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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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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棠很認真的想了一會,才發現自己的童年很是枯燥,她小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族裡,那是一個規矩很嚴的地方,又因為自己的身份問題,大多交際都帶着或多或少的目的和試探,也沒玩的很要好的玩伴。記憶中一般都是她自己獨來獨往,在族裡四處闖禍,靠她爹娘給她收尾,然後被她爹提回去跪祠堂。

她想的确實有點久了,吳邪還以為她什麼都忘記了,“難道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那倒沒有,隻是找不到什麼可以說的趣事,族裡規矩嚴,大多是無聊枯燥記憶,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事。”

吳邪是不相信的,他笑道:“看不出來,你以前還挺守規矩。你倒是說說看,你覺得無聊,對我們說不定挺新奇的。”

她大笑道:“我小時候可是個闖禍精,隻不過有人給我擔着罷了。”她喝了口酒:“我所生活的家族是一個異常封閉的地方,規矩一籮筐,也不像你們那樣自由,是老封建了。況且我是主家的孩子,所受的教導隻會更嚴格。除了十五歲後偶爾可以去外界看看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訓練。”

“為什麼是十五歲後?”

解雨臣突然說道:“因為這個年紀的孩子,在經過訓練後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了。”從她的話中透露的信息,不難猜到答案。

吳邪心頭一驚,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不禁暗罵那個神秘張家裡的破規定。才屁大點的小孩,就要被逼着練那些技能,上趕着下鬥,他忍不住道:“那也太沒人性了,就不能拒絕嗎?”說完,他見張海棠望了他一眼,蒙着的眼睛看不清神情,她嘴角彎起,“死在墓裡的孩子不計其數,自然有拒絕的權利,要不然張家的孩子早死光了,隻不過放棄就代表終生在家族默默無聞,就意味着,将永遠都無法離開家族。”

解雨臣明白了,“所以你就選擇了接受。”以她的性格自然不會屈居在高牆内虛度一生。

“對,然後也就那樣了,訓練,訓練,日複一日的訓練,張家人慕強,能活下來的孩子,沒有一個是廢物。”她的聲音略顯煩躁:“無聊的生活一點新意也沒有。”

“看得出你很讨厭那種制度。”解雨臣說道:“你有想過離開。”是肯定的語氣。

她也不避諱“見過外面的世界後,無時無刻在想。”

“既然你有出去的機會,對你來說,逃離應該不難吧。”

她沉默了數息,就在解雨臣以為她不會回答,她搖了搖頭,沉聲道:“我沒有選擇。”她并未解釋太多,隻是說道:“我說過的,我是主家的孩子。我不能成為那個污點。”她能坦然面對一己私欲所造成的後果,她的錯誤不該成為砍在親人身上的利劍。在當時,族内分化就已經相當嚴重,她如果跑了,承受後果的便是自己的家人,她的爹娘,老族長,要承擔的猜忌與不滿隻會更多。

解雨臣一時無言,過了幾秒,“我竟然分不清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厭惡你的家族。”他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聽到這句話,張海棠愣了下,她撓了撓頭:“厭惡倒談不上,畢竟也是生養我的地方,我的爹娘為了家族鞠躬盡瘁,我全盤否定的話豈不是太自大了點?隻是那個地方不合适我罷了。”

在族人眼中,張海棠是個天生反骨的家夥,是個怪胎。她自我,向往自由,異想天開,總是樂此不疲的試探家族的底線。而張海棠自己也是自小就有感悟,還幼小的她就已經感受到自己與周圍格格不入,融入不了,掙脫不開,這種感覺讓她很是難受。

她扯掉眼前的紗布,有風吹過,她的聲音也像風一樣輕飄飄的:“我娘說過一句話,張家的圍牆是困不住張家的孩子,真正困住了他們的是……”

“是什麼?”解雨臣轉過頭,見她微微蹙眉,似乎在回憶。懸崖上風很大,女人手裡攥着的布條在風中肆意飄揚,仿佛立即要随風而去。

“記不清了。”

張海棠松開手,潔白的紗布立即被風卷起,她擡起頭,眯着眼睛看那飄向雪山方向的紗布,不一會就消失在視野裡。

解雨臣沉默片刻,忽然道:“在景區内亂扔垃圾,罰款200”

“……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不知道你這麼沒公德心。”

張海棠憋屈的“哦”了一聲。

吳邪的表情非常糾結,起初是覺得憐憫,但這種情緒對張海棠來說無疑是羞辱,立馬繃緊了臉,想做出面無表情的神态,後面又被突如其來的轉折整破功了,臉上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張海棠眼睛多尖啊,一下子就看出他在想什麼。

她眉頭一跳,若無其事繼續說道:“害,說實話就當時的舊社會,外面還不一定有多安全。和那些可能活不到成年的孩子相比,我幸運太多了,有一個還算不錯的出生,即使我選擇不去拼命,也能靠着自己罕見的血脈活得很好。”如果她不厭惡靠依附他人過活,大概會被許配給一個還算不錯的男人,為家族繁衍強大的後代。這些話她沒說出口,因為沒必要讓他們知道。

屁,如果能活得很好那你也不會選擇去拼命了。

吳邪看着她,沉默了下,對張海棠的話他不置可否,他又不傻,這種前後矛盾的話一聽就是在安慰他,他仰頭喝了口酒,問:“你是指你身上的麒麟血嗎?在張家,也算是很罕見的存在?”

“不算少,但也不多,主要這玩意講究血統,效果分階級,總之是越純粹越好,像張起靈那種,最為上乘。尋常邪祟根本近不了身。”

吳邪回想着麒麟血的便利,某種意義上可以說無敵的存在,“這麼說,好像還是幸運多一點?”他并未深想,理所當然的這樣覺得,直到許多年後他回想起現在才感到後悔,如今的他看得到的隻有眼前的便利,低估了人性的惡。

她摩挲着袖子裡手腕上的疤痕,輕笑着“你說得對,還是幸運多一點。”

解雨臣眼皮一跳,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什麼也沒說。

吳邪嘿嘿一笑,笑得像隻狐狸:“話說回來,你和小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唔,我算是他半個監護人。”她含糊道,“他的事我不好多說,你可以自己去問他,他也差不多想起來了。”

“算了吧,小哥那性格問了也不會告訴我。”

少年你很有自知之明啊,“你知道他是個大冤種就行了。”小族長不在身邊,她說起壞話來眼睛也不眨一下。

夜晚來得很快,簡單吃過後,幾人鑽回帳篷内睡覺。張海棠卻遲遲沒有睡去,大概是今早聊到一些往事,有點想念爹娘了,隻是記憶模糊,已經記不清兩人的長相了,結果想着想着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回到了懸崖下。

帳篷往人來人往,時不時傳來模糊的談話聲,她捏了捏眉心,頭疼的厲害,撐着身體坐了起來,嗓子很幹也沒什麼力氣,她猜測自己應該睡了很久。她坐了一會恢複了些力氣的時候,進來了一個人,一個有點陌生的人。

“棠姐你可算醒了!”原本神色郁郁的男人一看到眼睛都亮了些。

張海棠看了他一會,啞着聲音問他:“有吃的嗎?”

男人又立馬跑了出去,過了一會端了碗粥回來,坐到她跟前和她聊天,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也慶幸他的話多,她知道了這幾天發生的事,男人對她的态度很親近,還有點殷勤,要不是她拒絕了,對方還想親手把粥喂到她嘴裡。

張海棠觀察着他,看起來年紀不大,話很多但長的很腼腆,左手手指上有槍繭,是個左撇子。

小樓坐在小馬紮上,看着張海棠一言不發的喝粥,時不時看他一眼,除了剛開始問他有沒有吃的外,就沒聽見她說第二句話。

“棠姐,我是小樓,您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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