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給每個人各分了五十張會員卡,能賣多少各憑本事。
一年的時間内,喜來眠已經成了小有名氣的網紅店。附近許多年輕人會過來打卡,吃飯。
成為喜來眠的會員,可以預定一瓶他們自釀的酒,并且在喜來眠吃飯打折,還可以在喜來眠拍照。在喜來眠沒有經過同意是不能拍照的。
說起來張海棠有點小小的驕傲,因為喜來眠算是靠酒發家的,第一桶金就是靠賣酒,也不知道是哪個客人在網上宣傳了一波,總之很多人都慕名而來。
張海棠嗜酒,或許是‘久病成醫’,釀酒天賦一絕。因為本身酒量不行,釀的酒多是清冽,香醇,很少有烈酒,恰好迎合了大部分人年輕人的口味。
衆所周知,張海棠的酒品極差,屬于醉酒後失憶的類型。醉倒了還好說,就怕發起酒瘋,嗷嗷叫喚的聲音十裡八鄉都能聽見,那可謂是千回百轉,餘音缭繞。
每次吳邪和胖子出門面對鄰居們的眼神總感到如芒在背。
張海棠是村裡婦女聯會的紅人,常被選做代表叫去開會。
想當初,剛來雨村不過半個月,張海棠就成功打入村頭村尾各大情報基地内部,成為廣場舞大媽大爺嘴裡的好閨女,直到現在大媽們還時不時還來關照一下她。
吳邪和胖子是真不想繼續被村裡的七大姑八大姨戳脊梁骨了,所以在他們的小家裡有兩條禁令。
禁煙,禁酒。
是針對哪些人不言而喻,隻不過,某些人為了鑽空子可謂是十八門武藝各出奇招。
胖子和張起靈兩人一有空就光顧沙發的夾縫,浴室的肥宅盒等等不起眼的位置,查看是否有漏網之魚。
吳邪還算是比較省心的,畢竟家裡有一個嗅覺靈敏的人,想偷香,除非他去澡堂子刷個幹淨。
至于張海棠,一開始吳邪張起靈,胖子三人管的并不嚴,奈何張海棠屢次作死,居然敢一邊泡澡一邊喝酒,美名其曰陶養情操。
估摸着是腦子進水了,或者泡得太舒服,霧氣缭繞,睡意上湧,張海棠這缺心眼的不趕緊出來,反倒任着那微末的醉意湧上大腦,居然給睡了過去,炕裡的火燒完後水就涼了,把人給凍醒了,感冒了好幾天。
三人一聽事情經過也是非常的無語,估摸着是太平日子過多了,太安逸了,這警惕性和自控力也是蹭蹭蹭往下掉。
接下來一個星期,每次泡澡時間一長這些個混蛋就在門外敲門。
“醒着吧?”
“……”
“沒喝吧?”
“……”
“數三秒,再不說話小哥就進去把你撈出來了。”
“滾啊!!老娘多泡一會不行嗎!”
沒成想越是制約,越激起張海棠叛逆的心态,這才有了後面的夜半送醫的事件,最後由張起靈出面制約,張海棠才收斂下來。
雖然張海棠對這所謂的族長之名沒多少敬畏之心,但一想到張起靈黑沉沉的眼神,她還是有些發怵。
在以前張起靈對她的态度已經算得上溫順了,自從從那破爛青銅門出來後,張起靈對她越發縱容,可能是一直都表現的太溫順了,突然有一天冷下臉教訓人,她就慌了。
燈會還在繼續,街上的男男女女全部打扮得雍容華貴。張海棠四人穿着統一顔色的飛魚服站在路邊,脊背挺直,氣勢逼人,無比像是前來巡邏的護衛隊,俗稱,古代版的城管。
黑藍色過于沉悶,一開始過來光顧的客人寥寥無幾,後面才慢慢多來起來。
人一多,張海棠和胖子兩人起了勝負欲,暗暗較勁誰賣的更多,營業的相當積極。燈會的後半段,張海棠手裡的會員卡已經賣出去大半,她瞄了一眼,暗暗比較,發現是四人裡賣的最多的,這個小小的勝利讓她心情很是愉悅。
相比張海棠和胖子的積極,吳邪和張起靈完全就是佛系青年,從不主動營業,不過,他們就算一動不動,憑借優越的外觀條件,也有小姑娘好奇的圍着問這問那,也賣出了不少。
有小姑娘在張海棠那買了張會員卡,眼睛一直瞄着一旁不說話的張起靈,張海棠笑眯眯的問那姑娘要否想和身後哪個叔叔合照。
吳邪在後面糾正,叫什麼叔叔,要叫哥哥。
張海棠心裡诽腹,表面上很給面子的重複了遍,“妹妹想和哪個哥哥合影呀?”
小姑娘打扮的很有古代白衣俠客的風範,性格卻腼腆害羞,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表示了想和張起靈合照的意願。又把自己背後的裝飾用的木劍遞過去,禮貌的問:錦衣衛哥哥能不能拿着這把劍一起拍。
張海棠用胳膊撞了撞他,揶揄道:“說你呢錦衣衛哥哥,躲什麼呢?”
最後,張起靈和那小姑娘合了一張照,隻是劍沒有接。
張海棠覺得這個決定非常正确,因為張起靈隻要拿着劍,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煞氣。
合完照後,可能是周圍人見張起靈挺好說話?最後,先賣完的居然是全程一言不發的張起靈。
張海棠感歎:果然冰山美男這款很受歡迎啊!
攤位上的飲品和點心全部賣完了,張海棠便提出想去找點樂子玩,吳邪就将錢櫃裡的錢數了數平分下去。
每個人分到了兩千塊錢,有點少。她瞅了瞅其他人,最終把目光停在張起靈身上,瞅了眼他手裡的鈔票,熟練的抽了一大半出來。
張海棠:拿來吧你!
張起靈看着她,她理直氣壯道:“看啥,男人有了錢就會變壞,我也是為了你好。”說罷,就見張起靈一臉淡然的把剩下的錢也遞給她。
“這怎麼好意思呢?”張海棠虛僞道,手裡卻誠實的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