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一聲不吭的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瞟了阿甯一眼,臉上平靜的表情頗有一種那又怎麼樣的意味。
黑瞎子饒有興緻的過來搭張海棠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口吻說道:“我說啞巴怎麼非要過來,原來是為了找你,雷□□。”張海棠對他咧了咧嘴。
“你怎麼也在這?”張海棠嫌棄的拍掉搭着自己肩膀的手。黑瞎子也不在意,他指了指張起靈說道:“甯小姐能雇得起他,自然也能雇得起我。”
張海棠挑了下眉,彎着嘴角笑了一聲,看起來頗有一番味道,她調侃道:“這麼說你身價還挺貴?”
黑瞎子嘿嘿一笑,擡手又去搭她的肩膀,“明碼标價,我可是很搶手的。”他朝張海棠俯下身笑的極不正經。
“喲嚯。”張海棠咧嘴笑道:“敢問兄台一次多少?”不等他回複,張海棠扭過頭對阿甯說道:“阿甯小姐,上次說好的價格可别忘了。”
阿甯無奈的點頭,比了個你放心的手勢。
這時,張海棠突然被一隻手捏住了臉往後推了推,張起靈面無表情的擠進他們中間,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時間差不多了,現在出發。”阿甯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一聲令下。
他們先是飛往了成都後又轉航坐上了飛往格爾木市的飛機。
格爾木市不愧是被譽為“高原客棧”是座處于青藏高原上的城市。
剛出機場出口,門口已經有車在等他們了,衆人連歇會也沒又一溜的上了車繼續趕路。
車上有些搖晃,張海棠的臉色從機場出來後一直都不是很好看,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呼吸急促,臉憋的漲紅,明明眼神已經開始迷離,偏偏還死命的瞪大了眼睛,眼圈都被瞪的發紅,有眼睛都人都看得出來是高原反應。
其實車上每個人都多少會有高原反應,包括身體素質極好的張起靈與黑瞎子,隻不過都沒張海棠這麼嚴重,短暫兩三分鐘後就适應了這裡的海拔。
張海棠心裡那個不甘心啊,為啥子!?明明我身體也不菜啊!!
車駛過路口,張起靈突然喊了句“停車”
副駕駛位置的阿甯扭頭去看他們,正想問怎麼了,一看張海棠就明白過來,表情非常驚訝。她讓駕駛位的老外倒車回到剛才的路口。
張起靈摸出張海棠口袋裡的錢包後下了車,在路口的小店裡買了藥與水。
吃藥的時候,張海棠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實在是非常的丢臉,她長這麼大,爬過雪山打過仗,山都不知道爬了多少座,從來就沒這麼不争氣過。
吃過藥後,張海棠整個人都萎靡起來,靠着背靠縮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說話,開始懷疑人生。
剛開始黑瞎子還逗了她幾句,張海棠也不為所動,罵了句後就不說話了。
“No bb,我想靜靜……”
黑瞎子:“……”
張起靈本就不是多話的性格,現在沒了張海棠叽叽喳喳的搭話他更安靜了,同樣默不作聲的靠在坐靠上閉目養神。這可苦了和他們坐一排的黑瞎子,一路上連個說話的伴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影響,一車的人一路上都十安靜,直到了目的地,格爾木療養院,療養院比張海棠想象中的破舊許多,阿甯開始安排任務。進去格爾木療養院取一樣東西,一個繪制着路線的瓷盤。
本來張海棠也是打算進去的,可黑瞎子表示不需要這麼多人,他們兩個人就足夠了,人多容易打草驚蛇。讓張海棠守在原地待命。
張海棠也沒覺得一個小破療養院會有什麼危險,就囑咐了句讓他們小心點,有事對講機扣一下。
等兩人進去過後,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兩個身影迅速從格爾木療養院的門口沖了出來,沖在前頭的黑瞎子翻過鐵絲網圍牆,手裡抱着個長方形的扁盒子跳上了車,冷着聲音道:“先走,裡面有東西。”
阿甯嚴肅的點了下頭,立即命令手下開車。
張海棠把腦袋探出車窗去看,還沒看清什麼,下一秒張起靈也跳上了車,車身一個漂移迅速往前駛去。
緊接着,張海棠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斷在車屁/股後面叫喊。
“等一下!”
張起靈擡手格擋了即将關閉的車門,突然這時候一隻手拉住了車窗,一個熟悉的身影借力跳了上來。
張海棠瞪大了眼睛看着喘氣喘的昏天黑地的吳邪,心裡簡直卧了個大槽。
又又又他娘是你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