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停住進步,打量着前面那個黑漆漆的洞口,潘子驚訝道:“開囗怎麼會在這裡?這不可能啊。”
“怎麼會不可能?”胖子問。“又不是你修的。”
潘子道:“這裡當年是在水下,你以為那些工匠全是魚嗎”
張海棠撥開兩人,打着手電走到了前面的,走到那個方洞面前,她發現在洞口附近的一塊比較平整的石頭上,上面刻了幾個粗糙的字。
“上面有字。”張海棠示意其他人看過來。
所有人一起圍了上去,順着張海棠手電的燈光看去,衆人看見那是幾個刻的非常淺的英文字母。
衆人看向這裡唯一懂點英文的大學生,吳邪看了看那幾個英文,搖了搖頭表示他拼不出來。
看這幾個扭曲的英文字母,張海棠越看越覺得熟悉,轉念一想,她想起是在海底墓裡見過的。
胖子對這件事印象深刻,很快也發現了字母的熟悉,咦了一聲,對他們道:“這幾個扭曲曲的洋文,咱們好像在哪裡見過。”
吳邪一聽胖子的提醒就想起當時張起靈看到這個字母,突然說了句“我好像來過這裡”
“難道是小哥失憶前刻的?”吳邪說完,衆人下意識看向了張海棠。
張海棠搖了搖頭,盯着那個字母看了一會,道:“我不知道,但我想進去看看,你們跟不跟?”
四個大男人各自看了看,吳邪和潘子是肯定要跟着的,吳三省的下落就在前面,順子的任務就是帶吳邪去見吳三省,他也肯定要跟上去,剩下胖子一個,他也不會單獨行動。
所有人把身上的炸彈與槍都拿了出來,張海棠把自己身上的軍用手/槍遞給吳邪,她記得吳邪身上那把槍斷了,“我不習慣用槍。”說完,她把自己的佩刀握在手裡。
吳邪也沒推脫,畢竟這些人裡面,就他是最菜的。哪輪得到他擔心别人。
進去前,順子交代他們,說道:“幾位老闆,我不懂你們這行,不過我要提醒一句,在長白山上鑽洞,要小心雪毛子,如果看到苗頭不對,先用棉花塞自己的耳朵,這東西現在這個季節腦殼還沒硬,隻能鑽耳朵,等到了夏天,殼硬了之後,能直接從你皮裡鑽進去,就露出兩根後須,你一扯後須就斷,整隻蟲子就斷在裡面了,你得挖開傷囗才能挖出來,還有,這東西也鑽□□,坐的時候千萬小心。”
胖子一聽這話,下意識拉了拉腰帶,臉色都綠了:“現在蟲子也有這嗜好了?”
張海棠看了他們一眼,率先走進了那個方洞裡,其他人緊随其後,他們走了很長時間,排道逐漸變寬,才終于走出了洞口,外面是一跳極深的河渠,大概十幾米深,五六米寬,河渠中已經沒有了水。
吳邪看了看河渠修鑿的情況,道:“這是引水渠,護城河的水從這裡引出去,保持水是活水,這條渠和外面的渠是相通的,應該算一條渠,我們跟着水走。”
潘子蹲下去看了看水流向的痕迹,指了指一邊,“那裡。”
衆人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多久,他們又看見一個四方形非常規則的方洞。穿過石洞後,他們來到了一間黑色岩石修建的墓室,大概兩米高,但是很寬闊,墓室的四周整齊的擺放着很多用來殉葬的大酒罐,四面黑色的牆上,雕刻着皇帝設宴時候的情形。
吳邪走了太久,帶傷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衆人決定原地休息片刻,張海棠提着刀走到角落的一罐酒壇子面前,像她這樣愛酒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她先是用手指敲了敲。
吳邪知道她愛酒,怕她沒忍住嘗一口,特意警告道:“張海棠你想喝酒出去随你,現在别亂來。”
張海棠揮了揮手,“知道知道,我就看看。”說着,她已經用刀尖挑開了酒封,一股醇厚特殊的酒香散發出來,這味道聞着特别上瘾,張海棠心裡的酒蟲立馬就被勾起,她打着手電觀察着裡面的黑色酒水,很明顯這是陳年酒。雖然很饞,但張海棠謹記着命隻有一條的事實,沒敢輕易嘗試。
她握着刀,正想用刀尖輕輕去挑罐裡的酒,突然聽到哐當一聲,胖子的罵聲傳來:“你他娘幹什麼?!”
張海棠回頭一看,隻見潘子腳邊一罐酒倒了下來,潘子對胖子道:“你看看那酒裡面是什麼?”
張海棠仔細去看地上的黑色酒水,發現了很多暗紅色的絮狀物,她上前用匕首挑開一看,臉頓時就綠了,罵道:“我靠,是猴頭燒!”
衆人湊過去一看,頓時頭皮就一麻,感覺一陣劇烈的惡心,幾乎就吐了出來。
那些紅色的絮狀物,是一具還未完全泡爛的幼猴的屍體,肉已經完全融解于酒中了,但是皮和骨頭都在,所以形成破棉絮狀的一團。
張海棠現在特别慶幸自己忍住了酒瘾,這猴頭燒她也隻是在書裡看過,沒想到還能親眼見過一次,比書裡寫的還要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