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看向阿甯。
阿甯解釋道:“這是前幾天寄到我們公司上海總部的,因為發件人比較特殊,所以很快就到了我的手上。我看了之後,就知道必須來找你一趟。”說完她從包裡掏出了一張快遞的面單,“你自己看看是誰。”
三人把頭探了過去,一看之下全都一愣,面單上寫的竟然是一一吳邪。
吳邪馬上搖頭,他怎麼可能會寄東西過去。
張海棠沉吟了一聲,猜測道:“估計寄東西的人寫你的名字,是為了确保東西能到達收件人的手裡。”
阿甯點點頭,臉色古怪的看了吳邪一眼,“我也是這樣想的,而且裡面的東西相當古怪。我想你們應該看一下。”
張海棠看了看手表,突然起身告别,“那你們繼續,我有事該走了。”
吳邪立馬拽住張海棠的袖口,忙問她。“你去哪,不一起看嗎?”
張海棠搖搖頭,“不了,我沒什麼興趣,我勸你也不要太過好奇了,事情太過複雜,别陷太深了吳邪。”說完她拍了拍吳邪的肩膀,推開椅子就離開了。
張海棠剛走出飯店門口,阿甯莫名的追了出來,神神秘秘的把她拉到角落裡,似乎有事想和她說。她挑眉環胸,輕輕擡了下下巴,壓低聲音,語氣暧昧道:“什麼事還得單獨說?”
阿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問她:“你一直都是這樣說話的嗎?”
張海棠一愣,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倒沒有,我隻和有趣的人這樣說話。”
阿甯也笑了一聲,嘴角一挑頗有幾分韻味,“那我是不是得感到榮幸?”
張海棠也不想繞圈子了,直接對阿甯問道:“當然,咱們直話直說,你到底有什麼事?”她突然收回了嬉皮笑臉,嚴肅的看着阿甯。
阿甯正了正神色,非常公關的對她說道:“張小姐,我們公司打算委托你替我們去一趟青海格爾木療養院,找一樣東西。”
“青海格爾木?青藏高原那?”張海棠早就從吳邪那裡得知這個地址,他的錄像帶就是從青海格爾木寄出來的。她心知,在某個勢力的推波助瀾下,或許又有一段旅程即将開始。
但她并不打算按照别人的算計走,于是她幹脆利落的拒絕了阿甯的邀請。
“不去,你們另請高明吧。”張海棠擺了擺手,頓了下又忍不住問:“你們沒事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
阿甯也沒瞞她,再次對她發出邀請,“去塔木陀尋找傳說中的西王母古都。你考慮下吧,我們的報酬相當豐厚。”說着她比了個三的手勢。
張海棠心裡暗暗吃驚,西王母古都難道真的存在?她看了看阿甯伸出的三根纖纖玉指,又覺得好笑,反問道:“你看我像缺錢的人嗎?我還是那句話,另請高明吧。”
阿甯心知張海棠的能力依然有些不死心,“你知道和你同行的人還有誰嗎?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他們是——”
張海棠已經不耐煩了,揮了揮手不想繼續聽下去,“行了行了,都說了不感興趣,甯小姐,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你要懂。”說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張海棠準時去了電影院,在前台買了份爆米花和可樂,看了一場最近爆火的一部電影,心滿意足的看完,出了電影院後已經黃昏了,就準備打道回府回家吃飯,結果她剛走了不久就發現了不對勁。
她被跟蹤了。
張海棠抱着沒吃完的爆米花,默不作聲的繼續走着,走了有十幾分鐘,她聽見後面的腳步聲還在繼續。她簡直要被氣笑了。
哪個鼈孫跟蹤技術這麼爛?還是說對方根本不想隐藏,好家夥,這麼自信能打得過姐,等會姐教你做人!
張海棠故意拐到了一條沒人的小路裡,迅速閃身躲在拐角處,等後面的身影一出現,找準時機一下子拽起對方後領,幹脆利落的把人掄到牆壁上,擡手就打算一拳爆頭。
“草,你到底——是你!!”
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眼前,竟然就是失蹤一個多月的張起靈!
下一秒她掄下的拳頭就被接住,一隻比她大了一圈的手穩穩握住了她的拳頭。
張海棠心裡湧現出許多複雜的心情,驚訝,興奮,擔心,委屈,憤怒,種種情緒充斥着她的腦袋讓她嘴巴卡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我,海棠。”張起靈輕聲說道。
他們靠得很近,他一說話張海棠就感覺到微微的氣音撲到她的臉上,有呼吸聲那就肯定是活的!
想到這張海棠一下子就氣血上湧,憤怒充斥她的腦袋,臉直接被氣的通紅,手裡的力氣不禁就大了些。
“放手。”隻聽見張起靈輕描淡寫的繼續說道。
你還有臉讓我放手?!
張海棠想破口大罵的話一下子就被哽住,看着面前這張平靜如水的臉,似乎完全不知道她這麼多天是多擔驚受怕!
想到這她幾乎就想跳起來給他一拳!
她忍了忍才壓制住自己發癢的拳頭,咬着牙,用着幾乎是擠出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質問他,“你還記得回來啊,我尊敬的族長大人。”
沒想到對方聽到這句話後,竟然用着很認真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認真道:“你不用這麼客氣。”
“誰他娘和你客氣!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混蛋!!!”張海棠忍無可忍的大吼道。
張起靈被她吼的一愣,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不說話。
她咬着牙看着眼前沉默不語的人,想揍他又舍不得,隻能狠狠的瞪着眼睛。
氣氛沉默了有一分多鐘,見張起靈連句解釋都沒有,張海棠的心裡控制不住的感到一絲委屈。
她的手莫名的開始顫抖,看到完完整整的張起靈出現在她面前,這場持續了一個多月的驚懼與崩潰才徹底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