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頓。”吳邪指了指帳篷外,“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剛好胖子在營地找到點米,早上煮了些稀粥。”
張海棠正好也餓了,便撐着身子打算下床,結果腳一沾地就踉跄着往前撲去,張起靈反應極快的上去托住她胳膊。
“我的娘呀,你們咋都在轉……”她整個人幾乎就是靠在張起靈身上,眼前灰蒙蒙的,還不停的晃。
吳邪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連自己的身體狀況都不知道,就解釋道:“你失血過多,還從高處摔下來,我估計有點輕微腦震蕩,在營地裡又發了一夜的燒,過程中什麼也吃不下,吃什麼吐什麼,沒辦法,小哥就隻給你喂了些湯湯水水,又打了針抗生素。後半夜才退燒,但你退燒後也睡不安穩,總說些胡話,大喊大叫的,最後是小哥把你打暈過去的。”
張海棠聽了後覺得一頭霧水,張起靈剛才并沒有對她解釋這件事,她茫然的啊了一聲,看了看張起靈,又看了看吳邪,指着自己問:“我說啥夢話了?”
吳邪回憶了下,不太确定道:“我那會還沒怎麼聽清楚,你就被小哥打暈過去了,好像是說,要沒有時間了,來不及了之類的。”
聽完,張海棠覺得有些尴尬,幹笑了幾聲,又聽吳邪說道:“得虧你體質好,普通人這麼折騰不躺個兩三天估計恢複不了。”
張海棠被攙扶着走出了外面,外面恰好是黃昏之時,不遠處的遮陽棚的下面胖子正拿着大勺子攪拌着一個大鐵盆。張海棠看這大鐵盆有種異樣的眼熟,過了兩三秒後才想起,這他娘不是放帳篷裡用來洗腳的嗎,她睡的帳篷裡就有一個,上面還搭着一條毛巾。
胖子一看到她立馬招呼她過來坐着,給他舀了碗粥,粥裡面浮着幾團剁碎的午餐肉,她吹了吹,喝了一口,鹹香可口,現在她不宜吃油膩的,這種清粥倒也适合她。
她一邊喝一邊打量這個空蕩蕩的營地,一看就知道這裡的人撤的及其匆忙,而她坐着的石台子上,平坦的巨石表面,有黑色的碳寫了好幾個大字。
聽吳邪他們解釋,是吳三省留下的,具體是說他們已找到王母宮入口,他心中有未完成的遺憾要進去,而且此地危險,讓他們快離開。
吳邪肯定是不會乖乖回去的,他堅決的表示他要繼續跟上去,其他人也就随他了。
胖子說出他的推斷,猜測這裡發生過巨大的突變,但這裡沒有暴力的迹象,加上上面的字迹急促,應該是發生的很突然,當時應該有什麼事情讓他們離開了營地,然後再也沒有回來,但是吳三省幸存了下來,帶着剩餘的人找到了入口,然後離開了。
吳邪問道,“那麼,突變是什麼呢”心裡開始擔心起來。“難道是那種蛇那我們該怎麼辦?”
張海棠最讨厭吳邪這一點了,啥事都要想東想西,擔心這個,顧及那個,整天小腦袋都不歇息的,這種人活的最辛苦了。
胖子看了看四周的黑暗和沉入虛無的雨林,安撫道:“你放心,在你和棠妹子睡覺的時候,我和小哥已經搞來了幾桶淤泥,等一下抹到篷上,守夜的人身上也抹上,就不用忌諱那些野雞脖子。不過,這地方邪氣沖天,說不定還有其他邪門的東西,而且變故一定在晚上發生,我們一定要提高警惕,且要記得,一旦有任何的動靜,絕對不能離開營地。”
他們又商量了下誰守夜,吳邪首當其沖舉手但馬上就被小哥刷了下來,原因是他警覺性太低無法應付。
張起靈表示他守全夜,但張海棠不同意,他昨晚已經一晚沒睡了,正要開口就被胖子打斷,“行了,傷患就閉嘴好好睡覺,我和小哥輪流半夜,畢竟疲勞狀态下,警覺性也會降低。”
張起靈沒法反駁便隻好同意了,吳邪看了看他們,心裡其實挺愧疚的,沒想到他居然輪落到重傷患者同等待遇了。但是轉念一想,明天張起靈和胖子肯定得休息,自己休息完可以頂他們明天的,這樣想心裡也舒服了一點。
胖子伸了個懶腰,道:“這事兒基本上就這樣了,也别琢磨了,咱們再想想明天怎麼辦。”
張起靈想了想,看了看他們,說道:“其實我有其他辦法能找到入囗,但這個辦法很難成功,不提也罷。”
胖子立即道:“别,千萬别,你先說來聽聽,我可不想就這麼回去。”
張海棠和吳邪也齊齊看向他,就見張起靈沉默了片刻,一臉冷靜的看着他們說道:“我們去抓文錦。”
所有人都愣了下,吳邪苦笑了下,一邊笑就一邊搖頭。
這個辦法确實很難成功,他們到達這個營地已經是十分困難的事情,這裡況且目标巨大,還有信号煙,文錦隻有一個人,而且還能逃跑,在這麼大的樹海中尋找一個人,大海撈針。
胖子頹廢道:“你還不如說去抓他三叔,難度幾乎一樣。而且,說不定文錦還不知道那入囗呢,小吳找到的那本筆記上不是說她沒進入這裡就回去了嘛。”
張海棠心裡覺得無語,心想這小子是不是找不到借口和陳文錦回合才出這個主意。
她靜靜的看着吳邪和胖子兩人毫不懷疑的聽着張起靈的看法。
張起靈肯定道:“她一定知道。”
“為什麼?”胖子問
張起靈回答:“我的感覺。”
張海棠:哇哦,這個借口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那要怎麼逮住陳文錦呢?”張海棠眨了眨眼,看向張起靈。
張起靈看着張海棠那兩隻分别寫着,你編,你繼續編,我信算我輸,和我看你怎麼編,的眼睛陷入短暫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