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一起玩的小夥伴突然搖身一變成了族長,要命的是,自己現在頭上頂着的是私自逃離家族的名号。
本來還想着趁着小孩失憶逗逗他,哪想到這小子挺虎啊,這職升的跟坐火箭似的,都混到族長這位置上了,那現在雙方的身份就很尴尬了。
族裡規定,若沒有族長允許,張家人是不可私自離開張家,會被視為叛逃。】
“怪不得張姐姐這麼害怕,原來是因為族規啊,叛逃會怎麼樣?”蘇萬問。
楊好摸了摸下巴,“不清楚,但根據我的猜測,後果肯定很嚴重。”
蘇萬無語:“真是謝謝你說了跟沒說一樣的推理。”
此時場上的張家人們萬衆矚目。
這些個張家人,就算是知道,涉及家族内聞都默契的閉口不談。
黎簇抓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兄弟解釋解釋呗。”
被抓出來的張千軍有些尴尬的解釋:“我是外家的,家族很多規矩我也不懂。”
楊好道:“還分内外家,你們家族聽起來像是什麼舊世紀封建餘孽。”
張海棠:“……”不好意思,就是你口中的封建餘孽。
吳邪這個張學泰鬥出來科普,“無非兩個後果,格殺或者抹除身份特征。”
“身份特征?那是什麼意思?”黎簇見到吳邪舉起左手,對着右手比了個砍的姿勢。
蘇萬感歎:“真狠啊”
此時屏幕裡播放的尴尬的會談已經結束,張海棠回到房間,生無可戀的躺倒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發着呆。
【那時父母都還健在,因為她父親屬于族長嫡親的那一支,母親也是張家人,他們結合所生下的孩子,擁有相對純正的麒麟血脈……
……她這性格十有八九就是受老媽的影響,父親雖然平常看起來冷冰冰沒人性,但其實對他們母女卻是很好的。
就她這樣欠扁的性格,要不是老爹攔着,不是被丢墓裡喂粽子就是被抓去放血了,哪能蹦蹦跳跳活到現在?
她一想到張海坤和她爹那别無二緻的高冷面癱臉,她不禁有些懷疑。
難道這張家男人都流行這款?這種臭石頭臉有那麼受歡迎嗎???】
吳邪心說:從喜來眠的照片牆上可以看出,小哥這款确實挺受歡迎。
畫面中出現張海棠的回憶。
一臉倔強的少女跪坐在堂前,正在被一青年訓話,少女的表情可以看出非常不服,地上被丢着幾隻死老鼠和鞭炮。兩人相似的五官上不難看出血緣關系。
“是他”張海客驚訝道:“原來在另一個世界,這位前輩的命數被改變了。”
張海杏好奇道“哥你認識他?”
張海客搖搖頭“這位前輩的父親是上一代張起靈,所在的身份地位不是我們可以接觸到的,我隻是小時候跟着長輩拜年,遠遠見過幾面。”他頓了頓,看向不遠處看着屏幕出神的張海棠,“這位前輩很早就已經去世,生前并沒有婚配與子嗣”
“是那個變數是我的母親。”張海棠平靜道:“對嗎,管理員。”
{每一個人的命數都是注定的,冥冥之中皆有定數,能偷得二十幾年的光陰已經是你的母親争取到最好的結果。}
“命運不能改變麼?”
管理員沉默片刻,用着沉重的聲音開口。
{是可以的,但命運會索取相應的代價填補空缺。}
張海棠喃喃:“代價?所以命運索取了我母親的生命?”
{可以這樣理解}
【不管是出于私心還是其他原因,既然小孩忘了自己,那就沒必要再讓他知道。
忘就忘了吧,也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張起靈這個三個字已經足夠沉重了,沒必要再讓他背負上對她這個無關人員的愧疚。】
畫面中,張海棠疲憊的閉上眼睛。
胖子道:“大妹子你這想法可就不對了,明明兩個人的回憶,愉不愉快你自己說了不算,說不定人家小哥不想忘呢!”
黑瞎子用胳膊肘捅了下張起靈的胳膊,“啞巴你覺得呢?”
張起靈:“……”
吳邪摸了摸下巴,好奇道:“小哥以前真叫張海坤這個名字嗎?”
管理員非常貼心的調出這個名字的由來。
【張海棠眉眼彎彎的指了指自己說道:“我叫張海棠,海棠花的棠,你呢?”
小孩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吃着餅。
張海棠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道:“難道他們沒給你取名嗎?”
小孩搖了搖頭。
張海棠啞然,過了許久才喃喃着說“沒名字可不行。”她安慰的摸了摸頭,小孩頭發細軟,摸起來手感不錯。
“你要是不介意,我幫你取一個。”
“嗯……現在族裡的字輩是海,張海,張海……嗯——”她摸着下巴仔細想了想。
“不如就叫坤,張海坤,好聽又好記。怎麼樣,喜歡嗎?”她俯下身,笑眯眯的去看對方的眼睛。】
秀秀:“原來是這樣,可惜在未來這個名字被忘記了。”
“像這麼大的孩子怎麼連名字都沒有?那個牛逼張不是你們族長嗎?”黎簇又把張千軍拉出來。
張千軍再次受到萬衆矚目的目光,他懵了下,随即心中哀嚎,這小屁孩是不是跟他有仇?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本家那些明争暗鬥,暗流湧動,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張海樓把張千軍拉了回來,“小鬼,不該打聽的少打聽。”
被警告後,黎簇撇撇嘴,“切”他對張起靈是有些好奇心在身上。
“家醜不敢外揚?”吳邪刺了一句。
張海樓回道:“那也和你一個外姓人沒有關系。”
胖子一手拽一個,攬着張起靈和吳邪,三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無聲的嘲諷着。
見此,張海客隻好出來和稀泥。
【“……我沒有喜歡吃的東西。”
小孩安安靜靜的看着她。
張海棠懵了下,心說那次次帶芝麻餅你不也吃點挺香?
不等她問出口,又聽那小孩說道:“你還會帶芝麻餅來看我嗎?”
張海棠沉默了會,“當然會,下次我給你帶其他口味。”她笑眯眯的看着他】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感動。”白昊天捧着臉道:“芝麻餅隻是一個下次再見的借口,海棠姐一定猜得到吧!”
吳邪說道:“後來呢?他沒記起來嗎?”他看向張海棠,後者搖搖頭,“或許有吧,不過,也不重要了。”他們會創造更多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