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看了看上鋪背對着他們睡覺的張起靈,小聲問她,“你說的收留你的朋友是不是小哥?看你們倆總一起行動。”
胖子在一旁插嘴,“這有什麼奇怪的,人家兄妹倆住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吳邪轉念一想,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又問張海棠道:“難不成,你們真是兄妹?”
一下子,車廂裡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張海棠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身看着她的小族長,沉默了幾秒,艱難的點了下頭。“呃,差不多吧。”
絕對不會承認我年紀最大的事實!絕對!!!】
年齡不管在什麼時候,對女人都是緻命雷點,是不可觸碰的領域。
胖子咋舌:“至于嗎,甯願做小也不願意承認。”
黑瞎子攤手:“都是四腳的王八,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呢?要敢于直面恐懼啊妹妹~”
“丫的你們閉嘴!!”
【張海棠因為牌技太好,老是赢牌,導緻被胖子吳邪還有潘子三人排除在外,隻能無聊的靠在枕頭上,一上一下的抛着一枚硬币打發時間,又去看張起靈,見他也是靠着不說話,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張海棠故意把硬币朝他那邊扔過去,隻見硬币被他一擡手就接住了,手指一彈,甩了回來,又被張海棠給接住了。
一個來回,她一下子有了興緻,從口袋裡掏出另一枚一元硬币,兩個方向,兩枚一起丢了過去,又是被輕松接住,張海棠給他鼓鼓掌,催促他:“快點快點,再扔過來。”】
劉喪道:“偶像可不會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衆張家人也是如此想,他們天山雪蓮一樣的族長怎麼會理會這種幼稚的遊戲。
然下一秒,他們被打臉了,張起靈對張海棠的縱容再一次給他們刷新了認知。張起靈居然真的在意張海棠那幼稚的挑釁!
衆張家人:族長你怎麼肥四?!
【張起靈手一翻,五枚硬币和天女散花似的丢了過去。兩人你來我往,勢均力敵,針鋒相對,越到後面越得心應手,于是扔的速度越來越快,範圍越來越大,更誇張的是,這種時候還能趁機做幾個假動作迷惑對方,手到最後快的隻看到幻影,肉眼隻能看到銀色的小硬币在張床之間眼花缭亂的來回飛,根本不知道硬币是怎麼被扔出去的。
兩人的眼神犀利又凝重,活像是在古代打什麼重要的擂台一樣。
下面的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打牌,都擡頭無語的看着這場雜技一樣的博弈。
這兩人到底是怎麼把一個簡單的小遊戲玩成了地獄級的???
胖子指着他們,目瞪口呆道:“他們是不是瘋了?”
吳邪和潘子:“……”姓張的都是這樣的嗎?】
張海客:不!我們從不這樣!
衆九門人:不理解,實在不理解。【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吳邪和胖子均是一臉活久見的震驚樣,“沒想到小哥你還有這一面,這麼有……童心。”胖子喃喃道:“牛逼人做牛逼事,玩個硬币都能玩成暗器。”
解雨臣沉吟:“應該就是男人的勝負欲吧?”
張海棠黑線:“請不要把我默認為男人,謝謝。”
看着屏幕裡如火如荼的比賽,張海棠不由想起當初和小族長一起打過羽毛球的經曆,因為兩人力氣異于常人,興起時常常收不住力,打壞過三四副球拍。想到這不禁感到好笑。
吳邪倒挺喜歡這種氛圍,小哥整個人都鮮明起來。
【為了讓順子相信他們真的是來旅遊的遊客,吳邪拿出了相機四處拍了幾張照片,又招呼胖子,張海棠過來合照,幾人聚在一起,吳邪又瞅了瞅自從進入長白山後一直面無表情的張起靈,對他招了招手,“小哥,一起過來一起合張影!”
張海棠也附和道:“對啊,難得來一趟。”說着,她已經上去把人硬拉了過來,塞進他們三人之間。
……
他們看到照片後都是一愣,也紛紛都笑出聲,倒不是拍的不好看,而是太他娘的精彩了。
照片裡的他們定格在了他們剛好要摔下去的瞬間,每個人臉上都精彩無比,有的呆住,有的驚恐,偏偏嘴角的笑容還沒有褪去,要笑不笑的,顯得特别滑稽可笑,就連張起靈也沒有幸免,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就一災難現場。】
大部分人都在笑,也有人在羨慕,羨慕四人彼此的感情。
吳邪臉上的笑已經藏不住,不由道:“确實是相當精彩的照片。”
張海棠好奇:“你們在這裡有拍照片嗎?”
胖子回道:“拍了,雖然把我們哥幾個拍的很帥,但沒有你們精彩哈哈哈。”
張海棠有些郁悶。
【順子轉來轉去摸不着頭腦,再一想,忽然哎呀了一聲,臉色非常不好看:“完了,我知道這哨崗在什麼地方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裡肯定發生過小雪崩,哨崗肯定給雪埋了,就在我們腳下,難怪轉了半天都找不到!”
胖子臉色也不好看,大聲問順子:“那現在馬也沒了,難不成我們要困死在這了?!”
…………
這時候,她突然聽到前面誰喊了一聲,繩子被拽了拽,應該是發生什麼事了,連忙跟上去看,一看才知道,原來是順子暈倒了。】
現在重新看待這件事,張海棠發現了一個疑點,扼腕長歎:“一個常年生活當地的人最先暈倒實在可疑,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比吳邪先暈。當時我居然沒懷疑,失策啊!”
吳邪皮笑肉不笑:“你這話什麼意思?”張海棠回以微笑:“我說的是我那的吳邪。”
“有區别嗎?”
她攤手:“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吳邪被她這種渣男語錄噎了下。
突如其來的大雪封山,向導又陷入昏迷,小隊隻能去尋找雪山裡的溫泉。
【潘子道:“我們不能停下來等死,溫泉可能就在附近,我們拉長繩子,分散了去找找,找到了就拉繩子做信号。”
衆人點點頭四散開來,張海棠又走了一段時間後,身體漸漸也有些吃不消了,不受控制的感覺到一股困意,她用力往自己的臉掐了一下,讓疼痛驅散一些困意,突然她感到腰間一緊,被拽的往後一個踉跄,她臉色瞬間就變了。
張起靈察覺不對往後看去,隻見張海棠一刀斬斷了連接他們的繩子,幾乎是同一時間,張海棠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就已經消失在他眼前,沒入了濃厚的夜色當中,他的臉色頓時一白,竟是忘了反應。】
變故發生的太快,衆人從張海棠的視角看得非常清楚,在繩子拽動的瞬間,砍斷了連接她和張起靈的繩子,動作沒有絲毫遲疑。在自己與張起靈之間,張海棠的本能是舍棄自己。
棄車保帥,衆人的心頭浮現這個成語。
人都會有求生欲,他們震驚于張海棠能做到如此果斷,是多大的毅力和狠決,才能做到無視本能的求生欲。
向來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變的張起靈也少見的出現了情緒外露,臉色黑沉,迅速追了上去同樣消失在夜色當中。
熟悉張起靈的人已經明白他動怒了,能讓張起靈憤怒簡直比出門被車撞還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