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從前沒談上戀愛,是因為沒有碰着姐弟戀的機會?還是她其實有點子什麼4i的傾向嗎?
姜寶言拔出自己的胳膊,正色問他:“說到情意,你當時為什麼急着與我成婚?”
韓予眨着眼睛,說:“第一次見您,婿就在想,如果不能和喜歡的人成親,會痛苦一生的。”
姜寶言回放記憶,當初原主隻當作應付長輩,也明知他們不會給她挑差的,總是逃席。和韓予第一次見,就是成親當天。
“你在和我表白?”姜寶言問,“你這樣說,是不是以前見過我?”
韓予不答,隻是一味地笑眼看她。
“是不是你很好奇三台主将你介紹給誰,于是先調查了我?”姜寶言猜測。
韓予搖搖頭。
“那是什麼時候?”姜寶言被他勾起了八卦之心。
因為按說他喜歡上的一定是原主,姜寶言這是在以局外人的視角來扒真相——年下弟弟對姐姐的一見鐘情。
韓予問:“如果您知道了,是會高興還是無所謂呢?”
姜寶言想了想,扒出了八卦應該會高興的,于是答:“會高興。”
韓予咧開嘴,笑:“那以後我告訴您。”
“你在賣關子!”姜寶言意識到被逗了,噘嘴推了韓予一把,韓予笑着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
“媳君别生氣,雖然您生氣的樣子也甚好看。”
這是什麼土土的甜言蜜語啊?
但她面對的可是這樣又純又魅的一張臉,不僅帥到她忽略了這話有多土,還差點壓不住嘴角!
姜寶言向後撤出一步,說:“不告訴就算了,我要睡覺了。”
她轉身再晚點,那小子就會看見她被逗笑了,那以後還不被他用這招拿捏了啊。
第二日,姜寶言醒來,看見箱子依然擺在地上。
既然韓予送給她了,那她就把這些衣料利用起來。
這塊做衫子……這塊做裙子……這塊适合做襖子……
當然,姜寶言也沒忘記給韓予也挑了兩身料子。畢竟是他送的嘛,雖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不過她覺得,羊收到後應該也會很開心。
姜寶言将它們分好類,讓桃英送去她預定過衣裳的綢緞莊,繼續做新衣服。
要是姜寶言會做衣服就自己做了,可她擅長的是穿搭,但對制衣純屬是門外漢,更何況是古裝。
可惜姜府中隻有在夏、冬季才會包工做全府的衣服,并沒有長年雇傭的裁縫,不然做衣服要方便得多。
安排好之後,又有奴人來送膳了。
姜寶言邊吃邊想,她已經來這兒好幾日了,總不能天天過睡醒了就吃的生活吧?事業線也該走走了。
過去原主一直在按姜母的要求學習策論,打算以後科舉入仕。
可是原主極其厭惡看書,加上心思主要都在沈習之身上,這才多年不中。
姜寶言覺得換成自己也很難,因為她一直受的是原本社會的教育,學到的都是适應原本社會的知識。腦中的記憶已經展示出,這個女本位世界中,人的聰明才智是遠超于她的。
就拿姜母來說吧,别看她在家的時候親和好性,在大理寺,她可是絕對精幹的骨幹官孃,而像她這樣能力的人,遍布全社會各階層。
就連這裡的男人們,因為遺傳到母親的高智,行為處事也明顯要更明智一些。
而且,這裡甚至有一些她原本世界的古代不存在的發明和技術,更别提那些存在的,這裡早已應有盡有了。
因此,姜寶言不認為她現有的知識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優勢,不如棄掉科舉這條路,轉而找自己擅長的來發展。
姜寶言仔細分析了自己的優勢,大概隻有互聯網信息爆炸帶來的多樣審美和各種神秘的民間傳說了。
受到生産力和活動範圍的局限,這裡的人們所說的“時興”往往隻是某一城的範圍,而且更疊得慢。比如一城經過三五年後不再時興的服飾或妝容,卻才剛剛通過畫作或經商往來在另一城流行起來。關于美妝穿搭,可開拓的空間還很大。
而且這裡沒那麼多的暴力和壓迫,相比于戰鬥、反抗、謀略這樣的主題,愛情、親情、團結合作等正向情感主題的故事更加廣為流傳。又因為這裡大都是女神崇拜,神話傳說中的男神有限,因此沒有那麼多的複雜關系或等級體系,故事的題材有限。這時如果把原本世界古今中外的一些脍炙人口的故事稍作本土化改編,也許會受歡迎。
想到就開始做。姜寶言去書房翻出紙筆來,将适合改編的故事都列出來。
故事真的是精神文化世界的瑰寶。姜寶言列了一大串的标題,感慨萬千。
能想到的合适的故事都列得差不多,姜寶言開始寫《白蛇傳》的故事梗概。這個故事絕對是完美首選,她覺得甚至都不需要改動什麼,這裡的人們都能毫無違和感地接受。
用毛筆寫字是累一些,姜寶言時不時都要松筆活動一下手腕,伸展一下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