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程峰又講了一些關于小張班長的豐功偉績,直到最後,在一次圍剿結束後她就失蹤了。
吳邪聽的入神,忍不住問道:“失蹤了?難道那一次圍剿失敗了嗎。”
程峰搖搖頭,歎了口氣,“相反,雖然那一場圍剿的傷亡确實慘重但最終還是取得了勝利,隻不過小張班長的第十一班包括慶哥全部犧牲了。”
聽到這裡,氣氛一下子就低沉了下來,程峰見氣氛低迷又接着講了一些當年的趣事。
比如當年關于小張班長感情方面的趣事,小張班長性格豁達,雖然在隊裡混得開但大家都是兄弟相稱,但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慶哥。
“慶哥與小張班長相依為命8年,有想法倒也正常,隻不過當時隊裡的前輩們都不太看好他們,因為當時的小張班長不過雙十年華,而慶哥已經快四十了,還是個身材圓潤的胖子,所以許多人都一直給小張班長說親,想把隊裡一些優秀青年介紹給小張班長。”說到這程峰有些忍俊不禁,笑道:“每一個剛開始對小張班長有想法的男人,最後都成了兄弟。”
胖子聽到這忍不住插了一嘴,“那位慶哥可真是下得去手啊,相依為命八年,從十二歲帶到二十,别不是當童養媳養大的吧?”
程峰哈哈一笑,“當時和你一個想法的可不止你一個,但我聽父親說,小張班長其實是默認這段感情的,可能是日久生情吧,而且慶哥對小張班長确實很好。隻可惜最後……”
吳邪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那位小張班長是不是刀耍的特别好?身上常常帶着一把黑金材質的古刀。”
程峰一愣,“你怎麼知道?”
這下胖子和吳邪是徹底确認了。
他娘的還真是張海棠,這家夥藏的夠深啊。
出了紀念館後,胖子的腦袋還有些餘驚未消,“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不能喊她棠妹子,應該叫老妹兒?不不不,應該叫老姐姐。”
這可把吳邪樂的差點直不起腰,“我可去你的,你敢去她面前喊一聲試試?”
胖子突然想到張海棠那擰屍胎頭的狠勁就打了個哆嗦,直搖頭道:“還是不了。”
時間來到第二天晚上,胖子也終于和吳邪告别了,他北京潘家園那還有事情沒處理完要趕回去,順便好好休養個把月,走之前把金器都交給了吳邪處理。
潘子也趕回長沙處理這一次留下的爛攤子,就剩下吳邪一人待在醫院裡守着他三叔。
晚上吳邪盯着電腦裡西沙考古隊的合照正思考着,想着想着莫名就想起當初在張海棠書房裡看到的幾張老照片。
吳邪心想,悶油瓶和張海棠的過去到底是怎麼樣的呢?什麼樣的環境才能教出他們這樣的人。
等反應過來後他已經撥通了張海棠的電話。手機裡傳來幾串叮鈴鈴的電話鈴聲,很快就轉換成了一段忙音。
另一邊,張海棠正抱着個酒瓶子正沙發上睡的正香,桌子上鋪滿了密密麻麻寫滿了文字的紙張,桌腿下滾落了三兩個空酒瓶。
時間回到三天前,張海棠擦拭她過去照片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讓她近乎崩潰的事實。
她在慢慢的開始遺忘。
照片上有些人的名字她忘記了,不僅僅是忘記了名字,而是包括她與這個人所有的回憶,她完全沒有一點印象,可偏偏她看着這個人的照片卻感到莫名的熟悉。
她的腦袋就像一台塞滿了信息卻壽命将至的電腦,即将再次進行一次重啟。
這種感覺另她非常恐慌與無措,她開始在每一張照片背後留下名字,睡前把事情事無巨細的記錄下來,生怕她一覺睡醒,世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