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和那粽子交流了起來,表情嚴肅得像開什麼國際辯論賽。
吳三省的額頭不禁落下冷汗,輕輕問道,“他不會是在和它說話吧?”
吳邪心裡也挺好奇的,聲音微微發着抖問在場第二個姓張的人,輕聲問道,“雯姐,他們這是在說什麼?”
張海棠看了一眼吳邪,臉色嚴肅又高深莫測道,“别多嘴,不該問的别問。”
吳邪一見她臉色嚴肅,也隻能暫時壓下自己好奇心。
心裡卻越發的好奇。
沒準是人家不可說的獨門絕技呢!
其實張海棠她,她也不知道……
她心裡直犯嘀咕:“……”早知道當初訓練就不兩天打漁三天曬網了,就該認真學學族裡那些奇奇怪怪的技能!
張海棠對曾經的自己恨鐵不成鋼。
啧!虧了!少了一次在這小少爺面前裝逼的機會啊!
也不知道小族長說了些什麼,那棺材闆終于不動了,大家便拍拍膝蓋的灰站了起來。
吳三省擦了擦汗,問:“小哥,敢情您剛才是在和那粽子爺爺讨價還價呢?”
張起靈示意對方不要多問,讓大家不要碰這裡的任何東西,怕他們不聽話還特别強調那個粽子有厲害多牛逼。
你就吹吧,能有您牛逼不?
張海棠暗搓搓的想:說不拿就不拿?行吧,那她就偷偷拿點。
這時,張起靈突然回頭看了張海棠一眼。
張海棠愣了下,頓時就把心裡那些花花腸子收拾好,繃緊了臉上的表情。
張起靈帶頭,大家繞過棺材,向棺材後的地道繼續向前走着,這墓道是向下傾斜的,兩邊刻滿了銘文與浮雕,一行人都走的很小心。
張海棠本想殿後,卻被潘子一把推到了前頭,他走在了最後。
語氣不太好道:“我們這些男的又不是殘廢,姑娘家還是老老實實走中間。”
張海棠忍俊不禁,對這些人有些改觀。
她一邊走着一邊打量牆上的文字。
其實看了也白看,就算她全都看懂了,這些句子也沒标點符号,古人說話又都文绉绉的,偏偏還特别簡潔,光是猜一個字的意思都有許多種。
張海棠看了幾眼就沒了興趣,反而是吳邪看的津津有味。
在這烏漆嘛黑的墓道走了約摸半個小時,張海棠感覺到地道開始向上傾斜了,看來已經走了一大半了。
這時,他們看到前頭有一個盜洞,好像是為了出去打的盜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