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最終還是妥協了,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中嘩地脫下褲子,露出自己的短褲,讓吳邪過來蹲下,要踩他肩膀上去。
看吳邪那小身闆,張海棠由衷擔心他承受不住胖子的體重,便好心問他們需不需要幫忙,遭到兩人嚴格反對。
“不用!”胖子汗顔道:“你轉過去就成,不然胖爺我尿不出來。”繞是他臉皮夠厚也受不了被人盯着上廁所。
張海棠“哦”了一聲,乖乖的轉過去。哪成想她才轉過去不到一分鐘,身後胖子忽然大叫“我靠”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她心頭一驚,回頭一看原本木門的位置被胖子和吳邪兩人砸出個大窟窿,将火苗壓了個正着。
吳邪大叫:“屏住呼吸!”
就見吳邪和胖子壓在門上死死用衣服包頭,捂住口鼻,身體蜷縮起來。
張海棠看着這情景,意外的沒看到煙霧缭繞的現象發生,隻有少量的浮粉。
過了幾秒,張海棠捂着口鼻緩緩走近。
“……好像沒什麼粉塵,你們起來吧。”她蹲下身仔細看了眼地上的粉塵,細而薄,灰色的。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撚了一點在鼻尖嗅了嗅。
“這些是灰塵。”
吳邪和胖子從地上爬起來,胖子飛快的把褲子給提上,生怕什麼東西被張海棠給瞧見。
張海棠:……
“這是怎麼回事?”胖子道。
張海棠拍掉手上的灰塵站起身,說道:“看來張家對這些屍體還是很看重的,你們看這裡的窗戶紙是黑色,應該是這些紙是特殊處理過,用來防範強堿粉塵的。房間裡面暫時還是安全的。”
“你們怎麼回事,讓你們滅火差點把自己滅了,幸好這裡安全。”
“對啊,老子正對準,你他媽的就倒了,你能靠譜點嗎。”胖子點上一支煙,拍了拍自己的褲檔,“幸好老子反應神速,不然老子的神槍就要折了。”
吳邪揉了揉肩膀,“我還想說你呢,差點把我鎖骨踩斷了。”一邊就打起手電,同張海棠一起去看棺材四周牆壁木牌上的文字。
上面用古文體描述了這個人的生平,這位族人清朝中期出生,名字叫做張勝晴,死于一次北方邊境的火拼中。
其生平就是“發冢無數,以定朱家江山”,可從這句話中可以看出這位功勞不小,給張家帶來了相當大的利益,獲得了葬入樓墓之中的資格。
從墓志銘中可以推斷出張家大部分是在中國北方活動,也就是長白山附近。而且和當時的皇族是有關系的,甚至為皇族做事,從此得到皇族的庇護與支持,所以才能在亂世中安然度過。
吳邪想起了張海棠那蹩腳的英文口語,語法爛就算了,張口還帶了股東北口音。想到這他就有點想笑。
張海棠飛快的看了一遍墓志銘,她摸了摸下巴,就道:“說不準這個人還真是我親戚。”
“啊,你認識他?”吳邪問。
“不記得了,沾親帶故還是有可能的,墓主和我是同一分支的。”
張家本家共有五個分支,這個張勝晴所在的分支,叫做“棋盤張”。紋以麒麟示人,是位于權力中心,專出族長的一支。
聽到這墓主很可能是張海棠的親戚,胖子遲疑了片刻,“那咱們,開嗎?”他指了指邊上的黑色大棺。
“開呗,不用顧忌我。”張海棠擺擺手,對掘同族前輩棺材的舉動接受良好。
胖子很佩服張海棠的思想覺悟,他嘿嘿一笑“你這做小輩的夠孝順啊,你們是有仇嗎?”說着一邊去抹棺材上的灰塵。
“跟我有仇的多了去了,我哪記得啊。”
“得嘞,那胖爺我就放心大膽幹了。”
胖子用衣服當掃帚,把房間的灰塵聚攏了起來,堆成一個小土堆,就問他們有沒有帶煙,說不能讓這位前輩享用他這八塊一包的煙。
吳邪就說他用的牌子是‘黃鶴樓’
張海棠沒有煙瘾,身上是從來不帶的。她不排斥煙味,但聞久了還是會難受。隻會在心情不好才想着抽一根,借着煙味醒醒腦。
“我沒有。”她說道。
吳邪卻指了指她的腰包,“你那放子彈的包裡不是有嗎?”當時張海棠扔子彈包給他時就有個煙盒掉了出來,打完密洛陀後他就給塞回去了。
張海棠一愣,因為這個袋子是從小樓身上扒下來的。她手伸進去摸,果真掏出個白色的小煙盒,盒上印着一串英文。
胖子沒見過種牌子的,就拿了一根,嘬了一口就嫌棄的掐掉了。
煙霧中飄着股淡淡的蜜桃味,并不難聞。
她拿了一根,沒抽,隻是放在鼻下聞了會。
“……”
胖子點了吳邪的煙插在了小土堆上,對着牆角拜了拜:“這個……咱們和你們家族長和海棠妹子是朋友,咱這一次真不是來倒鬥的。我們是……我們是……算是來串門的。看完各位長輩,那個……順便給小張補補功課。
您也知道,你們家小孩記憶力都不好。那個,小張族長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所以我打算問個路……”
看他被熏得一邊說一邊咳,張海棠就催他,“意思一下就行了,這人是本家,身懷麒麟血,辟邪功能杠杠的,應該蹦跶不起來,趕緊開吧。”
胖子小咳了幾聲,又拜了拜:“孩子小不懂事,千萬不要怪罪啊……您就保持原樣就行了……”
張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