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吳邪大叫。“他在炸那條裂縫!”
“哪條?”
“把你拉出來的那條!”
在他們說話間又有一顆炮彈炸開。
我操!還有人在下面!!
“這個混賬!”
張海棠一咬牙,奪過胖子的槍就沖進了叢林深處,衆人來不及攔住就看不見人影了。
小樓見狀,大驚失色,竟然也跟着追了上去。
張海棠正叢林中奔跑,頭頂依舊在不停射出炮彈直沖裂縫的位置,看樣子是鐵了心不想讓他們下去。
在一片黑暗的環境裡,那抹唯一的火光十分顯眼,張海棠很快就判斷出具體位置,直沖上去。然而到了目的地後,隻看見一台鏽迹斑斑的迫擊炮就停在一處土坡上,她沒注意腳下的土坑一腳踩空,被拌了一腳,幾乎同一時間一顆子彈就射在了她前面的樹幹上,差一點就擊中她的後背。
張海棠看也沒看反手射出幾槍,然後迅速躲在一棵樹後。緊接着又是幾道槍聲,子彈全部打在她後背的樹上。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阻止我們下去?”
過了好一會,張海棠才聽見一道極其嘶啞的聲音傳來。
“反正你們下去也是死,與其死的那樣痛苦,那還不如讓你們死在上面,結果不也一樣?倒省了你們死前還要下去受苦。”
媽的智障!
張海棠被這強盜邏輯氣笑了,“我們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系?”姐姐我來逛逛自家的房産,順便祭拜祭拜先人再把倒黴催的族長撈出來,關他這外人什麼事?
那不男不女的聲音繼續傳來,“我勸你還是别打那古樓的主意,進去人無一例外全部死了,你救不了他們。”
“你他媽有病吧,老娘想救人關你屁事?”
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四周再次安靜下來,過了很久也沒等到對方下一步動作,張海棠判斷不了對方藏身之處,不敢随意動手。但一直等着也讓她心煩意亂。
張海棠簡直煩死這種喜歡黑暗中放冷箭的角色,也不知道那混賬死沒死。
“棠姐你在哪?!”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把她驚的臉色一變。
“不要過來!”她大喊一聲。
“沒事的棠姐,我剛剛躲起來時看到一個人往西北方向跑了。”末了又補充了一句“看跑遠了才過來的!”
确實是很有求生欲了。
“……”看來那一巴掌沒白挨,這小子總算學聰明了。
張海棠臭着一張臉從樹後走了出來,一眼就看見打着手電的小樓屁颠屁颠的跑過來。
“棠姐沒事吧,我剛剛聽見槍聲了。”
看到這臭小子,張海棠的表情可謂複雜,她作風向來強硬,就算心有歉意,好聽的話也說不出口,眼睛狀是無意的瞥了一眼對方的臉,手電的燈光下,沒看見什麼顯眼的痕迹,這讓她心裡稍微好受了點。
等他們出了林子,發現人都不見了,跟着記号去了那條發現胖子的裂縫的位置,所有人都在這裡,都臉色難看的看着被炸塌的山坡,裂縫被碎石徹底埋在了下面。這裡原本守着幾個年紀不大的夥計,估計也同那裡面的人一起被埋在了裡面。
看到她人完好無損的回來,胖子和吳邪松了口氣。
“人抓到了嗎?”
“跑了。”
吳邪按了按眉間,顯然也是氣的不輕。
天亮後,他們重新整頓了後才去了裘德考的營地,發現他們情況更嚴重,死了七個,傷的人不計其數,那個怪人打的主意就是不想他們任何一個人接近那棟樓。
怎麼辦?
這是現在所有人都心聲。
“三爺,你得拿個主意。”秀秀突然道。
張海棠擦了擦刀,說道:“還能有什麼主意,裂縫這條路是行不通了,現在再找其他出路已經來不及,隻有第一批人進去的那條路了。”這就代表他們要走一次胖子口中那不可思議的經曆。
吳邪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心裡歎了口氣,隻能讓胖子帶路。
他們簡單整理了下,由胖子帶隊就立刻出發了。
從山上翻過去,要比從地下下去耗時很多。好在胖子走過一遍,知道很多門道。這一路沒有一個人開口,氣氛很是沉重。
悶頭走了一路,穿過湖對面的山脊,胖子帶我們往山下走去,忽然說是有近路。要帶他們翻山下到山谷,由他探路,胖子往山谷的草叢裡一跳,人一下竟然被草吞沒了不見蹤影。
張海棠與吳邪對視了一眼,也學胖子一跳,一下子穿草而過,下去後他們發現下面競然是一條暗道。
“小哥發現的,牛逼吧。這是一條古暗道,在山谷的上頭用巨木架出了一條木道,年代太久了,都被草蓋住了。本來在上面走更方便。但是草太茂密了。下面的草照不到陽光,長勢沒那麼好,比較好走,而且比較平坦。盡頭就是人口附近。”
張海棠摸着一塊岩石上的熟悉記号,什麼話也沒說。
所有人都跟着下來,胖子決定先在這裡休息一會然後繼續向前。說完突然對她和吳邪擠了擠眼,他們尋了個理由就往裡頭走了一段,走了十來分鐘,他們才停下來。
剛一停下來,胖子就動手扯了下吳邪的臉,下手很黑,吳邪的眼淚差點沒給他扯出來。
“幹嗎?”吳邪罵道。
“天真,你原來的臉挺好看啊,何必整得和你那三叔一樣,”胖子輕聲道。
吳邪一驚:“你怎麼看出來的?”
“就你那矬樣。别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胖子道,“你以為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我真迷糊?老子心如閃電,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亊了。”
張海棠這會才終于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臉 “就說你演技爛了吧。”
“你演技也不咋地,你們演就演,也不知道控制一下,看你們這親熱樣,我一開始剛睡醒還以為吳三省包養姨娘了。”
吳邪,張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