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澤早就發現了巴爾博亞有可能要僭越,但他确實沒想到巴爾博亞這麼瘋啊。
還活着的其他打手們從廢墟中爬了出來,不過大部分都已經被塌方壓死了。
這時,三人都看到巴爾博亞變成的怪物在用觸手從廢墟中抓人類的屍體吃。
它的吃相極為難看,隻是胡亂嚼了幾□□人就又去抓下一個。人體組織和骨骼在它嘴邊到處亂飛,令人作嘔。
那是巴爾博亞生前的貪婪。
季敏琪的手開始散發出磁力的淡藍光芒,她問蔣躍,“要我現在幹掉那個惡心東西嗎?”
季敏琪話音未落,蔣躍就“咚”的一聲踏碎地面大力起跳,奔着巴爾博亞變成的怪物去了。
季敏琪,“………………”
蔣躍跳到空中最高點時,笑着伸手幻化出了一把巨大的銀色戰錘。他雙手握着戰錘,大力的對着怪物的頭頂打了下去。
在那猶如一棟樓重量的重擊下,怪物的頭都被打得凹陷了下去,同時大量的黑色血液從他的嘴裡和頭頂吐出。
蔣躍靈巧的旋身,踩踏怪物的頭頂後落到怪物身後。
他用力一甩甩掉戰錘上的黑血,他因為稍微參悟了青神力量的用法而十分高興,他笑着對怪物說,“要是你這種笨蛋多一點,我早就有機會進化到可以打敗雷歐·波拿巴了。”
怪物因為受了傷而極度難聽的慘嚎,它似乎沒有太多智力,受了傷就隻能胡亂揮動觸手毫無目标的攻擊空氣。
“如果你隻是這種程度的話,真是枉死。”蔣躍有些失望,這時他來了靈感,然後他根據感知找到了其餘心髒所在的位置。
“算了,多給他吃幾個試試,看看會不會變強。”
蔣躍來到那個在他眼裡發光的地方,徒手抓起一塊巨大的房屋結構扔到邊上,然後果然他看到了剩餘的七顆心髒。
蔣躍端起那個裝着心髒的金屬盆,随手扔掉了戰錘,戰錘在落地之前就化作白光消失。
他抓起一顆心髒對着怪物揮舞,說“喂!你想要的東西在這裡呢!”
怪物被心髒發出的光芒吸引,它哭着回頭,看見了蔣躍手裡那些過于誘人的青神的力量碎片。
它像是看見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巨大的身體整個撲了過來。
“着什麼急,都會給你的。”
蔣躍說着,将手裡的一顆心髒扔了過去,正扔在怪物的嘴裡。
怪物當即停了下來,直接咽下了那顆對于它的嘴來說過于細小的心髒。
怪物像是怕别人搶一樣立刻閉上了嘴,幾秒後,一陣金綠色的光從它的牙縫噴出,同時,它的身體開始縮小,那張巨大的臉上腐爛的位置也開始修複。
蔣躍沉思了一下,決定繼續賭。
他跳上怪物的身體,用手抓着怪物的皮膚停在它人中的位置,然後他伸手再度幻化出那把戰錘,毫不留情的砸碎了怪物的牙齒,扒開它的嘴唇将剩餘的心髒都倒進了怪物的嘴裡。
怪物抽搐了一下,金綠色的光芒爆炸式的從它身上所有的孔洞裡發出,蔣躍同時跳開躲避。
在如同直面太陽般刺眼的光芒之中,怪物徹底淹沒在了青神力量的光裡。
無數的漣漪彼此嵌套着、如同天體軌道一樣交錯環繞着光芒所及的範圍,漣漪們慢慢的向中心縮小,光芒也随之萎縮,直到消失。
異常消失後,蔣躍等人才能重新睜開眼睛。
那龐大的怪物消失了,蔣躍走上前去,他看向殘垣斷壁中心出現的如同隕石坑一樣的大坑裡。
蔣躍瞪大了眼睛。
季敏琪跟着跑上來,她順着蔣躍的視線看過去,她震驚的看到在坑的正中間躺着一個漆黑如黑曜石雕像的人體。
那個人體沒有五官,渾身漆黑發亮,猶如某種藝術品。在那個人體的心髒位置,鑲嵌着一簇綠色的水晶。那是羽毛心髒煉化而成的結晶。
“原來是這樣,”蔣躍笑說,“看來隻要有足夠數量的心髒,就可以抵消那個自不量力吃了心髒的人生前的罪惡,然後将那些罪惡濃縮轉化為力量。”
“他很強嗎?”季敏琪看着坑底的黑曜石人體問。
“不知道,那就試試它好了,”蔣躍說着,想到了一個壞主意,“我們把他送去天梯島看看,試試他能打敗幾個神仆。”
“什麼?”季敏琪震驚的喊道,“你不要命了?!我們還沒強到可以直接向天梯島宣戰的地步!”
蔣躍不以為然,說,“那就想辦法讓巴爾博亞更強一點,去多找一些其他心髒,看看這家夥還能不能繼續變強。”
季敏琪無語了,但是她知道不可能說得過蔣躍的。
弗雷澤終于能插上話了,他在廢墟堆下面說道,“要想找到其他心髒還要等一等,不過我覺得我們既然要做實驗,就可以做得更精細一點。”
“你想說什麼?”蔣躍回頭問。
弗雷澤說,“莫羅集團記載了所有心髒原主人生前的身份,我們可以看看原主人的生前經驗是否會被吃了心髒的人吸收。”
蔣躍覺得這主意很不錯,他說,“我已經吸收過一些心髒主人的記憶,但是他們明顯弱于我太多,所以并沒有對我造成太大影響。不過巴爾博亞比較弱,搞不好其他人的記憶在他身上會有作用,說不定連他的人格都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