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被砸的懵了一秒,反應過來後蹭的一下就從床上滋溜下來,腳一滑還差點給摔了,“什麼情況?你怎麼跑我床上來了?”
他表現得驚慌失措,讓張海棠着實很無語。
這小子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
她指着擠得滿滿當當的沙發,“不睡床,你讓我睡地上呢?再說了,姐身上裹的嚴嚴實實也沒占你便宜,瞎激動什麼?”
吳邪語塞。
張海棠頗為嫌棄的看着他:“都這麼久了,鬥裡還有野外又不是沒挨着睡過。”
吳邪意識到剛才自己反應過激,有點沒面子,想為自己辯解又詞窮。
“你,我…我……”
“你什麼你,快三十的人了,還擱這表現得跟個姑娘一樣純情,你丢不丢人,出去别說認識我。”
吳邪憋着口氣,脖子都漲紅了。
就很憋屈。
任何一個男人一早起來看到自己被窩多了個女人都會變吓到的好嗎!
吳邪在心裡自我催眠,不要和腦子不好使的百歲老人計較,不要和腦子不好的百歲老人計較,重複了幾遍才調整好心态。
看到沙發上熟睡的潘子和解雨臣,兩人的衣服血迹斑斑,吳邪心裡明白了什麼,但什麼都沒問。
長沙的盤口經過一次大清洗,收回了下面盤口欠下的總賬,潘子迅速整頓了崩潰的長沙總盤,接下來就順利多了,吳邪隻需要回到杭州處理完吳三省留下來的事務,潘子會留在長沙,為這一次營救物色隊伍。解雨臣回了北京,繼續和霍家的人周旋,拖延時間,一直到潘子把隊伍拉起來為止。
期間張海棠和小樓負責跟在吳邪身邊,除了掃清某些不長眼的貨色,同時張海棠也會盡量教導他一些模仿的技巧,例如聲音,氣質,動作,短時間沒辦法盡善盡美的讓他學會口技,至少能讓臉和聲音顯得不那麼突兀。
随着時間越來越久,張海棠也是越發的緘默,她心中焦急萬分,時間拖越久她越擔心小族長他們的安危。
終于在第四天他們處理好所有的煩瑣,所有人分别從杭州、北京、長沙飛往廣西,三方人馬在廣西機場會面。
除了小樓的槍,她的刀,和幾件衣物之外什麼都沒帶,他們三個人就像是爸爸帶着一雙兒女出來旅遊的三口之家。
潘子他們人數多,則是打扮成旅行團的樣子,潘子舉了一個小旗,上面寫着“中青旅”
解雨臣那邊隻跟着霍秀秀,三方人馬互相打了個招呼,潘子就對身後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道:“叫人。”
“三爺好!”身後所有人都叫了起來,随即視線投到張海棠身上,整齊劃一的叫道:“嫂子好!”
看來那次會談還是把某些八卦傳出去了。
張海棠表情一裂,差點沒繃住高貴冷豔的神情。
我操!她的名聲真的岌岌可危了。
吳邪心裡也是尴尬,他現在要盡量避免說話隻能點點頭,然後帶頭上一輛面包車。
解雨臣,潘子吳邪和聽上了同一輛車,一路上幾個人簡單通知了各自的情況,了解情況後,潘子開始把後面車上的一些人介紹給他們。
這一次的隊伍分成兩組,一組是下地的,一組是後勤支援的。這一次以救人為主,深山中的那個妖湖離村子太遠,後勤就顯得尤為重要。平日裡人手不足時進山都要兩三天時間,現在隻需要在進山的路線上設三個點,一個點五個人,二十四小時輪番候命,這樣可以省去晚上休息的時間,把村子到妖湖的支援時間縮短到一天以内。
吳邪聽的很認真,沒有注意到一旁張海棠有些複雜的眼神。
這一次下地和過往的興緻完全不一樣,吳邪是頂着他三叔的身份,那麼很多情況都得由他決策,而他的決策将會影響這支隊伍每個人的生死。
這次麻煩的是,巴乃那邊裘德考的人聽說他們要來,已經放出話了,要見吳三省一面。
吳邪态度就是能不見就不見,現在他們急着救人并不想浪費時間精力去和那個老狐狸周旋。
除去後勤和支援的夥計,一共下地的有六個人,潘子,解雨臣,吳邪還有張海棠,還有兩個隊伍裡的好手跟着他們下去。
“什麼?那女人也跟着?”吳邪聽潘子說那個疑似他三叔的女人也要跟着,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怕什麼,等下去了肯定沒有在一塊。”張海棠說道。
潘子點點頭,解釋道:“等咱們下去了讓她跟着花兒爺就行,那女人我們用得着。三爺當初培養她,應該是她有真本事。而且,她已經對你起了疑,這種人帶在身邊最保險。”
張海棠突然說道:“我有個請求,我希望這趟下去,能不碰東西就盡量别碰。也盡量别過多損壞建築。”
她心裡惴惴不安,艾瑪,要是打擾到列祖列宗們長眠,她會不會遭報應啊?
潘子有些為難,“恐怕有些困難,雖然咱們主要為了救人,但那些夥計不知道,他們可都是奔着錢的”
這要求确實是有點為難人,張海棠就沒繼續說話了。
潘子覺得奇怪,“大妹子你怎麼那麼在意那個古樓?”
吳邪在一旁聽着很尴尬,就接話道:“那古樓是她家祖宅,主要放置他們家祖祖輩輩遺體的地方。”
好家夥,孫子孫女帶人去老祖宗家裡搶劫了,潘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幹巴巴的問,“您家屬也住裡邊?有沒有準确的地點,我交代下别打擾到各位叔叔伯伯阿姨。”
張海棠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曉得,我小時候離家出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