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落日,落日的餘晖給沙漠塗上了一層紅色,大風嗚咽的吹過,将這片無垠的大地顯得蒼涼和悲壯。
張海棠騎着駱駝靜靜地看着這片美景。
“阿姨”
張海棠沒理會,加快了速度。
“阿姨,張阿姨。”
黎簇騎着駱駝慢悠悠的走到她身邊,“阿姨,我們說說話吧。”
張海棠黑着一張臉,“小鬼,你叫我什麼?”
黎簇立即做出一副乖巧的表情,改口叫了幾聲姐姐。
張海棠被這幾聲姐姐叫得心裡舒爽,也不拉着臉了。看這小孩的表情,就知道是是路上憋久了,年紀小好動,閑不住,實在太無聊想聊聊天罷了。她回過頭,看見吳邪正在後面慢悠悠的看風景,就問黎簇想說什麼。
“張姐姐,您知道我們是來做什麼嗎?”
“路上已經說了。”
黎簇說他隻知道要去一個叫古潼京的地方,具體做什麼一概不知,他也想幫幫忙。
“你好好聽話就是最好的幫忙了。”
黎簇又問:“您也是為了古潼京而來的?”
“我來這裡是個意外。”她頓了下,“不過,既然我來了這裡,也算是命運的一種安排吧。”
說這麼玄乎你丫的就是啥也不知道啊!
黎簇幹笑了幾聲。
“你想活嗎?”
“那當然!”黎簇很想問她,自己看上去難道像不想活嗎?
“那就相信吳邪。”
相信個嘚!他是瘋了才相信一個威脅未成年進入沙漠的盜墓賊!
張海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十幾歲的少年臉上藏不住事。她沒解釋,隻是露出了一個像是憐憫的表情。
“張姐姐,你說吳老闆是個什麼樣的人?”實打實的他和吳邪認識不過三天,對于吳邪還是有些犯杵的。
“人是多面的。這個得靠你自己感受,我無法解答。”
“那僅僅在你眼裡呢?”
她瞥了一眼對方好奇的表情,輕笑出聲:“小朋友你很八卦哦。太好奇可不行。”
“行走江湖你就得自己學會怎麼看人。”吳邪騎着駱駝慢悠悠的走過來,神态自若的看了他一眼:“考考你好了,你看看她,說說你能看出什麼?”
黎簇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考驗整懵逼了,他看了看吳邪,又看了看張海棠。
“展開了說,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張海棠投以鼓勵的眼神。
“咳,那我說了。”黎簇說道:“首先,張姐姐會武,而且不弱。年紀應該比吳老闆大,哦,我知道了——姐弟戀。沒猜錯的話,你們還有一個孩子。”
張海棠:“?”你不要太離譜。
吳邪沉默了片刻,道:“說說原因。”
黎簇解釋,在車上他和張海棠握過手,他摸到手心有些凸起,憑感受很可能是刀疤。張海棠的手并不算柔軟。并且手指和虎口處有老繭,能在兩個位置磨出這麼厚的繭子,要麼是槍,要麼是刀。還有剛剛,張海棠翻身上駱駝的動作非常輕松,所以他猜測有一定的武力。至于年齡,他有些不敢确定,張海棠性格多變,但他認為能有那種氣勢的人年紀一定不是看上去那樣年輕。沒有一定閱曆的話也不會扮成開始那個樣子。
還有一點黎簇沒敢說,那就是因為打扮老氣。
輪到姐弟戀的時候,黎簇露出一副還需要解釋的神色,仿佛在說:難道不對?
張海棠沉默不語。
前面還能用觀察到的細節推理,後面是怎麼回事?無中生孩?
她年紀是大,但為什麼要專門把她和吳邪對比,為什麼她還輸了?!吳邪是長得嫩,可她看上去也很年輕啊!
這個小鬼的言外之意是在隐喻她有母性光輝?
吳邪搞的什麼破題目!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有個小孩?”
黎簇深沉的說道:“直覺”其實是張海棠在車上那個魔術給了他啟發。
“……小朋友,你沒談過對象吧?”
“啊?”
說完,張海棠騎着駱駝就走開了,臉色很臭。
“我猜對了嗎?”黎簇興緻勃勃的問吳邪,結果對方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竟然也走開了。
黎簇被吊足了好奇心:你們不要太過分,到底對不對?
一路上張海棠都沒再說話。
隊伍一直到了海子邊,開始紮營時,兩個年輕人認出了張海棠,圍在身邊與她攀談,應付這類事她得心應手,三言兩句就熟絡起來。待吳邪從海子那邊回來,張海棠已經和那兩個年輕人聊得火熱。
見吳邪頭發濕着,就在包裡翻了條毛巾丢給他,吳邪随意擦了幾下,忽然道:“别和他們走太近。”
她解釋“随便聊聊而已。”
“你這看臉的毛病非得等出事了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隻是兩個搞藝術的文青,沒什麼危險性。”張海棠聳聳肩,不以為意。她看過資料,這個考察隊的投資方的人,倆小開,記得是搞繪畫和拍電影的,估計就是跟着來旅遊的。
吳邪看着她:“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是年紀大了已經忘記自己是什麼樣了,需要我給你回憶回憶嗎?”
聽到這話,張海棠一下就毛了,“你又發什麼神經?”
“知道學藝術的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嗎?”吳邪用半濕的毛巾将人兜頭罩住,看着她皺起的眉頭,笑了一聲,“就喜歡你這種腰細屁股翹的,長得白淨又純又欲的女人。因為哭起來會特别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