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下意識就不敢動彈了,緊張的問:“海棠,胖子你們幹嘛?”
話音剛落,身邊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自己,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他身後可能有東西。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一片。
不會吧不會吧,又是我?我怎麼這麼倒黴?!
張海棠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緊接着輕輕扣動了扳機。
吳邪感到脖子一陣僵硬,忍着想扭頭的沖動,用口型問道:我後面有什麼?
胖子咧了咧嘴,眼神往吳邪右肩處飄了飄,做了個古怪的表情,表示他沒辦法形容。
吳邪看他表情,心裡就更害怕了。如果那東西在自己肩膀上,剛才怎麼一點也沒感覺到?
華和尚輕聲對張海棠說:“先别開槍,說不定是活人。”
“長成這樣也算活人?”潘子也輕聲說道。
張海棠輕聲道,“我要是長這樣,甯願去跳河。”
吳邪聽他們還聊上了,氣的都想罵人了,努了努嘴,心說,你們現在就别扯這些有的沒的了,趕緊先救我啊!
衆人成功get到吳邪的意思,紛紛閉嘴。潘子沉吟了下,輕聲問:“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是一隻夜貓子?”
吳邪一聽潘子的話,不由一愣,心說這怎麼可能,在這個充滿毒氣的火山口,怎麼可能有活着的動物?
想着,竟是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映入眼簾的是古怪到一張無法形容的臉,整張臉是凹陷下去的。鼻子的地方隻有一個大洞,眼窩深地畸形,兩隻眼睛猶如電筒一樣反射着手電的光芒,還真有點像貓頭鷹。這張慘白的臉就距離他不過一拳的距離,天知道他是怎麼忍住喊叫的沖動。
吳邪看着那雙緊緊盯着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抖了下,下一秒,隻聽到“嘣”的一聲,張海棠一槍直接射中了那張怪臉的眉心。
吳邪這會是結結實實的被濺了一臉不明液體,幸好臉上還戴着防毒面具,才沒那麼惡心。
順子大叫一聲,“别開槍!”
“為什麼不開槍?”胖子疑惑。下一秒,隻見所有人臉色難看的聚集在了自己身上,紛紛退後把槍口對準了他。
胖子意識到自己也中招了,臉色非常難看,悄悄去摸腰上的軍刀。
吳邪看着地上這隻人面鳥身的怪鳥,又四處張望了下,舉着槍緊張道:“槍聲好像把那些東西吸引過來了。”
“小心!”潘子突然大叫,隻見那隻原本幽幽盯着胖子的怪臉,突然一下子扭曲了起來,往後一仰,嘴巴就張了開來,嘴角直接咧到了腦後,露出裡面一囗的兩寸長的獠牙。
胖子當機立斷就把刀往後一捅,那人面怪鳥躲的飛快,突然飛了起來,從胖子頭頂處,猛的張開了嘴,準備一嘴咬穿他的喉嚨。潘子立即扣動扳機,一槍打爆了這人面鳥的半個頭,露出了嘴巴裡另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他娘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胖子驚叫道。
吳邪打着手電四處查看着,突然,對着頭頂的手電一黑,似乎照出了一個影子,“上面還有!”
瞬間,所有的手電都往頭頂照去,在手電的光亮下,衆人看見了七八隻停在橫梁上的人面鳥,黑洞洞的眼睛都緊緊盯着他們。被手電光一照,人面鳥們發出了尖厲的叫聲,紛紛疾襲而下。
胖子對着一隻飛過來的人面鳥就是一槍,但人面鳥的速度太快,他立即迅速後退着用槍掃上去,“砰砰砰”幾槍下去才打死了一隻。
順子大叫一聲,“快!沒開過槍的離開這裡!快跑,絕對不能回頭!”
張海棠皺着眉,一刀捅穿了想咬她脖子的人面鳥,聽到順子的話,就去看順子的表情,原本一路上表情憨厚的順子,眉宇間突然多了一股不容置疑的氣質,頗有信服力。
吳邪心想,胖子和潘子還有張海棠都開過槍,讓他自己跟着陳皮阿四他們跑,那不是找死嗎?還不如留下來和大家共患難。
順子一揮手,催促道:“來不及了!還不走?!”
陳皮阿四看了他們一眼,一甩手對他的手說道:“走!”說着,三個人迅速跑出了前殿。
剩下的人背靠背,圍成一圈,他們用槍掃了半天,彈藥已經過半,頭頂卻還剩下四隻人面鳥在盤旋着。
“啧”張海棠扔掉手槍,脫掉左手的手套,握住刀身一抹,鮮血溢出,迅速将血液對着那四隻人面鳥甩了過去,頭頂的四隻人面鳥突然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嘶叫着,開始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撞。
“我的血壓制不住!趁那些鳥發瘋,我們快跑!”張海棠一天内挨了兩刀,已經有些失血過多,四肢開始發軟,隻能掐了自己一下,晃了晃頭強打起精神。
順子說道:“走!”說着一拍他們,一馬當先向着前殿的出囗跑去,吳邪見張海棠情況不對,想過去拉她。 “先管好自己!”說着,張海棠把吳邪推到了前面。
衆人緊跟其後。門殿之外,前面出現一道漢白玉二十拱長橋,橋下就是内皇陵的護城河,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水。
他們跑的飛快,頭頂的風聲一陣一陣,那些東西很快就追了上來,貼着衆人的頭皮盤旋,但是手電狂掃卻什麼也掃不到,胖子對着天上邊跑邊掃射,很快大家便跑到了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