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搖頭道:“很片面,無法詳細形容。”他盯着張海棠遲疑了一會,道:“我記得你以前似乎說過想要自由。”
聞言,張海棠愣住了,心說我怎麼沒印象?
張海棠還沒開口,就聽張起靈繼續道:“如果你想要,我現在可以給你自——”
“族長——”張海棠忽然站起身,開口打斷了張起靈未說盡的話語,她問:“你知道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嗎?”張起靈神色一滞。
張海棠輕聲道:“代表你放棄我了。”她俯下身與張起靈對視,“為什麼?”
張起靈微微睜大眼睛,有些無措的看着她,“我不想害死你。”聞言,張海棠啧聲道:“你在說什麼傻話,你不該這麼想。”
張起靈沒回話,隻是再次移開視線,垂眸沉默不語。
張海棠抿唇思考片刻,忽然屈膝半跪在他身前,她用力握住張起靈的手臂:“這是我的選擇,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接受,就像你有必須要追尋的東西,我也有,你隻需要做你想做的。”她掰過張起靈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她看着他的眼睛,鄭重承諾
“族長,我會永遠追随你,無論你去往何處。”
張起靈垂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許久,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回握她的手:“這是你說的,我給過你機會,不後悔嗎。”
“嗯。”張海棠給他擦去滴落在臉上的水珠,卻被摁住手指,張起靈微微側頭,臉頰貼着她的手掌,沉聲:“不會有退路了。”
“話說——”張海棠狐疑的看着張起靈,說道:“你是不是偷偷看什麼奇怪的小說了?說起話來總有那股……天涼王破的味。”
“那是什麼?”張起靈問道。
“我給你示範一下。”張海棠清咳了下,十分做作的一甩頭,邪笑道:“女人你這是在玩火。”她換了個動作,霸氣十足的挑起張起靈的下巴,邪笑一聲,“女人你赢了,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張起面躲開了張海棠的手,似乎很是嫌棄。看到這個明顯嫌棄的眼神,張海棠戲精上身,露出受傷的表情,質問張起靈“你這是什麼表情?”她大聲控訴:“你剛剛才說不會嫌棄我,你這個騙子。”
張起靈面露無語的神情:“……”
見對方不為所動,讓一個人演獨角戲的張海棠有點尴尬,“開個玩笑嘛。”
“嘿,這不是好好的嗎。”胖子大步走了進來,吳邪跟在後面,兩個一進來就不斷看他們兩人的臉色,吳邪問:“你們沒事吧?”
張海棠奇怪道:“我們能有什麼事?”
胖子解釋道:“雲彩那丫頭說你們吵起來了,我和天真就過來看看。”
一提這個她就來氣,張海棠憤憤道:“你們幾個串通一氣打算送我回家這事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胖子聽後直叫冤枉:“姑奶奶這真不能怪我們,你是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就要歸天了,把我們吓得夠嗆,送你回去這個主意是小哥先提的,我和天真都挺贊同的,你現在這情況真不适合跟我們胡跑。”
張海棠反駁他隻是個意外,說大不了她不下水了。
幾人你來我往說了幾句,最後張海棠同意跟着吳邪出山去巴乃縣城裡置辦裝備,借機會休息幾天,觀察下身體情況,也好讓他們放心。
接下來這半天,張海棠就隻能坐在岸邊看胖子也張起靈兩人來來回回潛了兩回,但沒帶上一些有價值的東西,都是些破爛和垃圾,張起靈甚至撈上一塊腿骨。
看着他們忙裡忙外的,張海棠心裡無聊的緊,不是坐着發呆就是找吳邪唠嗑。
第二天吳邪和張海棠起了大早,同胖子和張起靈告别後就收拾了東西上路了,離開時天空烏雲密布,似乎要下大雨,在山裡,下雨可就難走了,阿貴帶着他們加快腳程,終于回到寨裡,他們先是吃了頓好的,又馬不停蹄去到了附近的一個縣城,先買了一些遊泳用的東西,囑咐阿貴帶回去,然後坐上中巴駛出十萬大山。
一路路途颠簸,兩人又各懷心事,也不像來時那樣亂開玩笑,安靜了許多,張海棠琢磨着得讓阿台他們把她的刀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