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整理了下被拽開的扣子,看了張海棠一眼,突然就笑了一聲,“現在心情好些了吧,我看你都憋幾天了。”
“啊?”張海棠一愣,表情呆滞的看着吳邪,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舌頭,“……有這麼明顯嗎?”
吳邪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你那臉臭的,活像死了三個老公。”說着他伸手比了個OK的手勢。
“我去你的,你個小狐狸。”張海棠笑罵着推了吳邪一下。
吳邪熟練的躲開她的推手,幾人相視一笑,氣氛一下子又活躍起來。
不僅是張海棠,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原來是這個走向,都對吳邪有些刮目相看了,沒想到吳邪還有這樣細膩熨帖的一面。
畢竟相處了這麼久,吳邪自己也不傻,多少能察覺到張海棠心裡的包袱。一路上焦躁與緊張得不到釋放,讓她整個人的精神繃的很緊。人都是感性的,有屬于自己的七情六欲,這種時候适當洩洩火反而能讓人冷靜下來。
好了,回歸正題,為了引出作亂的鬼,他們思來想去,現在也走投無路了,于是吳邪隻好硬着頭皮走到屍體之前讓他們都跪下,然後用廢指折了幾個金元寶,給每人燒,一邊燒一邊磕頭:“我是吳三省的侄子,我找我三叔有急事,你們哪位在施法,請笑納紙錢之後就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趕時間,要不留下這個胖子陪你們玩,其他人放我們出去。”
胖子一聽大怒,大罵:“吳邪,這你卑鄙小人,老子咬死你!”說完他緊張的瞪着四周,發現什麼變化也沒有,不由就冷笑:“你看,鬼大叔還是公平的,看不上你這幾個臭錢。”
吳邪撇撇嘴,道:“也許人家看不上你呢,真是的。”
就算把你們都留下了,人家估計也嫌吵。張海棠的嘴角抽搐了下,無語道:“你倆夠了啊。我看這個辦法不太行,還有沒有其他見鬼的辦法?”
潘子道:“我聽說隻要在眼晴上塗上牛的眼淚,就能看到鬼了。”
胖子又道:“那尋找牛的任務,就托付給你了。”
張海棠打了個哈哈,說道:“……哈哈我屬牛,能湊合用不?”
“當我沒說。”潘子也知道自己這句話不切實際。尴尬的摸了摸頭。
“不,也許不需要牛的眼淚,也能看
到。”吳邪看向胖子,突然一笑,“但是要胖子犧牲一下。”
胖子緊張道,“你該不是想殺了我,讓我的靈魂去和鬼談判,我可不幹,要是你們把我殺了,我肯定和那鬼合謀,把你們整的更慘!”
吳邪指了指胖子挂脖子上的摸金符,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要你的摸金符用一下。”
“你想幹什麼?”胖子捂住胸囗:“這可是真貨,弄壞了你陪的起嗎。”
張海棠撇了那塊摸金符一眼,說道:“摸金符還有犀牛角做的?”
胖子一愣,“什麼?我這塊摸金符的原材料可是穿山甲做的真品!”他摸了摸胸口上的摸金符。
吳邪搖搖頭,“那你可能被騙了,穿山甲的摸金符是越帶越黑,你自己看你的犀牛角,已經開始發綠了,摸金符是天下最辟邪的東西,要是真貨,咱們怎麼會落到如此田地?你放心,我是專門做這一行的,不會騙你。”
胖子拿下來仔細看了看,發現還真是和吳邪說的一樣,頓時傻眼了。
“媽的!我說怎麼這麼倒黴!”胖子大怒:“那鬼兒子又他娘的晃點了我一次,難怪每次都不靈,胖爺我這次要是有命出,不把他那鋪子給拆了,我就不姓王。”
吳邪道:“自古有一個傳說,叫做‘犀照通靈’,你們聽說過沒有?”
“傳說沒聽過,但鬼片看了不少,電視裡确實有演過這種劇情。管不管用,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張海棠聳了聳肩,她對怪誕傳說沒多少研究,這個真幫不了。
胖子不解道:“該不是前幾年放的香港片子?”
吳邪點頭:“差不多這個意思,隻要燒了這個東西,用這個光,你就能看到鬼了,當然我也沒試驗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說幹就幹,胖子麻溜的掏出無煙爐去燒自己的犀牛角,冉冉升起的煙香很快蔓延開來,胖子拿着冒着犀牛角燃燒發出的綠光的無煙爐緩緩舉高。
衆人的視線也随着胖子手裡的無煙爐緩緩移動。最後他們順着綠光擡頭一看,隻見在他們的上方,墓室的頂上,隐隐出現照出了一個黑色大頭小孩的影子。
所有人看着那道影子,呼吸聲都瞬間停住了,胖子瞪大了眼睛緊緊盯着那個影子,另一隻手舉起槍,舉着無煙爐的手開始控制不住的發起了抖,張海棠把無煙爐托住,繼續緩緩升高,那黑色的影子也越來越清晰起來,逐慚的,那影子的形狀逐漸成形,“小孩”的腦袋越來越大,慢慢整個黑色的影子變成了一個巨頭胎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