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日頭炙熱,即便有小厮撐着傘蓋也抵擋不住撲面而來的窒息感。
景止知我怕熱,一手拉着我,一手将琉璃中鎮的冰塊微微向我的方向靠攏過來。
遠遠的,便看見容隐背着身子負手站在花廳内,聽見腳步聲,容隐轉過身來。
我細細看過去,容隐較我上次見他又瘦了些許。
許是久戰沙場的緣故,他的皮膚不似在從前那般細嫩,散發着均勻健康的光澤,加之玄色的衣領上繡滿繁複的雷紋,看起來像是一頭蟄伏的豹子,渾身蓄滿危險的特質。
他的視線定在我和景止相攜的手上,久久未動。
直至景止拉着我在主位坐下“容世子,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容隐似乎才堪堪回神,同九王行禮後,視線定定看向我“香兒,一向可還好?”
我蹙眉,容隐要做什麼?
“容世子,記住你的身份,本王王妃是否安好,不是你該關心的。”景止握着我的手倏地收緊。
“王爺,容隐今日前來,請求王爺同香兒和離,容隐願助王爺登上高位。”容隐單膝跪地,神情極是鄭重。
我擡頭看他,他迎着光的眸子那樣認真,帶着深邃的情愫。
見我望着他,他的眼神輕輕漾了漾,避開了我的目光。
“香兒?呵,容隐,直呼本王王妃的名諱,是當本王死了嗎?你剛剛說什麼?求本王同王妃和離,助本王登上高位?”景止把玩着我的手指,語氣中都是嘲諷:“你憑什麼?當真以為本王退隐多年,便不敢殺你了嗎?”
“王爺,你不愛她,不若将她還給我,”容隐目光堅定:“我知你娶她是為了她手中老國公留下來的兵符,我手中也有塊兵符,隻要王爺肯放手,我願将兵符雙手奉上,全心全意助王爺早登九五。”