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摸了摸鼻尖,笑了笑,說道:“我們先進去看看。”
最後,葉成,朗風,還有潘子留在外面,有什麼事好照應,張海棠決定留在外面照看一下順子,順子現在情況很糟糕,随時可能就要一睡不起。張海棠把自己剩下的兩個暖寶寶貼全部貼在了順子的胸背上,又打開自己的保溫壺給順子喂了些溫水,過了一會,看他唇色有了幾分血色,才放下心來。
他們四人在外面幹站着也無聊,就聊了起來,張海棠和潘子以前見過,知道對方的性格,聊的還算不錯,談話間,潘子發現張海棠的手,拇指和食指的夾縫處有繭,經常摸槍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槍繭。
見潘子盯着自己的手,張海棠問他:“怎麼了?”
潘子說道:“看樣子,大妹子你也是用槍的好手。”
聽到這話,張海棠挑了下眉,她以前參軍時确實經常用槍,不過後來離開軍隊後就不常用了,她的三個夥計裡,小樓的槍法就非常漂亮,這個孩子的天賦是她見過的最好的了,才摸了幾年槍,槍法就比她還準。
張海棠對空氣比了個手槍的手勢,說道:“好手不敢當,不過比起槍,我還是更喜歡冷兵器。”
他們又聊了一會,後面張海棠套出朗風以前是當礦工的,後來因為他放炮的功夫及其精準的爆破能力,被陳皮阿四看上收了徒弟。
正說着,張起靈突然從裂縫裡冒出個頭,對他們說道:“裡面安全,可以進來。”
四人輪流爬進了岩縫内,最後的潘子把順子給拉了進去。
他們爬了一段時間,前面狹窄的通道越來越寬闊起來,他們鑽出洞口到達一個寬闊的裂縫處,裡面有幾處溫泉眼,吹來陣陣熱風,他們發現岩壁上繪制了天女飛天的壁畫。
張海棠打着手電看了幾眼被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就在溫泉邊坐下來歇息,衣服和鞋子上的雪因為溫度升高全部融化成了水,變得潮濕起來,他們把衣服脫下來放在幹燥的石頭上蒸幹。
葉成用熱毛巾給順子擦身子,擦的像隻蒸紅的蝦仁的時候才停下,又給他灌了點熱水,見他開始咳嗽起來,眼皮抖動着才松了口氣,“行了,死不了。”
葉成又拿出罐頭扔進了溫泉裡加熱,過了一會撈出來分給大家,衆人吃了起來。
張海棠正吃着,對面伸了隻凍得通紅的腳出來,她一瞧,發現是吳邪正在揉着腳趾。她嘴裡的午餐肉瞬間就不香了,面色古怪的嚼了幾下,忍不住說道:“你要是還有暖寶寶,等一下貼襪子上,走的時候會舒服一點。”
吳邪瞅了她一眼,見她味如嚼蠟的樣子,嘿嘿笑了一聲,故意把腳往她那邊挪了挪,氣得張海棠站起來就要踹他。他立馬投降求饒:“錯了錯了,小棠姐我錯了,我馬上就——”
突然,胖子的聲音叫了出來:“咦?這壁畫有兩層!”
他們扭頭去看,胖子站在壁畫前用手指扣着壁畫。
衆人一起圍了上去,走過去看他到底說的是什麼,胖子讓我們看了看他的手指,隻見上面有紅色的朱砂料給刮了下來,再看他面前的地一塊地方,果然,壁畫的角落裡有一塊構圖顯然和邊上的不同,畫的東西也不同,隻是這一塊地方極不起眼,要不是胖子的眼睛尖,絕對看不到。
胖子繼續用手指刮着,他刮掉的地方,開始出現一些鮮豔的顔色。唐以後的壁畫外面會上一層特殊的清料,這層東西會像清漆一樣保護壁畫,使得顔色沒有那麼快脫落。吳邪也用手指刮了刮壁畫,這表面一層并沒有完成所有的工序,所以他們随便一刮,就可以簡單的将顔色擦掉。
他們都一起在這壁畫上刮了起來,不一會,裡面掩藏的壁畫開始慢慢顯現出來。
該怎麼形容呢,張海棠看着這用紅色顔料繪制的東夏國與蒙古族的戰争場面,一片血紅的壁畫看起來實在震撼。
她仔細看了看壁畫上的東夏人,心裡打起了嘀咕,怎麼這東夏打仗的士兵都這麼年輕?是東夏畫師的風格嗎?
華和尚看得眼睛發亮,自言自語道:“這應該是東夏萬奴皇帝和蒙古人之間的戰争場景,你看這個人,這個人應該就是萬奴王本人,這很可能是傳說中東夏滅國的那一場戰争。”
胖子看了看,奇怪道:“為什麼東夏的軍隊,那些人的臉都像是娘們?”
華和尚道:“不是,這是東夏壁畫的一個特征,你看所有的人,都是非常清秀的。我在典故上也查到過一些奇怪的現象,似乎所有和東夏國打交道的人,都說,在東夏國,見不到老人,所有的人都很年輕。朝鮮人說,東夏的人,就連死的時候,也保持着年輕的容貌。”
胖子皺着眉頭,實在想不通,吳邪也是同樣的表情,張海棠突然想到了什麼,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去看張起靈的表情,沒想到張起靈也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秒,都選擇沉默。
看着這紅色的壁畫,張海棠心裡越發的覺得古怪與緊張起來,怎麼回事,難不成這東夏國和張家有什麼淵源?
張海棠有種感覺,她好像揭開了這個迷局的一個角,真相已經離她很近了,就差什麼去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