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你做了什麼!?”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但吳邪壓根沒注意到,他真的慌了,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麼。解雨臣立即喊道:“不能讓她抓,快拉開她的手!”說着,已經動手去拽她的手腕。然而在碰到的瞬間,張海棠條件反射的掙紮起來,力氣之大,直接将解雨臣甩了一個趔趄。
“滾開!”
語氣中尖銳的戾氣把所有人吓了一跳,一時間氣氛陷入死寂。
這一刺激,陰差陽錯的讓她恢複了神志,一下子從那些記憶的泥潭從拔了出來,猶如溺水的人浮出水面,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吳邪下意識的擡手給她拍了拍後背。
張海棠卻猶如被扼住喉嚨的兔子,她幾乎用盡了全部意志力才壓住想要反手一拳的沖動。
張海棠的反常,吳邪自然也發現了,因為他明顯感覺到手下的身體繃的很緊,随後過了幾秒才緩緩松懈下來,不管怎麼說,至少是知道呼吸了。又過了幾分鐘,呼吸逐漸平緩,冷靜了下來的速度讓人吃驚。
她先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抱歉,剛剛不是對你。”
“我知道。”解雨臣給她遞了張紙巾,“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接過紙巾,她擦了擦汗,将汗濕的頭發往後一撩,道:“沒事了,你們先出去吧。”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動作。
“出去”
聽她語氣強硬,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走出了帳篷。
等人全部出去後,張海棠就跟卸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垮下了肩膀,她深吸一口氣,把臉埋進掌心。
“……真是操蛋的記憶”
等她走出帳篷後已經是兩個小時後,除了額頭還印着兩道剛才抓出來的指痕,已經恢複了平時的狀态。她本人一副不願多提的态度,其他人也就默契的沒有去提剛才的事。
她從吳邪口中了解到事情的經過,現在廣西那邊還沒有回信,無法确定那邊的情況,他們決定先等那邊的信息再做決定。但張海棠已經有預感了,按張家那些人的性格,不會有好結果的,一個錯就足夠緻命,抱着這個想法她度過了一晚,第二天廣西那邊傳來消息,無法聯系上張起靈,胖子那一隊人的情況,已經派人進去查看了,第二天,那邊回複連進去查看的人都沒了消息。
吳邪的心一下就涼了,如果他們真出了事,他無疑是最自責的那個人。
按理說得知這個消息,反應最大的應該是張海棠,有眼睛的都知道她有多看重張起靈,就昨天那股拼了命也要想起來的狠勁他們也是有目共睹的。沒想到她意外的鎮定。
然而第三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張海棠安靜的收拾了行李偷偷溜了出去,打算瞞着其他人先下山。
“您去哪裡?”
小樓一直留意張海棠的動向,一聽到風吹草動立即湊了過去。
張海棠沒回答,隻是讓他哪來的回哪去。小樓就急了,立即拉住她的背包:“您不都知道那邊情況多危險了,一個人去那不是送死嗎!”他的聲音不小,張海棠擔心被其他人發現就直接一掌将人劈暈搬到了她的帳篷裡。
等她到了山下,坐在開往機場的車上她想了許多。
最後一道密碼是錯誤的,可門依然開了,或許密碼錯誤與否并不代表什麼,隻要進入古樓,機關就已經啟動,一旦啟動,裡面的機關必定會用盡一切手段留下闖入者的性命。她想起當時張起靈執意讓自己去四川,那時候他就有預感自己可能出不來了吧,甚至找了這麼一個破爛理由,當時自己還傻乎乎的信了。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張海棠看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碼感到奇怪,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給她,不會是吳邪來興師問罪吧?想到這,她直接把電話挂了。然而過了一會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是一道短信。
“接電話。”
隻有短短三個字,她一看就笑了,心想這貨是誰,說讓我接就接?
車在機場門口停下,張海棠剛一下車,手機鈴聲如約而至,在一陣沉默之後。
“……喂?”
電話那邊不是吳邪,是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呵,有本事偷偷跑,怎麼不敢接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解雨臣的聲音。
張海棠可不管他的陰陽怪氣,也不知道她怎麼知道了自己的号碼“你打過來如果是說這些話那我就挂了。”她話音剛落對面安靜了一會,報出了一段地址。
“什麼意思?”
“吳邪下山了,那他一定會不惜一切去廣西。”
“這不是他能解決的了的,已經沒必要再拖其他人下水了,你應該打電話給吳家,他的家人不會不管他。”
“那你呢?你就算身手再好去了又有什麼用?一個人連裝備你都背不進去。”
聽到這,她笑了笑“解當家的,您與其費心我們,不如先關心關心自己,現在這種局面,想必你那邊已經焦頭爛額了吧。霍家當家人生死不明,如果消息散發出去,霍家又有多少人願意真心參與救援,你認為還有誰能幫我們?這一趟可不是什麼好買賣。”她頓了頓:“難不成你有法子?”
“我給吳邪留了個東西,你可以去這個地址找他,我想他現在會需要你的幫助。當然,如果你執意要去送死,就當我沒說。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給你多燒點紙錢。”
“……我剛走,你讓我回去找他,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解雨臣很善解人意道:“友情提示,吳邪這一次可是很傷心呢,你好自為之。”
“喂你……”
“嘟嘟嘟嘟”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
張海棠額頭一跳,“解雨臣我操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