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張海棠一定要扇兩個小時前的自己一巴掌,讓你說說說,好的不靈壞的靈!
原本他們進去那個裂縫時立馬就發現了曾經張起靈留下的記号。
進來後他們發現這條縫隙裂在另一條石頭井道上的,應該是地震使得這的砂土層開裂,裂縫将相距很深的兩條井道連接了起來,井道的裡面一片狼藉,也是四處開裂,廢墟倒塌的時候,形成了無數這種裂縫。
這裡裂縫的兩邊,全是細小的樹根須和幹泥包裹的泥繭,縮在凹陷中一直排列在兩邊,原本張海棠還在擔憂這裡的路錯綜複雜,卻沒想到他們繼續往前走一段距離後,已經可以聽到微弱的水流聲了。
他們立馬順着水流的聲音跟上去,很快找到一層水流,雖然很淺,但對他們而言足夠了,他們不敢耽擱繼續趕路,途經很多的蓄水池,也陸續發現了幾處年代久遠的記号,都是曾經張起靈留下的。
看來按計劃來看,不出意外他們很快就能找到西王母國的入口!
張海棠臉上露出按捺不住的雀躍,心想運氣真是太好了!
都說人的好運和壞運是平衡的,是相互制約的,當你一直覺得幸運的時候,往往壞的部分已經悄然而至了。
張海棠的愉悅并沒有保持太久,半路的時候她耳邊再次聽到了一種熟悉的,機器一般都沙沙聲。如果她沒猜錯,數量應該不少。
走在前面的張起靈立即停住了腳步,形容他也發現了,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放輕了腳步和呼吸,他們身上都糊着淤泥隻要他們動作不要太大找個地方先躲起來,躲過蛇潮就好。
他們不約而同選了一處最近的裂縫口,貓腰鑽了進去,動作迅速的用石頭堵住裂縫口,至于一些無法堵住的縫隙,陳文錦果斷脫下自己的上衣将其撕碎。
雖然張起靈堵在自己前面,但在後面的張海棠還是避不了瞟到了一抹白皙的春色,偏偏這個時候張起靈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偏開了身子移開視線,前面一下子就露出了大片空間,來不及躲開視線的張海棠猝不及防就看到了女人白的發光的細膩皮膚,和那包裹在内衣裡的大好風景。
蕾,蕾絲邊的……
張海棠被那白皙肌膚刺激得老臉一紅,就見下一秒陳文錦随即掏出一罐在上面早已準備好的淤泥,用碎布糊着淤泥堵住,一些細小的縫隙。
看着專心聽着外面動靜的陳文錦,張海棠的瞪大了眼睛,看起來莫名有點傻氣,就在這時張海棠眼前驟然一黑,她發現自己的臉被掐住了,連帶着眼睛被蒙住,視線擋了個七七八八。
張海棠:表情漸漸凝固。
她嘴角抽搐了下,透過指縫去看張起靈,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眼睛正平淡無波的看着她。
張海棠頓感無言以對:“……”大可不必,真的……
她聽見張起靈輕聲令下讓他們關掉所有光源,縫隙裡一下子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張海棠的視線也終于得救了。
安靜的隻能聽見外面蛇群蠕動的聲音和自己身邊人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許多,張海棠心想蛇群也差不多該過去了,心想總不能讓人家果着,于是利索的把自己外套脫了遞給陳文錦,她自己裡頭還套了件背心。
等燈再次亮起,陳文錦已經将外套穿好,她是南方人骨骼比張海棠小了些,身高也是偏嬌小的,外套穿在身上顯的有些寬大。
張海棠側耳聽了會,外面已經安靜了許多。
“怎麼突然這麼多蛇冒出來?”張海棠低聲道,陳文錦搖搖頭,猜測道:“或許是被什麼東西驚動了。”
張海棠一聽,脫口而出道:“看這排面,難不成吳邪他們找過來了?”話音剛落,張海棠發現兩道視線一齊看向了自己,她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又烏鴉嘴了,立馬打了個哈哈,讪笑道:“我開玩笑,開玩笑。”
他們心知現在縫隙是相通的,現在所處的地方也不見得多安全,縫隙後也不知通往哪裡,他們也不敢冒險亂闖,現在隻能按兵不動,打算等外面安靜一段時間後再離開,沒想到他們所處的這條裂縫再次響起了催命似的沙沙聲。
這下是真的不敢動了,張海棠迅速熄滅了手電筒,四周再次陷入了黑暗當中,三人盡量貼着石壁,一動不動。
長久的沉默裡,張海棠聽見這些蛇四處滑動着,似乎在尋找什麼,這些蛇太聰明了,它們應該是發現了剛才的光線和他們說話,是她大意了,因為已經安全了才開了手電。
張海棠心裡有些不安,因為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陰冷的環境讓穿着單薄的張海棠控制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一瞬間,她反應過來了!
靠靠靠!是外套脫了!她兩條手臂上可還沒抹泥!
耳邊漸漸靠近的沙沙聲,張海棠心頓時涼了一半。
完犢子了!
就在這時,電光火石間,張海棠想到一個非常騷的操作,她心裡暗道一句對不住了族長!江湖救急隻能讓你犧牲肉/體了!
張海棠動作利落的撲到自己前面張起靈身上,已一種側卧的姿勢卧倒在張起靈的腿上,雙手環住對方腰身從下往上一鑽,兩條光溜溜的手臂就貼着衣服下擺鑽了上去。
剛開始張起靈明顯被張海棠的操作弄的驚了下,呼吸都停了一瞬,等感覺到貼着自己身體明顯沒有任何防護的手臂後,臉色便沉了下來,他往後一靠把自己後背貼着的手臂緊緊壓住,伸手按在張海棠的肩膀上,盡量把裸露出來的肌膚遮住。
但顯然他們的動靜已經吸引了野雞脖子的注意,張海棠明顯感覺到一條野雞脖子已經攀上了自己的大腿,順着腰身盤住正往自己的後背上爬。
張海棠心裡感到一陣惡寒,被爬過的地方更是控制不住的浮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