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無語凝噎,這操作把她給整不會了,她一骨碌的從吳邪身上起來,“誰他娘的想侮辱你,可把你美的。”
張海棠撤的飛快,反倒把吳邪整懵了,他坐直了身子,滿臉的茫然。
臉上仿佛就寫着倆字,就這?
張海棠看他一副沒回過神的模樣,心想,這貨怎麼看上去挺失望的感覺。她将吳邪上下打量了一圈,眼皮忽然一跳,猛的後退半步,“我靠,你來真的?”
吳邪一愣,顯然不明白張海棠為什麼這個反應,他随着對方的視線低頭一看,整個人就如同木頭一般都僵住了,過了好幾秒,吳邪抹了把臉,發現臉上燙極了,自顧着倒了杯涼白開,喝了一大口,壓壓火。他擡頭恰好和張海棠視線撞到一起,兩人默契的錯開視線,張海棠側過身呆站着一動不動,心裡尴尬得想用手指扣牆,
張海棠心想,她這次好像玩脫了……
吳邪一言不發,其實心裡已經刷滿了各種彈幕,啊啊啊要死,要死,誰來救他?!
本來就天氣燥熱,外加上巴乃水下古寨的事,吳邪心裡一直繃着跟弦,一路奔波下來,心緒壓抑着沒有釋放,被張海棠這一撩撥,身體下意識做出了生理反應。控制不住不能怪他吧?不是他的錯吧?
他娘的,哪個正常男人控制的住?!
“你——”張海棠剛一開口,吳邪就被水給嗆着了,咳了好幾聲,“你,咳咳,咳我——”吳邪迫切的想解釋什麼,結果一急咳的更厲害了。張海棠隻好走上前,動作僵硬的給他拍背順氣。
吳邪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看上去可憐巴巴的,張海棠都不敢大聲說話,就怕把人弄出心理陰影了。
“我其實可以理解。”張海棠生硬道:“你不用太介意。”
聽到這句話,吳邪都快感動哭了,他原本還擔心張海棠經過這件事誤會什麼,她能理解真是太好了,“你真的理解嗎?”他期待的看向張海棠。
張海棠僵硬的點點頭,“我又不是沒見過,正常男人的生理反應,我知道。”
吳邪張了張口正想說什麼,就見張海棠飛快溜到門口,“這房間就給你了,我住隔壁,你,咳咳,你自己解決一下。”說罷,貼心的帶上了門,動作一氣呵成,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吳邪看着那扇關上的門,心裡緩緩浮現一個問号。
他似乎發現了什麼。
時間來到五天後,張海棠和吳邪對于之前的尴尬都默契的選擇了遺忘,兩人還是像以前那樣相處,隻是張海棠結果那一遭,整個人安分了許多。
這天,張海棠接到快遞電話,讓她去一個電話亭旁邊取快遞,她立即想到兩天前小樓電話裡說的從老劉那拿的三把槍,小樓手腳夠快啊,寄的什麼快遞?
張海棠挂完電話就一個人去了快遞員說的那個地址,等她到了地方才發現那個電話亭還真夠偏的,附近都是幾棟要拆遷的舊樓,破舊的電話亭就在一爛尾樓的拐角處,旁邊停着一輛小貨車,車上印着某某快遞的字樣。
“你是張女士吧。”快遞小哥對張海棠招了招手,随即從小推車上搬了個直徑大概半米的正方形木箱,估計是挺重的,搬的時候快遞小哥還有些擔心張海棠能不能搬回去。
快遞小哥心裡納悶,現在的女生也是奇怪,好端端的寄到這種地方做什麼,搬回去也不方便。
張海棠簽了快遞單,見上面寫着的是水果,快遞小哥說道:“老妹你買的什麼水果?隔着箱子都聞到股香味。”張海棠笑笑沒接話,正要接過箱子,這時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打開手機一看,是小樓打過來的,她接通後問他有什麼事。
對面說了句話,讓張海棠原本愉悅的心情瞬間沉了下去。
小樓說的是,“棠姐我和王盟現在已經到了,您人上哪去了?東西我已經給一起帶過來了。”
張海棠猛的看向快遞員,臉色難看,把對方吓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把箱子給丢地上,“老妹你不用緊張,你要是搬不回去,我再送一程也行。”
不是他?張海棠陰着臉看着眼前的快遞員,這時一道極輕的吧嗒聲從木箱裡傳出,幾乎同時,張海棠一腳踹開了快遞員手裡的箱子,箱子在瞬間炸開,飛濺的木屑四處噴濺,一股濃郁的白煙飛快彌漫開來。
張海棠反應飛快的捂住口鼻,回過頭就見快遞員晃了晃腦袋,躺倒在地上。她眼神一冷,借機一起躺到了地上。
張海棠閉着眼睛,靜靜的在心裡默念着數字,默念到了第八十六秒後才聽到了腳步聲響起,腳步很輕,很穩,看樣子是練家子。
腳步聲到她身側就停下來了,對方踢了她腳步一腳,把她踹翻過身。
“呵,不是說那些姓張的很難搞麼?就這種貨色也值得讓上面這麼看重?”
是個男人,張海棠不動聲色的聽着,上面?他們知道張家?
“别大意,我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這次是個女人的聲音。
來不及深想,張海棠聽到一道熟悉的吧嗒聲,是槍上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